謝凡看了眼石頭,又看了眼地面。Google搜索
「你等會。」
話說完,謝凡就轉身朝廚屋邊上走去。
驚蟄看著奇怪,歪頭看著背影,一時之間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帶著幾分好奇心,驚蟄湊到謝凡身邊,這才瞧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家牆角那豎著一口大鐵鍋。
「這是哪來的?」
「我家裡一直放在的,也不知道父母之前是用這個來幹什麼的,不顧這次正好,用來當鍋底,省的烤到地。」
說話的功夫,謝凡雙手已經拎起豎起來足足到他大腿的大鐵鍋。
「我幫你。」驚蟄順著鍋延的另一頭抬起來。
「鏽多,你就別上手……」
謝凡沒能阻止,驚蟄已經跟著他把鍋抬起來,兩個人到底是要輕鬆一些。
院子的正中間,兩人將鐵鍋放在地上。
「底下架上石頭,確定鍋不會動就行。」
「好。」
兩人一邊在鍋底塞石頭,一邊調整等到全部都準備好之後,就瞧見謝凡又在鍋底雜亂無章的撲了一層石頭後才放柴火。
「這是幹嘛?」
「怕倒是有灰得下去妨礙燒。」
「那這烤怎麼烤?直接手舉著好麻煩。」
「插椅子上,我試過,有重量壓著,魚就不至於掉。」
「這麼看,豈不是小魚烤著更方便。」
「小魚不是要留著當魚苗?」謝凡這才抽到機會抬頭看向驚蟄。
驚蟄笑的開心:「也不是要那麼多,相對比較小一點不就好了。」
最主要,空間那魚繁衍,是真……快速,一個個沾點靈氣就不得了了。
驚蟄抬手比了比:「巴掌大的是不是的正好?」
她記得空間裡面好像有那麼一種魚,從進來就沒長大過,一直就扁扁小小的。
「供銷社有賣這種魚的?」
雖然謝凡不怎麼經常去,卻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驚蟄悄悄說:「那我偷偷去河裡抓嘛,反正是給領導吃的。」
謝凡無奈:「你這是鑽空子,萬一被人發現了……」
驚蟄:「你不說根本就沒有人能發現我!真的。」
「發現什麼?」
廚屋裡面遲母走出來,就聽到兩個人蹲在那勾頭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呢。
「沒什麼,就發現這椅子還能有別的用。」驚蟄隨便找了個藉口。
遲母見她神神叨叨的,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又回去廚屋。
「我還以為你不害怕呢。」
「我怕被念。」
那是比打架還要難受的事情。
謝凡輕輕挑眉,像是抓到了什麼點。
驚蟄後知後覺的豎起手指:「你不能念,但凡你念……」
謝凡在她把狠話放出來之前就肯定道:「不念。」
「這還差不多。」
驚蟄起身:「你忙這個,我去把魚抓……買來。」
「等等,你這個時候去?不怕撞見人。」
「沒事的。」
往小樹林裡一躲,空間拿東西能撞見誰。
「等等……」謝凡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消失在眼前。
瞧見那歡快的背影,謝凡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驚蟄倒是無所畏懼,大搖大擺的走在道上,臉上掛著微笑算是回應所有想搭話的人。
一頭扎進小樹林,春天來臨,樹葉正在生長,灌木像發瘋一樣的繁衍,將落腳點壓縮再壓縮。
驚蟄站在這裡,前後左右瞧見都沒有人的時候,這才將早早從空間挑選好的魚給用麻繩串起來拎在手裡,一條條得,遠遠望去像葡萄似的一串。
轉身正打算回去,就瞧見前面的桑葚樹上,時不時掉下幾個桑葚子。
這些天過去,原本還有點青色桑葚子已經全部熟透,如今紫到發黑。
驚蟄看了看,索性又從空間裡面掏出一個小籃子。
爬上樹,撿著好的,沒被蟲咬過的摘下來,打算帶回去給孩子吃,上次看嫂子也挺喜歡吃的。
裝滿一籃子,驚蟄才算是撤退,護著桑葚子直接從樹上跳下來。
瞧見野菜再摘兩根,艱苦困難得生活還是要表現出來給領導看的。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就像是之前在門派里,但凡有個什麼想要的東西,只管把自己房子裡的好東西給清乾淨,師傅來掃一眼,接下來只管等著師傅詢問,再順利成章把自己想要的東西給說出來。
雖然對象不同,可大概意思都是差不多的。
拎著東西,再把空間串好的魚給拎出來,驚蟄慢悠悠的開始往回走。
窸窸窣窣得聲音傳來,驚蟄潛意識停下腳步,豎起耳朵順著聲音看過去。
兩個白花花的身子躺在地上那一幕,差點沒辣掉驚蟄的眼睛,側身藏在樹後。
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自從山上有了煤場之後,慢慢就走出來一條通用的路,其他地方走的人就越來越少。
以至於很多地方都再無人問津。
驚蟄怎麼也沒想到,就找個藉口來這偷偷從空間拿條魚,都能瞧見這麼勁爆的畫面。
第一次看真人野外,驚蟄還是有被嚇到,打算趁著沒被發現這會,直接跑掉的。
腳步剛抬起來,身後遠處傳來的聲音讓驚蟄停下腳步。
如果不是她耳朵好,怕是就要直接忽略掉了。
回憶著這熟悉的聲音,驚蟄腦海中很快就匹配上一個人。
悄悄再回頭看一眼,好巧不巧,這視線就直白的撞上去。
「啊!那邊有人!」一道女人的尖叫聲響起。
驚蟄心裡暗罵一聲,趁著對面沒發現,直接爬上樹,借著鬱鬱蔥蔥的枝葉遮擋住自己。
沒一會,邊穿褲子邊靠近的男人四處打量著,從樹下經過來迴轉了好幾個圈。
「你確定是在這看到的?」
「我確定!那麼大一雙眼睛,像……」
「像誰?」
「遲驚蟄!不是像,一定就是她。」
樹上面,驚蟄看著樹下站著的一男一女,心情有些複雜。
劉大娟披頭散髮的還在穿衣服,整個人慌裡慌張的,而她身邊站著的,是她前夫,陳興才,二隊長大兒子。
雖然說著倆之前是夫妻,可不是已經離婚了?現在竟然還能睡到一起去,還是在這荒郊野外……
驚蟄整個人被之前所看到的畫面給震驚到,渾身一哆嗦。
身子帶動樹枝晃動,冬天還堅強幹在樹枝上的葉子掉下去幾個,穩穩的對準陳興才的腦袋上,那一瞬間,驚蟄立刻屏住呼吸,恨不能下去吹跑這樹葉。
同時內心在暗自吐槽空間!
別人都能裝,怎麼就裝不了她自己!
怎麼?
這空間還是自帶排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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