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遲母帶著兒媳婦跟小女兒出去晃一圈回來,瞧見家裡院子坐了一窩領導,差點嚇的她把小寒都給丟出去。Google搜索
熬過去一晌午,等到人離開,遲母才總算是將驚蟄給拉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生產隊在到處找人呢。」
驚蟄一拍小腦袋:「呀,我忘記讓人去跟老村長傳個話。」
「你還知道,本身大隊長現在就正找咱們家的茬呢,你這不是給地方找機會。」
「沒事,大隊長估計能猜到,倒是你們晌午去哪玩了。」
遲母牽著院子到處走的小寒:「我陪桃子去了陳家。」
大寨村基本上是由陳姓跟張姓組成大部分人,可遲母這麼一說話,驚蟄就知道說的是蘭花家。
「蘭花爹算是徹底瘋了,你最近忙不知道,蘭花最近滿村子到處跑,不斷說她爹瘋都怨你,蘭花娘也鬧著怨桃子,我氣不過。」
「那怎麼不叫上大哥或者我?你這單子也是夠大的,帶著一個孩子跟一個孕婦就敢去。」
「也不是我自己,你王嬸子跟著一起呢,一開始我沒想叫桃子,是她聽了消息之後跟過去的。」
驚蟄也跟著母親逗了逗小寒,如今能發出音的她正在吱哇亂叫。
「下次再聽到這消息,只管當做沒聽見,就蘭花家現在的情況,有的是人比咱們先弄他們。」
春來,大軍,還有後面因為蘭花爹被牽扯批鬥的許多人,可都排著隊呢。
「知道了,蘭花娘也就是個麵團,只會沒人的時候叫著,真當著面,什麼都不敢說。」
驚蟄聽到這,悄悄戳了戳母親,壓低聲音說:「大嫂在屋裡呢,能聽見。」
「那就不說了,反正氣出了。」
遲母被小寒鬧的腰疼,乾脆直接把她丟到驚蟄懷裡,拉過板凳坐下。
瞧見桌子上洗乾淨擺放的茶杯,還有點好奇。
「這杯子哪來的?還怪好看。」
驚蟄掃了眼:「之前去縣城帶的,泥燒的便宜。」
遲母拿起來聞了聞:「看著是挺好,聞著也沒啥味道,招待人倒是好東西。」
「恩,那就留著以後招待人用。」
「行。」
驚蟄面上帶著笑,一手扶著妹妹,一手將一個杯子遞到小寒手中。
「拿得動嘛?」
站都站不穩的小寒現在正是喜歡蹦躂的時候。
瞧見新奇的東西,總是想上手摸摸看看。
驚蟄遞到她手裡面的東西,還來不及多看兩眼,就直接摔在地上,一分幾瓣。
遲母瞧見輕拍驚蟄一下:「你看看,多好的東西到她手裡都是被摔,給她幹嘛。」
「逗著玩玩嘛,不是還有挺多的。」
見她這麼說,遲母還想念叨的話到嘴邊就沒了。
「行行行,就你會說話。」
遲母起身拿著掃帚將碎片掃開,順勢也將院子掃了一遍。
驚蟄帶著妹妹打算直接朝外走。
「去哪呀?」遲母抬眼看著她。
「你不是說要跟生產隊說一聲,晚上領導還在咱們家吃飯,我去說一聲,省得他們再等了。」
「站住。」遲母丟下掃帚,上前從驚蟄懷裡面把小女兒給抱回來。
「你自己去就是,別帶小寒了。」
「你不是在忙?」
「以前帶你們不都一樣過來了,趕緊去吧。」
驚蟄掃了兩眼,點點頭應下來。
在去見老村長得路上,驚蟄想到在縣城瞧見過的小嬰兒車,四四方方的框框固定著, 包上棉布讓孩子站在裡面,倒是省去在家裡幹活的時候把孩子背在身上的功夫。
驚蟄心裡打好草稿,想找來東西後直接去做一個。
想事情的時間,驚蟄來到招待所,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有人正在告狀。
驚蟄上前一步,也沒想著要鬼鬼祟祟的偷聽。
站在門口那,面對著大門的老村長跟婦女主任一眼就瞧見了她的存在。
大隊長這會正背對著,跟老村長告他的狀。
「這像話嗎?她明明知道村長你來收拾招待所,招待領導們,一轉眼的功夫給領回自己家去,還不說。」
「魚塘那邊也來人說了,驚蟄根本沒聽村長的,把人帶去看新小麥。」
「她這就是仗著領導脾氣好,拿領導當靠山呢!」
「繼續這麼下去,咱們村里還有誰能拿住她。」
婦女主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伸手想攔住大隊長:「那個……」
「你別動我,讓我把話說完。」
婦女主人看了眼一邊站著的人,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大隊長。
這會老村長就拉住她:「讓他說,他這是心裏面憋著氣呢,不說出來這事沒辦法翻篇。」
「就是說出來了,這事也沒辦法翻篇,村長,你一直護著驚蟄,可這次總歸不是我的錯。」
「上午,我走的時候讓你看看煤場,你去了嗎?」
老村長忽然提到這事,大隊長愣在原地,有那麼一瞬間傻眼。
「我……我原本是打算去的,走半路被魚塘的人叫回去,說驚蟄把他們幾個都丟進河裡去。」
「然後呢?」
「然後?」大隊長氣勢洶洶:「然後肯定是找遲驚蟄談話呀!我是為了她好才說這些的,要是一直這麼鬧下去,對她可不好。」
驚蟄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一聲。
「我是不是該謝謝大隊長?」驚蟄覺得自己現在脾氣真好,能聽他說完這長篇大論。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大隊長一跳,順著聲音看過去,瞧見驚蟄站在那時,整個人被嚇的立馬打起嗝來。
「你……」
他看向老村長跟婦女主任:「你們……嗝,怎麼不跟我說。」
婦女主任也很無奈:「都讓你少說點。」
老村長倒是態度不同:「你要是覺得自己對,當面說跟背後說,其實區別不大。」
「可是……」
驚蟄朝前走了幾步進到院子裡面:「村長,大隊長說的話,我能反駁嗎?」
「說。」老村長當真被他們搞的心力憔悴,一點也不想多摻和。
「大隊長剛剛說,我當把人踢下河,我當時可是當著領導的面這麼幹的,領導都沒說什麼,是不是代表,我沒錯。」
「……」
「至於將人帶回家,這是領導的意思,我也沒辦法左右。」
反正也沒人在場,說什麼也都是隨驚蟄來。
想到這,驚蟄衝著老村長道歉:「沒通知村長一聲,是我沒想到,我媽跟我提過之後我這就來了,村長,晚飯領導們還是會在我家吃。」
大隊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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