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臉上帶著笑容將人全部都送走,全程都能感覺到頭頂盯著一把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轉身回頭,就瞧見謝凡正撐著傘,肩膀大半都在外面淋濕不少。
「我身上是都濕透的,不用幫我撐,一會你也淋濕了。」驚蟄伸手要將傘撐正。
謝凡難得一次板著臉, 主動扶著她的肩膀將人帶進屋裡。
這會也顧不得男女之間的距離,他只覺得手放在驚蟄肩膀上,摸著那濕透的衣服都帶著幾分冷意。
三月的天,溫度還沒正經熱起來,渾身濕透肯定是冷的。
「鍋里還有熱水嗎?」
「有。」
「去屋裡先把要換的衣服找好,我去端水。」
謝凡拿著傘站在門口要出去的時候,想到一會端水出來不方便,索性見傘豎起來,直接悶頭衝進廚屋裡。
一鍋水燒的不多,謝凡掀開鍋蓋看著只夠裝洗臉盆半盆。
擔心驚蟄冷太久,只能將就的全部端過去。
謝凡放在驚蟄房間門口:「我就不進去了。」
驚蟄抬頭,就見謝凡又悶頭跑到立秋那屋裡去。
低頭望著腳邊還冒著白煙的熱水,彎腰端進屋裡。
簡單擦拭換上乾淨衣服,驚蟄散著頭髮出來時,父親已經收拾好。
謝凡站在一邊糾結一會,還是拿著干帕子上前將驚蟄的頭髮擦了擦。
「晾一晾就幹了。」
「外面天還下著雨,容易頭疼。」
驚蟄好奇:「你怎麼知道!」
謝凡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我媽說過。」
記憶中,每次母親洗完頭髮,父親都會站在她身後幫著一點點將頭髮擦乾。
回憶起來,謝凡腦海中有關於母親的畫面多了點。
「我媽說,女孩子要嬌養,最見不得冷,對身體不好。」
年後跳井那次醫生就已經說過,驚蟄受寒要好好養著。
今天這麼大的雨,雖然沒一直淋著雨,可穿著濕衣服站那麼久,不可能不僅寒氣。
如今頭髮自然是越快擦乾越好。
驚蟄見他提起自己已經逝去許久的母親,抿著唇才沒再拒絕,任由謝凡擦著。
「你怎麼找到那兩個人的?」驚蟄剛剛見到謝凡帶人進來的時候就正好奇呢。
「突然下大雨,小尋受涼了,我原本想去去衛生院拿點藥的。」
正巧就在那見到了那兩個受傷的人。
好巧不巧,回來的時候就聽到別人說遲家出事。
「我第一次來,是大軍帶春來出現的時候,聽見他們提到的人,我就沒進來。」
也怪春來運氣不好,他去衛生院拿藥的時候,受傷的倆人正帶著氣說話呢。
莫名其妙被同伴從山上推下來,這要不是命好,人很有可能就這麼沒了。
驚蟄聽到這人不是冷哼:「自作自受,一心就想著算計。」
謝凡重複著同一個動作,也不嫌枯燥。
聽出驚蟄語氣中不太對勁,他也想起一件事情。
「你怎麼知道春來沒受傷?」
在他沒自己站起來之前,可傷看著跟真的一樣。
這話讓驚蟄的思緒回到昨天晚上。
「看到了。」
昨天晚上偷走蘭花爹之後,跟在蘭花身後出現的,就是已經把自己搞病的春來。
所以在最開始聽到他跟蘭花說話,驚蟄才沒認出來,那個時候的春來,是好生生站在地上的。
也是見到春來之後,驚蟄腦海裡面才逐漸將前後事情給串聯起來。
謝凡信了這話,也不去過多詢問到底是在哪看到的。
察覺到手下長發逐漸半干,不再滴水,拿著新的帕子直接將驚蟄從額頭到頭頂給包起來。
「擔心風吹到。」
驚蟄摸了摸頭,笑著點頭:「這樣也挺好。」
……
遲家正屋就坐了他們四個人。
小寒被立春帶著陪桃子呢,擔心她再動了胎氣,遲母直接將人給按在房間裡休息。
小的也一樣,不准亂跑。
這會驚蟄坐著,謝凡站在她背後,就聽到遲母在一邊安慰人。
遲母難得沒有念叨,一直說著安慰人的話。
「別想太多,你又控制不住別人想幹什麼。」
驚蟄這才朝父親看去,就見他耷拉著腦袋,不知道自己在那想什麼呢。
「爸。」
驚蟄沒拐彎抹角:「你還打算繼續留在煤場嗎?」
遲父這才抬起頭,斬釘截鐵道:「留!為什麼不留,他們越是想弄走我,我越是要留在這!」
「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是最後一次。」
煤場越做越大,總是會有心懷鬼胎的人,父親如果繼續這樣,驚蟄倒是不希望他繼續留下。
老實的人總會率先被欺負。
「你不然趁著這次機會,在家休息幾天?」
煤場是賺錢,累也是真的。
每天天蒙蒙亮就要起床爬上山,在山上忙活到天黑才下來。
以前就算是農忙也不過如此。
可農忙不是每一天都有,那是一段時間一段時間的。
可煤場沒有休息日,一直連軸轉,遲母見遲父累,也是真心疼。
這一點驚蟄也同意。
「相信大隊長也不會不同意,休息幾天吧,就當是在家裡坐陣,免得蘭花爹再來找家裡麻煩。」
事情結束後,遲父這才想起來蘭花爹鬧出的事情,順著家裡人的意思,點點頭。
「那就休息幾天。」
驚蟄瞧見父親這樣,忍不住提議:「爸,煤場現在人也不少,天天這麼幹也不是事情,要不要隔段時間休息一下?」
「這有啥好休息的。」
遲母看不下去,一巴掌拍在他身上:「還說呢!是誰天天回家要讓女兒給壓的。」
如今六個多月的小寒已經有點分量,遲母生完之後飲食一直很好,奶水充足,吃得小寒現在根本不像是個不足月出生的孩子。
如今累了一天回家的遲父,每天晚上睡覺前都願意讓女兒在腰上踩踩。
正好吃完奶猜兩下就能安安穩穩的睡著。
被媳婦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遲父老臉有點紅。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我會提,聽你們的,趁著這次下雨,我直接休息。」
驚蟄聽到父親這麼說,才算是安下心來。
「就是,自己不疼自己,還指望別人能心疼你?」
遲父笑瞪了女兒一眼:「這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長輩呢。」
驚蟄也不否認:「那我絕對比爸你理智。」
「那確實。」遲母跟著附和。
身為女婿,謝凡保持了中立,決定兩邊都不得罪的站在原地裝傻。
遲父瞧這眼前這情況,手啪一下的拍在大腿上。
「得!都比我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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