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大軍的人不少,這一吆喝下來,氣勢頗足。Google搜索
大隊長瞧著眼前有點失控的場面,不得已做出一定妥協。
「行了!但凡找到原煤,確定遲師傅偷煤場東西,煤場就把他踢出去,村裡面批鬥名單上也會上他大名。」
「不夠!」大軍繼續說:「他這害的是咱們全村的利益,怎麼可能是簡簡單單幾句批鬥就結束的。」
「那你想怎麼樣!」大隊長被問的一肚子火。
大軍瞧見大隊長是真的上火,這才做出妥協:「算了,就聽大隊長的。」
臉上那大發慈悲的模樣,直接看笑驚蟄。
「那如果沒找到呢?」驚蟄譏笑著詢問。
「不可能。」大軍想也不想就否定。
「春來都沒說話,你一個局外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不成這東西都是你陷害的?」
「才不是!怎麼可能!」大軍說完立馬閉上嘴。
驚蟄再次確認:「如果沒找到,你們今天侮辱我父親,大肆在我們家鬧這事又怎麼辦!」
大隊長見遲父如此穩定,驚蟄依舊張揚的情況,心裡忽然起了一絲期待。
「你說怎麼辦。」大隊長直接將主動權交給遲家人。
驚蟄沒說話,扭頭看向父親。
遲父開口:「如果沒在我家找到原煤,今天在場鬧事的這些人,煤場會全部都踢出去。」
原本看熱鬧,跟著大軍屁股後面鬧的人全部傻眼了。
「憑什麼!」
遲父鏗鏘有力道:「就憑我是煤場指導,有管人的權利,就憑我遲家出了錢,想換誰都行!」
在場好說也有十來個人跟著大軍鬧事,大隊長看過有點擔心。
「遲師傅,這一下子趕走這麼多人……」
「隊長,咱們煤場,從來都不缺人,去掉這些,多的是想擠破腦袋進來的人。」
大隊長聽完,想想還真是這樣,擔憂變成了另一個。
「你能確定自己沒事。」
「我乾乾淨淨!」遲父一張臉板的嚴肅。
聽到他這麼篤定,大隊長立刻松下一口氣。
「好,生產隊來倆人, 當著大傢伙的面,找找遲家有沒有藏原煤。」
大軍不樂意:「大隊長,咱們這現成的人,為啥還要麻煩生產隊的。」
「你們誰能查?對面那一方不會懷疑?省的你們拿著做筏子,乾脆最開始麻煩點。」
這話懟的大軍想再開口都找不到理由。
生產隊來人很快,本身遲家窩著這麼多人,陸陸續續就有人不嫌麻煩的趕來湊熱鬧,沒幾分鐘人就到齊,直接在遲家開搜。
遲父視線一直在看大軍背後站的人,裡面不乏曾經跟她關係好的。
這會全部都站在大軍這邊,幫著一起抹黑他。
驚蟄擔心父親多想:「爸,我把灶底燒上火,你先蹲在前頭烤烤吧。」
看情況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看著父親暈乎乎的樣子,驚蟄擔心他身體扛不住生病。
「好。」遲父沒拒絕。
他也感覺到渾身發冷,濕衣服穿山身上,冰涼沉重。
驚蟄不再管家裡院子站多少人,抱著柴火先將灶底的火給燒起來。
幫著父親將濕掉的蓑衣給脫下來掛在牆上,摸著父親身上濕透的衣裳。
「爸你再忍忍,等事情結束,正好這熱水能裝了洗澡。」
「沒事。」
室內外的環境形成鮮明對比。
遲家不大,箱箱櫃櫃的也少,更不要說沒有地窖什麼的。
生產隊的人上下找一遍,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等到全部都搜完,大軍立刻上前:「怎麼樣!東西是不是找到了。」
生產隊的人沒理他。
要說關係好,生產隊的幾個人算得上是經常跟驚蟄見面。
大雨天莫名其妙的被叫來搜人家家裡,這可是當初嚴打的時候搜刮地主家才有的待遇。
帶著個人情緒,生產隊的人根本不想理會大軍。
「大隊長,啥都沒有。」
大隊長肉眼可見的松下一口氣:「太好了!」
「不可能!」大軍想也不想就反駁掉。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總不能是我包庇遲家人,把他們偷的原煤給藏起來了。」生產隊人說這話一點也不客氣。
「我不信!我要自己去搜!」
大軍空著雙手不管不顧的衝進屋子裡。
遲母正抱著孩子,昨天收到驚嚇,小寒現在已經慢慢在緩緩。
避開氣勢洶洶的大軍,站在門口護著小寒。
她是相信自己丈夫不可能做這種下作的事情,所以從頭到尾都是最淡定的。
可大軍剛剛怎麼侮辱遲父的,遲母一點點都記在心裡頭。
大軍毛毛躁躁的將幾個房間全部都給搜完,看著空空的雙手,半點原煤都沒能找到的時候,他就知道心裡的不安應驗了。
他們鋪墊這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是到緊急關頭,最重要的證據不見了。
大軍站在正堂,半晌都沒能挪動腳步。
驚蟄讓父親坐著別動,站在廚屋門口隔著雨幕質問大軍。
「找到你想找的東西了嗎?」
大隊長這才瞧見大軍站在那犯傻,跟著也問了一句。
大軍有點迷茫,視線沒看大隊長,反倒是定格在春來身上,仿佛在質問什麼。
春來抿著唇,高燒的腦子暈乎乎的,嗓子留也癢到不行。
他是當真讓自己淋病的。
可看大軍這樣什麼都沒找到,他這病的還有什麼用。
驚蟄瞧見兩人無聲的視線對話,看了春來一眼,主動打破僵局。
「事到如今,是不是還有堅持認為我父親偷煤!」
大隊長忍不住跟著厲喝:「你們口口聲聲說遲師傅不好,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找到,你們又咋說!」
「再讓我找找,肯定是被他們偷偷藏在什麼隱蔽的地方。」大軍還想掙扎。
「夠了!」大隊長怒目而斥:「事實證明, 遲師傅乾乾淨淨的,反倒是你們這群人,張口污衊閉口潑髒水!是打著遲師傅離開煤場,你們就能自由自在的主意嗎?」
一直沒辦法光明正大站在遲父這邊的大隊長,總算是能挺直腰板為遲父講話。
遲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到門口,脫下蓑衣的遲父看起來有點單薄。
「大隊長。」
遲父聲音一出,大隊長立刻看過去:「你說。」
「現在能確定我的清白了嗎?」
「當然!」
「那這些人,我做主直接趕出煤場,連帶著他們的家人,永不再用。」
大隊長被遲父突然展現的魄力給嚇到。
「連帶家人?」
大軍不樂意了:「不行,之前根本沒這麼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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