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母等半天才瞧見驚蟄回來,沒忍住念兩句。記住本站域名
「怎麼這會才回來?」
驚蟄:「路上黑,我走的慢。」
抬手將手電燈放在桌上,一點點將蓑衣脫下來。
看著屋裡安安靜靜的,好奇道:「爸呢?」
「他不放心春來,去春來家問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管他。」
驚蟄點點頭,將蓑衣掛在屋檐下晾著水,這才走進屋裡。
沒多久聽到外面動靜,好一會才安靜下來。
一夜無眠,隔天清早驚蟄是被大雨吵醒的。
雨水就像是打開了是開口,不要錢似的往下下。
驚蟄起床的時候,就看到遲父已經穿戴整齊。
「爸,你這是去幹啥?」
「春來一夜沒回來,我去山裡面找找。」
「外面下這麼大……」
「沒事,現在天亮了,沒多少雲,應該下不了多久就會晴天,春來一夜沒回家,我心裡頭不放心。」
驚蟄還想攔,見父親固執的想要去,無可奈何只能點頭應該。
「那你路上小心點。」
「恩,你別出來了,外面下雨呢。」
遲父留下這句話,彎著腰就出去了。
望著這背影,驚蟄唇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笑容,扭頭進到母親的屋裡面:「媽,爸今天一大早又去春來家看了嗎?」
「是啊!說是怕出事。」
遲母雖然不喜歡春來,可一起出去的三個人,到現在一個都沒找到,她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村里儘管下著大雨,可該串門的人還是沒能停住腳步。
煤場三個人下山下不見了,這事漸漸傳出消息來。
以至於在這消息蔓延的時候,陳家也在滿世界的找蘭花爹的身影。
那麼大的一個人,怎麼就找不見了呢?
傷的那麼重,正屋一直有人坐著,人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蘭花怎麼也想不通,所以在找人的過程中,聽到煤場丟人之後,蘭花光明正大的找上遲家鬧事。
「趕緊把我爸還給我!你們都出來。」蘭花衝著院子裡面怒吼著,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大雨中,撐著傘的蘭花有幾分弱不禁風。
這聲音叫的儘管被雨水淹沒幾分,卻還是被鄰里鄰居的給聽見。
站在屋檐下,勾著頭想要看隔壁的熱鬧。
屋裡頭,正在跟母親說話的驚蟄聽到這聲音,忍不住皺起眉頭。
「外面是誰在喊?」遲母抱著小寒要起身。
「我去看吧,小寒昨天才受到驚嚇,現在還是別見生人。」
遲母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聽女兒的。
主要一些事情交給驚蟄處理,也不是不行。
望著驚蟄出去的背影,遲母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擔憂,忍不住豎起耳朵,想要知道外面的情況。
「叫什麼叫?」
「遲驚蟄!是你把我爸偷走的是不是!」
驚蟄冷笑:「你爸是雞還是鴨,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我說偷走就偷走?腦子不好使就去看看病,別一天到晚的出來招人煩。」
「一定是你!」
蘭花堅持:「昨天就是你們壞了我家,一定實心裡沒解氣,又找我爸泄氣呢。」
驚蟄張開口,蘭花就突然大聲哭訴起來。
「我知道你們惦記之前的事情,一直攔著林桃不跟我們見面就算了,就因為我爸在路上想要幫個忙,就被你們誤會成要打人,還把我家砸的不能住人。」
開口哭出來後,配合著下雨,倒是讓薄有幾分姿色的蘭花看起來有些弱柳的味道。
然而驚蟄最不耐煩這種人。
無外乎前世在門派里,她在這種動不動就哭的人手裡吃過虧。
那時候師傅當掌門,門下就她一個弟子,不僅僅是惹了門下弟子眾怒,更是被長老們覺得師傅根本沒將發揚門派這事放在心上。
正巧那一批新人中,有個長的比蘭花漂亮,比蘭花會哄人,還比蘭花會哭的人。
第一次見面,錯身的時候她自己弄掉了書,當即就嚶嚶嚶的哭著說她會離師傅遠一點。
被門派戒律長老瞧見,誤以為她跟師傅師徒戀,二話不說就罰。
偏偏那弟子還站在一邊幫忙求情,被一眾人說心地善良。
噁心的她當時就給了那弟子一個教訓。
當時就把長老氣瘋了。
事後師傅這麼處理的,她不知道,總歸沒有後續,她也安安穩穩的。
那次有師傅幫忙,這次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驚蟄邁步正要朝門口站去,就看到門外頭兩三個壯漢按著父親的胳膊,像押罪犯一樣將父親給押進院子裡,一把推倒在地上。
父親出門前穿戴整齊的蓑衣,帽子早就不知所蹤,身上衣服也亂了。
這會整個人摔在泥漿里,看起來狼狽不堪。
驚蟄瞧見這一幕,整個人腦子嗡嗡的,只覺得眼前這群人都該死。
顧不得外面正在下雨,驚蟄上前要將父親扶起來,被他身後站著的人又一腳給揣倒在地。
驚蟄額角青筋凸起, 盯著眼前男人的眼神帶著寒氣。
那男人被這眼神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瞪什麼瞪!現在是你爹犯錯,要抓到生產隊裡面關牛棚的!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遲師傅!我呸!吃裡扒外的東西。」
驚蟄扶起父親,抬手拽住男人的蓑帽用力向地上一摔。
在父親剛剛摔倒的地方,他也摔了個臉啃泥。
「爸,你怎麼樣?」
「遲驚蟄!你是想造反嗎?」
驚蟄見男人爬起來,冷臉詢問:「今天這事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還真就造反給你看!」
「交代!現在是要遲師傅給我們一個交代!去搜!」
驚蟄抬腳將一邊扁擔勾在手中,橫在面前:「我看誰敢動?話不說清楚就照死打。」
一邊蘭花看到這情況,挑撥道:「你敢,你什麼不敢,我爹都要被打死了,再打死村里幾個人有什麼差別,反正一個也是死,兩個也是死!」
男人聽到蘭花這話,整個人更激動。
「好,你不是想知道出什麼事情?我現在告訴你。」
男人像是故意要讓周邊的人聽見,聲音大到不行。
「他遲立新,借著自己在煤場指導的位置,故意從煤場裡面偷煤自己賣到外面賺黑錢!」
遲父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沒有!咳咳咳!」
「爸,你別激動。」
「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當賊的人誰會承認自己是賊!我們可是人證物證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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