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吃了晚飯,決定出門走一走,順道去草棚那邊看看,她只有幾天時間,得抓緊了。
只是許琳才出門,耳邊響起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喲,這人啊,還真是各有各的命啊,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羅馬,天生的大小姐,啥活不干還得讓人伺候。」
時宣說話時還拿眼神斜許琳,好像在說,沒錯,說的就是你。
坐在門口吃飯的孫詩琪與周香香齊齊翻個白眼,只覺得時宣有大病。
要論大小姐,她時宣才是吧。
兩人又看向許琳,想看看許琳接不接招,兩人也不懂,為什麼時宣對許琳有那麼大的意見。
一來就想搶許琳的房,要不是許琳的鎖太結實,早就被時宣偷偷砸開了。
反正孫詩琪就看到過時宣偷偷砸鎖。
許琳先是對兩人笑笑,這才看越過齊蓮兒看向時宣,眼神掃過齊蓮兒時還愣了一下。
感覺齊蓮兒現在的樣子跟剛下鄉時的樣子差的也太多了吧,黑瘦了許多了,看著茶味都淡了不少。
不得不說,在許琳的印象中,想當綠茶白蓮,你也得有點過人的姿色才行吧。
只是許琳不知道,她那直接越過的一眼對齊蓮兒的傷害有多大。
本就自尊心岌岌可危,這一眼差點讓齊蓮兒破防,嘴裡的飯都不香了。
但是齊蓮兒也明白,她與許琳不是一個級別的,得罪許琳對她沒有任何好處。
於是齊蓮兒低下頭狠狠扒飯,把火氣都撒在了飯菜上。
許琳沒有注意到齊蓮兒的小動作,她被時宣吸引。
這個時宣長的還不錯,是那種明艷大方的長相,給人的第一眼就是這女孩很端莊。
但是仔細看,就能品出不同的味道,這女人很會裝。
當然那些也吸引不到許琳,吸引許琳的是時宣印堂的黑氣,一個下鄉的小姑娘做了什麼惡印堂黑成那樣?
帶著這份好奇,許琳立刻使出了看相算命的本事,同時也好奇時宣為什麼盯上她的房間。
這一看許琳挑眉,暗呼好傢夥,這個時宣來頭很大啊。
時宣,表面上是南方軍區副首長的孫女,實則是個假貨。
當年時家的孫女一出生還沒吃上一口奶就被調包了,時宣狸貓換太子成了時家的寶貝孫女。
實則時宣是當時潛伏在杭城的敵特汪念祖的女兒,至於為什麼要換孩子,就跟當初許家的打算差不多。
就是想從小就安插一個身家清白的間諜,而且還是很容易拿捏的間諜。
只不過時家的孫女沒有許琳幸運,還沒喝上一口奶就被悶死了。
時宣下鄉自然也是帶著任務的,時宣的任務就是找到當年深埋在大山裡的軍火。
當然了,這是明面上的任務,在這個任務的背後還有一批價值連城的寶物。
這才是時宣的親生父親最想尋到的東西。
如果能順帶把軍火找出來,那自然是大功一件。
若是再順手搞些破壞,就是功上加功。
汪念祖打的一手好盤算,只是汪念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許琳一個照面就把時宣的身份看穿。
至於時宣一露面就找許琳的麻煩,自然是為了迷惑知青院的知青,讓眾知青知道時宣的身份不簡單。
這樣其他知青就不敢得罪時宣,除了想巴結的,估計也沒有幾個誰願意與時宣交好。
這才是時宣與汪念祖想看到的畫面。
至於關林與龐熊,關林就是個添狗,龐熊則是時宣的助手,關鍵時刻龐熊還能刷臉找幫手。
要知道陷入愛河的女人是很可怕的,什麼事都敢幫男朋友干。
一旦有個好歹,龐熊的任務就是幫著找背鍋俠。
許琳一眼看出很多問題,也看的時宣十分不爽,瞪著許琳質問道:「你看什麼?」
「看你臉大。」許琳淡淡的懟了一句話,「聽說你想強占我的房間,還砸過我的鎖,是真的嗎?」
一句話讓現場陷入安靜,孫詩琪與周香香對視,露出看好戲的神色。
不用想肯定是劉盼弟兩人告密了。
「你胡說,我沒有,你的房間又沒鑲金燙銀,更不是香勃勃,我才看不上呢。」
時宣的聲音很大,卻不知聲音越大越心虛。
許琳哦了一聲,淡淡說道:「我在執法局工作,我,」
許琳指指自己的眼睛,又指指時宣,「我會盯死你的。」
一句話又成功讓時宣黑了臉,什麼玩意就盯死她,時宣覺得許琳就是個瘋子。
沒有證據的事也能當真嗎?
要是因為這麼點事被許琳盯死,時宣有點慌,感覺打錯了牌。
資料上不是說許琳是利用借調的名義回城享福了嗎?
根本沒在執法局工作過。
還是說許琳在嚇唬她?
時宣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輸人不輸陣,她要好好的跟許琳理論。
只是時宣才做好心理建設,許琳已經甩著小手走了,吃飽喝足自然要走走消食。
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嘛。
走的時候還往男知青的院子那邊看了一眼,正好關林與龐熊正在緊張的往這邊張望。
那是生怕許琳欺負了時宣,許琳的眼神從關林臉上掃過,得,那就是一個戀愛腦,沒啥用。
至於龐熊,長的人五人六的,就是不干人事,沒少利用那張臉勾搭女孩子。
有些男人真的天生的壞種,特別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優秀禍害女孩子。
最慘的是有些女孩子被騙了還不自知,更是替龐熊搞了不少情報。
嘖,等到算總帳的時候,有那些女孩子哭的時候。
許琳對戀愛腦的女孩子沒啥同情,都是自己作的,她是哼著小曲出了知青院。
晃晃悠悠的來到了大隊長家,就看到大隊長站在院子裡吸菸。
看到許琳過來,王發財立刻熄滅香菸,又端了一碗水漱漱口這才走過來招呼許琳。
「許知青來了,進來坐。」
許琳笑著搖頭,招手道:「叔,你出來我找你有點事。」
「啥事啊?」大隊長邁步走出院門,來到許琳身邊小聲問:「廠子的事還是別的事?」
「大事。」許琳四下看看,又往旁邊走了兩步,沒有擋住王家的大門,許琳這才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