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琳吃了早飯推開門準備去縣城,就看到劉煜鬼鬼祟祟的盯著她這邊的方向。
迎上許琳打量的目光,劉煜立刻縮回腦袋,甩上房門裝死。
這狗東西!
許琳暗罵了一句邁步離開,面對一個躲著走的狗東西,許琳也不能衝上門打人啊。
還是等到劉煜舞到面前再收拾他。
出了村子,許琳本以為不會遇到人,畢竟大冬天的外面哪有屋裡暖。
只要不缺吃少喝不得不出門,就沒有幾個人出門閒逛,沒想到居然遇到了王發財。
「大隊長,你這是從哪回來,臉都凍紫了。」許琳驚訝又關心的看著王發財。
一把年紀了,至於這麼拼嗎?
「我從那條大魚那兒回來,盯了一夜,可凍死老子了。」王發財凍的爆粗口。
一說話哈出的寒氣差點結冰,鼻子下面都結了一層冰。
那慘兮兮的模樣看的許琳嘴角直抽抽,忍不住問道:「你都知道那是條大魚了,為什麼不下手。」
「這邊清理的太乾淨,把那條大魚逮起來,那些狗東西肯定會派其他魚過來。
與其讓對方的魚在暗中發展,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王發財接過許琳遞給他的鹽水瓶暖手,嘚瑟的顯擺,
「你還別說,通過盯著那條大魚,我立了好幾次功,他們想使壞,還沒動手先被我們的人抓了。
那狗東西還不知道根在他那兒,估計還在懊悔沒有選好人呢。」
「看樣子你這是不準備逮魚了。」許琳好笑的看著王發財,「你這次因為啥盯了對方一夜啊?」
許琳可不相信王發財會夜夜去盯梢。
「還能因為啥,杜書記那個老狗居然不批建廠子的手續,我懷疑是那條大魚在使壞。
這不昨天跟杜書記吵了一架,我就想看看杜書記與大魚有沒有聯繫,會不會去找那條大魚。
你還別說,真讓我蹲到了。」王發財說的得意,為自己的英明神武點讚。
「杜書記有問題?」許琳問。
「不好說,但是杜書記的秘書肯定有問題,昨夜兩人碰頭了。
因為離的遠,我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但是我估計跟你帶回來的生產線有關。
他們一直堅持先看到生產線再批手續,我總覺得這裡不對勁。」
王發財看著許琳問,「你帶回來的生產線來路正嗎?」
許琳挑眉笑了,「我帶回來的生產線來路肯定正,是國外淘汰下來的二手生產線。
手續什麼的都有,這點你就放心吧。」
聽到手續齊全王發財就放心了,其實就算是來路不正也沒關係,反正到了嘴邊的肉,他是不會吐出去的。
王發財把鹽水瓶放在臉頰上暖暖,小聲說道:「我懷疑他們在尋找什麼生產線,
你不知道,咱們縣新添加的生產線都有人仔細查看過,而那個查看的傢伙與大魚有聯繫。」
「哦,是嗎?」許琳來了精神,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很快啊,居然從生產線下手了。
那些生產線有些是從正規手段買的,然後借海盜的手消失,還有些是許琳用手段搶過來的。
如果對方從生產線下手,真有可能反推出來。
不過那些人肯定想不到,許琳放出來的生產線不管是新的還是舊的,許琳都做了手腳。
至少生產線的標識,痕跡,印記等都東西都被許琳抹掉了。
就算是隱藏很深的印記許琳也沒放過,有些印記甚至是藏在零件內部。
就算是師傅拆卸零件,只要不是用心去查看,也看不出異常。
對於掃尾,許琳還是很專業滴。
她的精神力也不是白給的。
但是她抹痕跡是回事,被人暗中調查又是另一回事,敢在她面前伸爪子,肯定得剁下來。
許琳送了一顆藥丸子讓王發財吃下,防止王發財被凍後,這才揮別王發財。
走到一段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又沒人的地方拿出大哥大。
一事不煩二主,許琳很自然的把電話打進了特案處。
王明亮還在養傷,接電話的是魏銅,眼看著年關將至,特案處的工作人員特別忙碌。
他們都想把手頭上的工作告一段落,然後開開心心的去過年。
就連魏銅也不離外。
接到許琳的電話,魏銅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會大過年的又來大案子吧。
很快魏銅就知道這案子真的很大,而且還是必查不可的案子。
許琳弄回來多少好東西魏銅很清楚,如果讓人反推到許琳頭上,許琳肯定會有危險。
萬一許琳有個三長兩短,那絕對是龍國的一大損失。
不行,不能讓那幫狗東西繼續查下去,而且許琳有一句話說的特別對,
這裡是龍國,敢伸爪子全剁掉!
讓他們有來無回,倒要看看龍國內部還藏著多少敵人。
不想加班的魏銅忙了起來,先是高層碰頭,這個案子想查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
他們特案處辦的都是大案子,肯定沒有那麼多人力物力投入。
不過他們與軍部合作的挺好,那就拉部隊入伙,大家一起加班吧。
很快陸首長接到了魏銅的電話,一場無聲的反調查悄悄的展開。
打完電話,許琳自覺這裡沒自己啥事了,開開心心的往縣城趕去。
至於王發財嘴裡的大魚,那玩意就是一條蹦躂不久的死魚,許琳沒放在心上。
到了縣城,許琳提著禮物先敲響了鄭奶奶的院門,看著小腳老太太行走如風的奔過來,許琳那叫一個擔心啊。
這可是大雪天,地面很滑的,老太太也不怕摔個好歹。
看到許琳過來,鄭奶奶特別開心,握著許琳的手往屋裡拉。
「琳琳啊,你咋來了,這大冷的天,沒凍壞吧,趕緊到奶奶炕頭暖會。」
「鄭奶奶,我不冷,凍不著我,你看我手上還冒熱氣呢。」許琳脫了棉手套顯擺。
「哎喲,你這傻孩子,快戴上快戴上,你這是趕路趕出了熱氣兒,可不能散了熱。」
鄭奶奶推人拖進屋裡,推著許琳往炕頭坐,許琳只能放下禮物坐到了炕頭上。
「我鄭哥與嫂子不在啊?」許琳四下看看沒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