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真是被自己蠢死的

  許琳帶著怒火從床上跳起,快步來到了廚房,她眼神幽暗的盯著罵罵咧咧的許母,

  盯的許母心裡毛毛的,緊張的吞咽口水,擰著眉頭弱弱的看問道:「看,看什麼?」

  「看你長的丑,看你玩的花,看你腦子通直腸,看你一大早噴糞,

  看你心有多黑臉有多白,看你祖上冒了多少黑煙,生出你這麼個玩意兒,

  看你是個賤皮子,一天不打皮痒痒,兩天不打人癲狂,看你......」

  許琳懟完,上前兩步揪住許母的頭髮掄著拳頭就是一頓胖揍,揍完丟下一句話,

  「我要吃水煮蛋,十個,少一個揍你兒子一頓,少兩個揪著你的兒子男人一塊打,

  少三個按著你們全家捶。」

  說完抬頭挺胸走了,那瀟灑的背影看的許母眼睛噴火,咬碎銀牙。

  要不是打不過,她高低得讓這個小賤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醒都醒了,許琳決定起床,今天中午知青辦就會來人,她要在下鄉之前解決親生父母那邊的關係。

  許琳想知道親生父母是個什麼想法,若是不想認親,那就早早的斷了關係,

  可別等到以後她富貴了,那一家子又臭不要臉的貼上來,

  許琳可不想給他們機會,讓他們以後噁心自己。

  另外許琳還想知道,這一世自己的腿沒瘸,秦家那邊會不會認親,

  還是說養女真的是他們的心頭寶,不管自己的腿瘸沒瘸,他們都不會認親。

  因為許琳一起床就按著許母揍一頓,搞的許老太他們吃飯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

  那是生怕許琳一個不爽按著他們一頓好打,最最重要的是他們挨打了還沒處說理。

  因為他們檢查過了,昨晚被打的那麼慘,全身疼的要命,身上卻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到現在骨頭還疼著呢,皮膚卻完好如初,連個青紫紅腫都沒得。

  這個賠錢貨邪門的狠,他們需要時間好好的合計合計再出手。

  上趕著討打,這種傻缺事兒他們不干。

  吃完飯,許琳筷子一丟,小手一伸,冷冷說道:「給我十塊錢,少一分打一頓。」

  打誰沒明說,在場的都明白,許老太瑟縮了一下,趕緊從桌子上滑下去,邁著小腳跑回屋了。

  回屋不算,還把門閂上,看的許母直翻白眼兒。

  死老太婆,平時挺顯著她的,這會跑什麼?

  呸,欺軟怕硬的老東西。

  許母無視許琳的小手,把目光移向了自家男人,這個家啊,還得男人做主。

  許琳的目光也移到了許父的臉上。

  許父長著一張國字臉,鷹鉤鼻子,眼睛隨了許老太,也是三角眼。

  嘴唇很薄,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毒又無情,也是許家心眼最多,手段最狠的人。

  當年換孩子就是許父的主意,但是這人聰明,他不親自動手,

  而是慫恿許母與許老太兩人動手換孩子。

  孩子換回來後,也是許父躲在後面慫恿他們虐孩子,許父偶爾還會跳出來裝好人。

  哪怕是打斷了許琳一條腿,許父也能黑的說成白的,說他是為了許琳好,

  捨不得許琳下鄉吃苦,才不得已這麼做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許琳好。

  他會紅著眼睛求許琳原諒,哪怕不原諒,也不要恨他。

  他只是一位父親,一位想把孩子留在身邊保護的父親。

  許琳回想前世,她那時居然信以為真,流著眼淚感激的望著許父.....

  嘔,許琳想起那畫面,想自戳雙目,她前世真的又瞎又蠢,她真是被自己蠢死的。

  許琳感覺自己的拳頭硬,她想打爛那張虛偽至極的臉。

  感受到許琳身上散發的殺氣,特別識實務的許父立刻板著臉對許母吼道:

  「給她。」

  吼完許母,又轉頭盯著許琳的眼睛,用一種特別溫和的聲音說道:

  「琳琳啊,這些年辛苦你了,你為這個家付出的,爹都記在心裡,

  你放心,等你成親時,爹一定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絕對不會虧待你,

  這錢啊,你拿著去供銷社買些零嘴吃。」

  當他看到許琳眯起桃花眼,許父頓時感覺皮緊,他想起了昨天許琳騎在他身上打的畫面。

  那時候的許琳就是眯著桃花眼,掄著小拳頭,一拳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打的他半天沒緩過來,到現在還渾身肉疼骨頭疼呢。

  許父不安的吞咽口水,趕緊大聲道:「坤他娘,再給孩子拿張布票,讓孩子扯身新衣服。」

  他的話出口,坐在旁邊看戲的許暖頓時眼紅,憑什麼給這個賠錢貨扯新衣服?

  她今年都沒扯新衣服呢。

  許坤也不幹了,嘴巴一張就想嚎,被許琳一個眼刀子丟過去,立刻瑟縮著閉上嘴。

  許母心疼小錢錢,磨蹭著不想去,被許父一個眼刀子丟過去,立刻哆嗦了一下,趕緊沖向房間。

  看到許父許母的小動作,許琳黛眉上挑,這是她前世忽視的小動作。

  前世,許琳一直以為許父懼內,是個趴耳朵,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果然啊,她前世瞎的厲害。

  很快許母沖回客廳,二話不說趕緊把錢與票塞給許琳,那是生怕晚了一秒。

  許琳收起錢票對著許父呵呵冷笑兩聲,起身就走。

  那動作讓許父的三角眼塗了一層毒,目送許琳消失,許父這才咬牙罵道:

  「小賤人這是翅膀硬了,想翻天啊。」

  「坤他爹,這,這可咋整啊,咱們一家子加一塊都打不她,

  你說,小賤人會不會是什麼髒東西上了身?」

  許母說完直搓手臂,媽呀,那也太嚇人了。

  許父沒有接話,而是一直盯到許琳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這才收回視線,陰測測說道:

  「不管她是人是鬼,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說完許父招招手,許母立刻送上耳朵,許暖與許坤也跟著湊上腦袋,一臉好奇。

  可惜兩人並沒有聽到許父的話,而是被趕去上學了。

  出了許家的院子,許琳回頭看看這個大院了眼底閃過沉思。

  許父許母都是普通工人,按說她們是沒資格在機械廠住上帶院子的房子。

  偏偏他們就分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