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冷下臉不願意再聽韋艷多說一個字,這種連親人都能坑的貨,就不配給她臉。
許琳一巴掌抽在韋艷的臉上,直接把人抽暈,手裡的刀子一划,韋艷身上的綁帶盡數斷掉。
隨後許琳一巴掌把人抽在地上,小手一揮房間裡的機器與手術台全部消失。
不管以後用到用不到,搬走就對了,這種害人的玩意毀掉也不能留給敵人。
至於韋艷,本來許琳還想把人救出去,可是面對她死不悔改的樣子,許琳也息了救人的心思。
想被救,首先你得是個人吧,這是許琳最低的要求了。
出了地下室,許琳直奔莊主的住處,可惜院子裡並沒有人居住,從使用痕跡可以看出已經有幾天沒有人居住了。
最後許琳的目光落在傑森的照片上,傑森是個白人,留著一臉大鬍子,眼神很犀利。
從眼神就能看出他不是普通的農場主,事實也是如此,這個傑森是布魯諾身邊的保安。
深受布魯諾的信任,後來由保安轉為助理,又從助理轉為據點管理者。
這幾天傑森在休假,倒是讓他逃過一劫。
許琳把房間裡重要的東西收一收,又把莊園其他地方的東西收一收,這才抬腿踢倒莊園正中的柱子。
這根柱子在風水師眼裡又叫鎮邪柱,有這根柱子在,還能再鎮住莊園上空的黑氣二十年。
這二十年裡,只要傑森能找到厲害的風水師,還有機會保住莊園。
可是有了許琳這一腳,再厲害的風水師過來也不好收場。
畢竟死在地下室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慘死,怨氣特別重,這些怨氣如今已經化成了煞氣,形成鬼煞。
老話講夜行千萬鬼,鬼煞走第一,從這點就能看出鬼煞的厲害。
這個莊園形成的鬼煞被鎮壓,若是有厲害的大師在他被鎮壓時出手滅掉,不算多難。
但是嘛,現在鎮壓消失,想要滅掉鬼煞那就難嘍。
許琳看著黑氣快速擴散,很快把莊園罩住,嘴角揚起笑容。
倒要看看鬼煞有多強,又能報復到哪一步。
她像個沒事人似的拖出一張椅子坐下看戲。
黑霧之中傳出刺耳的尖叫,尖叫聲越來越大,最後匯成一股洪流,像是要把人的耳膜撐爆。
許琳拿出一張符貼在耳朵上,直入靈魂的刺耳聲音變的溫和,不受影響的許琳繼續看戲。
地下室的醫生保安等人在刺耳的尖叫中醒來,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們什麼也看不到,本能的感覺恐懼。
有人忍不住發出尖叫,也有人抱著自己瑟瑟發抖,更有人捂著嘴,瞪著驚恐的眼睛往角落縮。
好像只要躲的好,就不會被發現似的。
黑暗之中,韋艷也醒了過來,面對黑暗,恐懼湧上心頭。
韋艷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恐懼過後就是濃濃的恨意,恨那個女人不救她。
想到那個女人,韋艷發現自己的記憶出了故障,居然想不起那個女人長什麼樣,是哪國人?
這裡是美國,那個女人應該也是美國人吧,她這般想著更恨了。
不管心裡有多恨,韋艷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逃,只有逃出去,她才有生路。
韋艷可不想死在這裡,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她的大好人生啊,還等著她開啟呢。
就在韋艷捂著嘴想著怎麼離開時,耳邊響起了普勒與醫生的慘叫。
普勒是嚇的尖叫,醫生是疼的慘叫,醒過來的醫生感覺自己身上沒有好肉,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叫疼。
「傑斯,傑斯,是你嗎?你在哪兒?」普勒大聲喊,身子卻往後縮,恨不得把自己縮進牆裡。
「普勒先生,是我,是我,普勒先生快過來幫幫我,我,我的腿好像斷了。」醫生大聲喊。
「什麼?哦,我的天哪,那個魔鬼下手太狠了。」普勒大聲喊,表情很誇張,身子卻未動彈半分。
「普勒先生,你知道這是哪兒嗎?為什麼這麼黑啊?」醫生大聲問,伸著手四下亂摸。
「我不知道,哦,上帝啊,誰來救救我們,這裡太黑了。」普勒大聲答,似是在給自己壯膽。
韋艷在聽到兩人的聲音後嘴巴捂的更緊了,她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把這兩個魔鬼也帶進來了。
那個女人想幹什麼?韋艷想不明白,也不敢出聲詢問,她想離魔鬼遠一點,再遠一點。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燈突然亮了起來,燈光碟機散黑暗,讓他們看清身處之地。
這是?醫生趴在地上,瞪大眼睛四下查看,感覺這裡好熟悉,一時間又想不起是哪兒?
很快醫生的眼神與普勒對上,看著緊緊貼在牆上的普勒,醫生在心裡破口大罵。
老不死的躲的挺遠啊,一想到自己渾身是傷,老不死的卻安然無恙,醫生內心充滿不平不憤。
「普勒先生,你還好嗎?」醫生擠出假笑詢問,他現在渾身疼的厲害,腿又斷掉,需要普勒的幫忙。
「我不好。」普勒搖頭,肯定不能承認自己好,他怕引起傑斯的忌恨。
有了燈光,普勒也沒那麼怕了,緩緩起身走向醫生,眼神掃到縮在角落的韋艷,眼底閃過殺氣。
不過轉念想到韋艷是他的血奴,殺意很快收斂,這個女人還不能死,他需要韋艷新鮮的血液。
等到韋艷失去利用價值後,再弄死也不晚。
「傑斯,你怎麼樣,還能走動嗎?」
普勒走到近前詢問,伸手想扶起醫生,眼神掃到門框上的口香糖。
那是他粘的口香糖,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還在手術室內。
普勒驚恐的四下打量,別說,如果房間裡擺上儀器,確實與他們之前待的手術室一模一樣。
那麼問題來了,房間內的儀器哪去了?
難道在他們昏迷期間被人搬走了?誰有這麼大的能量?誰?
「普勒先生,你在看什麼?」醫生詢問,眼神戒備的看著韋艷的方向,直覺這個女人很危險。
如果沒有受傷,如果腰間有槍,醫生自然不怕韋艷,現在嘛,情況不同啊,他不得不防著這個看似柔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