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團的成員你一言我一語對著朴景訓一陣嘲諷,有的是管不住嘴,有的是真的想嘲諷。
當然了,也是真的管不住嘴。
看著他們放開了火力嘲諷自己,朴景訓傻眼,這一個個的有大病啊。
平時看到他點頭哈腰,一副孫子樣,這會玩哪樣啊。
再說了,他說什麼了?他說的這些還不是為了他們好。
想到自己準備轉移的醫書與寶貝,朴景訓嚴重懷疑他們這是眼紅。
可他們就算是眼紅又如何,這支交流團可是朴家努力促成的,行動前利益劃分也是商量好的。
不可能因為他們眼紅就多分他們一些利益。
如果朴景訓沒有中真話符,他說話會委婉些,會在他的歪理中與大家斜說。
問題是朴景訓他中了真話符啊,所以朴景訓一開口就成了,
「我知道你們在羨慕嫉妒我,可是怎麼辦呢,我一出生就在羅馬。
我生而高貴,這是你們努力一生也達不到的高度,你們啊,除了眼紅也就只剩下無能的狂吠。
而且我還明確的告訴你們,不管你們跳的多高,這次的利益都不會多分你們一毛。
此行我朴家出的力最大,活該我們拿大頭,你們能跟在朴家身後喝點湯,就偷著樂吧。
我沒讓你們感恩戴德已經是格外施恩,你們若再想其他,那就是不識抬舉,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朴景訓說的爽快,說完還抬起下巴配合自己的發言,只是那張豬頭臉確實影響市容。
鄭允智聽的腦袋瓜嗡嗡,聽聽那是人話嗎?
那是生怕交流團內部的矛盾不夠大,生怕他們打不起來呢。
看看自己打著吊帶的胳膊,鄭允智覺得自己真的打不動了,再打他會被打死的。
鄭允智開口想勸說,結果嘴巴里說出的卻是,「朴少說的沒錯,你們都應該感恩戴德。
沒有朴家就沒有這次的交流活動,更沒有你們立功與表現的機會。」
金燦燦一聽就來氣了,張嘴罵道:「你一個朴家養的狗兒子,你給老子閉嘴,這裡有你什麼事。
什麼叫做沒有朴家就沒有交流活動,你當朴家是上帝呢,這裡是龍國,是龍國。
朴家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龍國的外交上,我們能出現,那是我們打著合理的旗號才能出現。
是朴家沾了我們交流團的光,你就別再裝出大聖父似的噁心人了好嗎。」
金燦燦氣的抓頭,手癢了,他又想打人了。
朴景訓不願意聽到反對的聲音,同時對金燦燦的意見也很大,他記得打自己的人中就有金燦燦。
許琳舉著錄像機這裡拍拍,那裡拍拍,桃花眼閃閃發光,這場戲可真好看。
全部都是真人真情真表演。
啥也不說了,得拍精彩嘍。
如果一開始他們的發言還能克制,說的是心裡話,那麼到了後面就成了罵戰。
因為朴景訓真的很會拉仇恨,金燦燦也是真的很暴躁。
其他人聽到自己謀到的好處不讓帶走,更是強烈反對,結果就是越吵越激烈。
一開始鄭允智還記得自己是團長,得勸和,得保住團里的表麵團結,後來就成了大聲開罵。
小棒子別的不說,聲音那是真大,罵到激烈處一里外都能聽到。
許琳身處其中,只覺得好吵啊。
不負許琳的期待,到了後期罵戰已經不能壓下他們的火氣,於是他們又打了起來。
朴景訓的腿上次就被打斷了,現在還坐著輪椅呢。
鄭允智被打的兩條胳膊吊起來,更沒有戰鬥力,於是朴景訓與鄭允智這一方敗北,
他們被打的好慘好慘,朴景訓的豬頭都大了了兩圈兒。
原本只是斷了一條腿,後來有個不起眼的團員起壞,把他簽字的右手也給打斷了。
許琳盯著那個團員仔細看,這才想起來那人是誰,鄭允智的一條胳膊就折在他手裡。
這是有目的的報復啊。
很好,許琳表示我喜歡。
原本是想商量怎麼離開,怎麼把他們得到的好東西送出春城,結果成了大亂鬥。
因為春城這兩天出的事太多,再加上調查人員一個也沒找出來,黃家在交流團上的心思也就少了。
黃景天甚至希望他們交流團打的更凶一點才好呢。
交流團鬧的越凶越沒法及時離開,對黃家來說是個好消息。
當交流團再次內鬥的消息傳到黃景天那兒時,黃景天只是冷冷一笑,直接無視了。
只是吧,黃景天在38號院被陰魂折騰的挺慘的,那一笑讓他的面目看著特別猙獰,像是惡鬼似的。
可把前來匯報消息的狗腿子嚇的不輕,那是連滾帶爬的衝出黃家。
黃景天坐在客廳思索良久,發出長長的嘆息,他覺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
而且每件事都朝著對黃家不利的方向發展,這讓黃景天很不安。
難道黃家的輝煌要被終結了?
「老爺,您現在要休息嗎?」小保姆怯生生的問。
「嗯,少爺的情況如何了?」黃景天拉著臉問,想站起身沒站起來,小保姆趕緊上前扶人。
只是提到少爺,小保姆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說。
少爺的情況那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自打38號院出事後,少爺的性子大變,老說有鬼,後來又在老神醫家門口疼的打滾。
少爺更加堅定了自己中邪的事實,請來了不少大師過來也沒用,還被少爺罵走了。
大師們也很生氣啊,要不是黃家勢大,指不定怎麼報復呢。
「唉,罷了,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話在理啊。」
黃景天又發出長長的嘆息,那句在理簡直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小保姆縮著脖子不敢接話,這話也就黃景天敢說,她要是敢附和會被打死的。
黃景天本打算回屋休息,只是他的腳不聽話,忍不住走向了黃佑的房間,抬手敲門。
「佑兒,你睡了嗎?」
「爹,爹,是你來看我了嗎?」縮在床角的黃佑立刻期待的看向房門,
原本囂張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哪還有半點佑哥的風采,「爹,你有請來厲害的大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