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奶奶抱怨許琳總是匆匆的來,匆匆的去,想給她補補身體都沒機會。
一再叮囑許琳下次過來可一定要留下吃飯,不然她真的會生氣哦。
在許琳交代鄭奶奶接下來怎麼飲食時,鄭奶奶已經忙活開了,把家裡的好吃的好喝的劃拉了一大包。
許琳看的直樂,這是把大孫子的零食都劃拉給她了,也不怕大孫子回來給她鬧。
等到許琳離開時,自行車上還是一大包,看著好像一點也沒少,甚至包還大了一圈。
匆匆來到仁濟堂,白經理帶著林玉飛已經等在那兒了。
看到許琳托著大包進來,白經理趕緊迎上來。
「許知青,你啥時候回來的啊,也沒通知一聲,我們也好去接你。」
「昨天回來的,」許琳打眼一掃白經理,「喲,白經理伙食不錯啊,都胖了一圈。」
「嘿嘿,這個,嘿嘿。」白經理高興的直摸臉,「這不是我媳婦給我生了一個寶貝閨女嘛,
我娘天天給她燉雞湯,那雞肉也沒啥滋味,她不喜歡吃,都便宜我了。」
「真的,恭喜啊。」許琳趕緊道喜,這年頭生閨女還有雞湯喝的可不多。
只能說白經理的媳婦好福氣。
「謝謝謝謝。」白經理笑的嘴巴差點咧到耳根處,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閨女。
這時林玉飛才找到機會上前問好,許琳回應後問道:「柳老不在嗎?」
「不在,柳老今天去縣醫院會診了,下午可能會回來。」
許琳一聽會診便不追問了,三人進了診室,許琳為林玉飛診脈,小伙子的身體調理的不錯。
比上次診脈好多了,繼續這麼調理下去,恢復健康不是問題。
許琳調理方子問道:「這段時間黑市正常嗎?」
「這段時間黑市正常了,就是好東西還是不好買。」白經理知道許琳剛回來,便多說了幾句。
黑市經過幾次動盪後,現在已經穩定下,被一個叫馮七的傢伙接手。
據說馮七是個退伍老兵,為人很正派,他管理的黑市價格不像之前黑的離譜。
而且也沒發生黑吃黑,總體來說算是很不錯了。
其實老百姓才不管什麼黑市白市,他們就想買到一份吃食,別讓自己餓著就行。
如果買了東西不會被盯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許琳聽了一會,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黑市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等到市場流通起來,黑市也就變成了白市,那時候買東西才能真的實在自由。
「你要去黑市買東西嗎?」白經理問。
「今天不去了,我等會還得趕回去,下午還得上工呢。」許琳放下筆,把方子遞給白經理。
「哎喲,真是太感激了,要不是為了我家外甥,你也不至於大老遠的跑這一趟,
我這,」白經理一臉感激,「我這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了。」
要說磕一個,那肯定不至於,要說一點表示都沒有,白經理自己都過意不去。
但是一時間他也想不起來要拿什麼感謝許琳,突然他一拍腦門說道:
「我之前聽柳老說你要尋找藥材種子,你現在還需要嗎?」
「需要啊,你這裡有嗎?」許琳問。
「普通藥材你那應該好尋,我就不拿出來獻醜了,不過,」白經理賣了一個關子,小聲說道:
「我這裡收到了不死草,還有斷魂草的種子,你要嗎?」
許琳挑眉,不死草確實難得,她這裡還真沒有,斷魂草的種子許琳倒是有,
不過不是柳老與孫老幫忙尋的,而是許琳在港城買的。
「不死草有多少?」許琳問。
「還多少,那玩意可難尋找了,我這裡就收到了兩株,可以均一株給你,你看可以嗎?」
白經理怕許琳不高興,又小聲解釋,「仁濟堂的老東家那邊也需要不死草,否則我就都留給你了。」
「哦,是嗎?知道他為什麼需要不死草嗎?」許琳好奇詢問。
「我聽說是小棒子上門挑戰,要跟老東家斗藥,對方是有備而來,老東家就想出奇兵,
用不死草配藥,然後一舉打敗對方。」
「只是挑戰嗎?輸贏就沒什麼彩頭?」許琳眯起了眼睛,總覺得對方不懷好意。
「當然有彩頭了,贏的一方向輸的一方討要一件東西,輸的一方不得拒絕。」
白經理也沒拿許琳當外人,立刻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講出來。
那個小棒子是打著交流考察的名義進入龍國,他們到了龍國後態度很傲,處處刁難接待人員。
而且每到一地都會尋找當地有名的中醫出言挑釁,本就受到打壓的中醫大部分選擇忍氣吞聲。
只希望不要給自己招惹了禍事,可有些禍不是你想躲就能躲掉的。
一些忍氣吞聲的人被思委會以丟了龍國人的臉為由打壓。
經過老東家請人悄悄調查得知,那些思委會的人會偷偷的逼著被棒子盯上的中醫交出家傳醫學。
如果不交不出來輕則遊街,重則下放。
為此不少人受到迫害,也有人為了保住家人,不得不低頭,交出祖傳醫學。
白經理說起這些也是一肚子氣,說到最後更是咬牙切齒。
老東家對他有恩,他自然不願意老東家在賭鬥中輸掉。
許琳沉著臉聽完白經理的講述,眉頭微微皺起,她剛接了任務,就有人跳到眼前了?
許琳突然抬頭看著白經理問道:「知道這麼多,你是故意講給我聽吧?」
問的白經理表情一僵,心虛的不敢看許琳,他不想騙許琳,他確實是故意講的。
他知道許琳不簡單,哪個知青能請假一請就是三個月的。
再加上許琳之前參與的大案子,直覺這事告訴許琳,或許會迎來轉機。
「既然都講這麼多了,就把你知道的全部講出來吧,別有隱瞞。」許琳淡淡道。
「對不起,我,我。」
白經理想解釋,又無從解釋,他確實不地道,起了利用許琳打壓那幫傢伙的心思。
可他也沒辦法啊,他不能看著老東家中了對方的計,他了解過,就算是贏了,也未必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