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這運氣,出來逛個黑市買個東西都能遇到人家接頭交換信息。
許琳都忍不住給自己點了一個贊,遇到自然不可能錯過,先跟為上。
賣雞的攤主背起剩下的兩隻雞,一臉怒氣的出了黑市。
走了一段路後,他回頭看看,見沒有人跟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一路急行拐了兩條大街,穿了五條小巷子,來到了一個小院前。
這小院子位置很好,一點也不偏,最重要的是小院斜對著執法局。
這位置選的,許琳都要送上大拇指了。
執法局有什麼行動,小院不說一清二楚,那也能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攤主上前敲出三長兩短的信號,很快院門從裡面打開,露出一個腦袋。
「喲,他二叔來了,你說你來就來了,咋還帶東西呢。」
「大哥,這是娘讓我給你捎的東西,娘擔心你吃不好,虧了身體,特意把咱家的兩隻老母雞送過來給你補補。」
攤主說著走進院子,隨著院門關上,院子裡傳出兄弟兩個的客套聲。
許琳悄悄的靠近院子,精神力一掃便看出他們在假客套。
等到兩人進了房間,客套瞬間結束,攤主摘下帽子與圍脖,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看著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再看房主,那人怎麼著也得有四十多歲。
而且長的一點也不像,大哥二弟的叫著,怎麼看怎麼假。
「順子,你怎麼突然來了,是有急事嗎?」房主問。
攤主神色凝重的點點頭,「箏哥,今天我擺攤時,布穀假借別人的手送來了消息,
說那邊根本沒有寶藏,是空的。」
「什麼?」箏哥震驚,「不可能,徐家的寶藏我們找了很長時間了,目標一縮再縮,不可能出錯的,除非!」
「除非什麼?」攤主問。
「除非布穀想私占。」箏哥臉色難看的擠出這句話。
「不可能,徐家寶藏要麼找不到,如果找到了,單憑哪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根本搬不走。」
攤主下意識的反駁完,才注意到箏哥的臉色不好看,立刻抽了自己一耳光,陪笑道:
「箏哥,我不是懷疑你,我就是覺得這事太,太不可思議。」
「這事你不用管了,我會跟上面匯報,看上面是個什麼想法。
就算是寶藏是空的,咱們也得去寶藏那兒看一看,確認真假。」
箏哥沒了交流下去的想法,揮著手讓攤主離開,
「這幾天你繼續在黑市那邊盯著,有情況立刻報上來。」
「是,箏哥,我這就回去。」攤主走了幾步,又回頭問,「要不要我混到秦芳身邊摸底?」
「不用,這事會安排其他生面孔去做。」箏哥說完再次擺手,示意攤主可以走了。
許琳在攤主出門時趕緊隱藏起來,摸著下巴笑的很邪氣。
原來他們要找寶藏,嘿嘿,寶藏已經進了她的空間,這幫人找死也找不到。
而且藏寶藏的地方被她用清潔符清理過,整得一塵不染的。
這幫人要去調查,嘿嘿,就算是他們調查不到線索,也會懷疑秦芳有問題。
沒問題為什麼要把山洞打掃的那麼乾淨?
單這一條秦芳就解釋不清。
許琳心情大好的繼續觀察院內的情況,精神力鋪開,一寸一寸的仔細搜查。
很遺憾,小院位置雖好,卻離執法局太近,所以並沒有藏什麼違禁物品。
電台珠寶一樣沒有,也就是箏哥隨身帶的小錢錢有個幾百塊。
許琳不相信他身上只有這麼點錢,肯定在別處藏的有密室。
許琳心裡有了猜測,盯著箏哥的五觀一陣掐算,很快便算出寶藏的位置。
好傢夥,聰明人哪,居然把寶貝藏在了荒山里。
想要搬箏哥的寶貝,還得另外抽時間。
許琳抬頭看看天色,時間不早了,正好可以去國營飯店吃午飯。
想著大師傅做的啤酒鴨,許琳差點流下口水,有幸吃過一次,她真的還想吃第二次。
許琳撒開腳丫子往國營飯店趕去,她的運氣不錯,排到她時只剩下最後一份啤酒鴨。
隨著許琳交錢,排在他後面的人發現慘叫,哎喲媽呀,排了半天啤酒鴨沒了。
這事鬧的,要說轉身走吧,排都排了,總不能白排吧。
沒辦法只好點了紅燒肉,就是吧心裡不得勁兒,總覺得紅燒肉沒那麼勾人了。
許琳找了位置坐下,等著後廚出餐,正等的無聊呢,眼前一亮看到了熟人。
程燕正跟堂兄程林商量吃什麼呢,一扭頭看到了等餐的許琳,頓時眼前一亮。
她跟程林小聲說了兩句,笑呵呵的來到了許琳桌前。
「許知青,還記得我嗎?」
「自然,程知青請坐,」許琳移開板凳,「沒想到這裡遇到你們,真是巧啊。」
「可不是嘛,我也覺得太巧了,你們大隊也是今天放假嗎?」程燕順勢下,小嘴也沒停下。
「不是,我是請假進城。」
許琳倒了一杯水遞給程燕,便看到程燕沒有接過杯子,而是羨慕的望著她問:
「你們大隊還給請假?」
「給啊,你們不給請假嗎?」許琳震驚,不敢相信的望著程燕,便看到程燕苦著臉點頭。
接下來就是程燕的大倒苦水,她與堂兄一塊分到了前進公社孫營大隊。
那孫營大隊是在山窩窩裡,離縣城遠不說,出入也不方便,最重要的是大隊長特別壞。
大隊長對知青一點也不友好,最苦最累的活都是分給知青,如果知青不干還會被扣帽子。
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逼女知青嫁進給大隊的村民。
可是嫁給村民的女知青過的真的太苦了,就沒幾個得到善待的。
這讓後來的女知青根本不願意妥協,與其嫁給村民受盡搓磨,還不如天天乾重活呢。
最起碼幹活累的是身體,嫁人可是身體與精神雙重折磨。
所以在孫營大隊的知青就是在拼了命的熬日子,有關係的都會想盡辦法回城。
唉,說到這裡程燕長長的嘆了一聲,伸出自己的雙手,訴苦道:
「許知青,你看看我這雙手,還像是女人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