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琳知道對方是在保護她,可他也擋了許琳的視線啊,讓許琳都不能觀看對面的情況了。
沒辦法許琳只能側頭探出腦袋打量。
這一看許琳嚇了一跳,扯扯前面站著的乘警衣袖,小聲提醒道:
「對面那人是個亡命徒,腰間鼓鼓的,像是綁了東西,你們可得速戰速決啊。」
哪怕許琳沒有明說對方可能綁了炸藥,乘警還是聽懂了,犀利的眼神盯著對方的腰間觀察。
那是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像是炸藥,我去,這真是小毛賊嗎?
他們不會是?
想到臨行前接到的秘密任務,乘警的身體一僵,冷汗從臉上冒出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已經得手了吧?
可是自己都不知道對方上的哪個臥鋪間,賊人們是怎麼知道的?
乘警的眼神盯著對方袖子上的血跡,只覺得腦袋翁翁作響,眼前陣陣發黑。
完了,完了,他的下半輩子要完了,他會不會因此上軍事法庭啊?
許琳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為什麼一直不行動?
再看看挾持人質,態度囂張,條件提個沒完的賊子,許琳相當的不爽。
既然乘警一時間沒有好對策,那可別怪她要搶功了。
許琳的手裡出現一枚鐵釘子,在那個長的一臉兇相的賊子趾高氣揚的喊著放人時,釘子飛出。
啊!賊子一聲慘叫,手裡的匕首一時沒握穩掉向地面,他正想彎腰去撿,手裡的老太太動了。
那老太太一記肘擊撞在賊子的心窩,隨後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倒在地,緊接著扯著嗓子喊:
「快,快找醫生,臥鋪間有人受傷,快。」
他的聲音很洪亮,根本不像是老太太的聲音,甚至都不像是女人的聲音。
這妥妥的一枚漢子音。
隨著老太太的動作,眾人也看到老太太身上的棉衣已經被鮮血打濕。
鮮紅的鮮血隨著他的動作滴在地面上,格外的刺眼。
許琳看到對方制服賊子,也鬆了一口氣。
她這次可是出了大力氣,若是讓賊子逃了,只怕她會面臨重大的報復。
能一網打盡,最後一個不留。
「快,快找醫生,快。」乘警反應過來,蒼白著臉喊道。
許琳深深的看一眼乘警,總覺得這人應該知道不少,甚至她還猜測那個臥鋪間的人不簡單。
當然了,這年頭能買到臥鋪票的,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許琳趕緊舉手道:「我是醫生,我是醫生。」
「真的嗎?」乘警看著個子小小的許琳,激動的眼圈泛紅。
他不敢相信這個動手很兇悍的小姑娘,居然還是個醫生。
他更清楚要不是小姑娘使的一手好暗器,這些賊子也沒那麼快被制服。
看到許琳點頭,他激動的說道:「同志,麻煩你一定要救治好那裡面的人啊。」
「這個,我可不敢保證。」許琳雙手一攤,「萬一我進去前人已經沒氣了,我也沒有回天之力啊。」
「不不不會的,求您盡力,盡力好不。」乘警要哭了。
許琳觀對方是個正值的人,而且還有功德護體,知道這人沒少做好事,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她把手裡的布袋往乘警手裡一塞,隨口解釋。
「這是我從賊子手上搶的兇器,你收著,我去取醫箱。」
「誒,誒。」乘警滿口應下,接住袋子下意識的打開查看。
當他看到裡面放著五支手槍時,眼前又是一黑,還好這些人的手槍被小姑娘搶過來了。
那些賊子若是沒有失了手槍,他們今天怕是危險了。
哪怕乘警不迷信,這時候也忍不住把諸天神佛謝一遍。
再說許琳回到臥鋪間,就看到鄭奶奶婆媳兩人趴在門口對外張望。
看到許琳回來,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琳琳,外面的情況如何?」鄭奶奶問。
「賊人已經控制住了,不過有人受傷,我得過去看看,你們注意安全啊,最好待在臥鋪間別出去。」
許琳說著取出藥箱背在身上,「我去去就回來,你們別擔心,也別出去找我。」
「誒,誒。」鄭奶奶與於彤連連應下,目送許琳出了房門。
這時也有乘警過來詢問情況,聽到他們抓住了兩名賊子,露出佩服的神色。
看看快步離開的許琳,又覺得很正常。
那小姑娘看著瘦瘦弱弱的,戰鬥力是一點也不弱,一腳一個,踢的那些賊子到現在還沒醒。
那兩個賊子由鄭奶奶他們交代,許琳已經背著醫箱來到了傷員跟前。
這個臥鋪間的情況那不是一般的慘,臥鋪間住了五男一女。
人質老太太除外,那就是男扮女裝的保鏢。
女人是隨生的營養師,懂點急救知識,奈何此時傷勢嚴重,完全指望不上。
項下四個男人三人重傷,一個暈迷,在地面上還躺著七具屍體。
很難想像小小的臥鋪間居然能湧進來這麼多人。
看著沒法下腳的地面,許琳沒辦法只能幫著乘警上前把屍體拖出去。
人質老太太方衛也挺著受傷的身體上前幫忙,被許琳嫌棄的阻止了。
「你還是坐到旁邊處理傷口吧,你那血再流下去,可就傷了元氣了。」
「我沒事,先救其他人。」方衛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眼裡的焦急半點不減。
許琳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了躺在下鋪被三個傷員護著的老人身上,他也是四人中唯一暈迷者。
情況確實很不好,不過還有救。
「那位老人還有救,不過短時間我便不能給其他人處理傷口了。」
許琳看了一眼還頂著老太太裝的方衛,「你就不擔心他們的生死嗎?」
「擔心啊,可是有輕有重。」
方衛露出苦笑,他心裡明白,老人如果出了問題,他們全部加一塊也賠不起。
「我們都會簡單的急救,您只要能救治他就行,其他的不用您擔心。」
方衛看看懷裡的藥,那是許琳從醫藥箱裡面拿出來扔給他的,讓他自己處理的傷口。
他不知道藥效如何,但是能看到他身上鮮血嘩嘩的流,還說出自己處理的話,這藥定然不簡單。
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手裡有多少這種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