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的進步隨著生活的烙印,在不斷的激勵我們,讓我們去發展,去進步。
在周正重生回來的那個伊始,距離跨世紀只有一天的那個晚上。
在他跟隨著自己的朋友們把酒言歡,暢想著新世紀到來的那個歲月。
也有很多人在靜候著這一天,世界末日的來臨。他們既期待,又有一絲害怕。
這一天。
網際網路的大佬們,也面臨著他們人生中最苦難的一個抉擇。
此時此刻,在華強北的賽格科技園裡,5個男人盯著桌子上來自於m國的律師函,面面相覷。
他們無言以對,他們知曉,自己遭遇到了創業至今,最難以去解決的一個問題。
空蕩蕩的桌子上,其中一個人打破了沉默:「說真的,我們根本沒有錢去打這個官司,而且即便是這個官司打了,其實獲勝的可能性也很低,基本上就屬於凶多吉少!
其實要我說吧,咱們要不就接受那家公司的報價吧……要不然大夥奮鬥了這麼長時間,到時候一無所有,就真的划不來了!」
而坐在主位上的小馬哥,雖然臉上古井無波,但心中的苦悶,卻早就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是眼看著QIcq的註冊用戶量,明明已經超過了百萬,但卻在這段時間裡,沒有找到一個獲利點。
沒有辦法把這些流量變現。
當然這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一點就是,他們公司的帳上現在就只剩下不到1萬塊錢了。
和他一樣,也都是難兄難弟,同樣窘迫不安的李總,這會兒還在北大資源賓館裡,正冥思苦想呢。
他破舊的桌子邊上,放置一本辛棄疾的《青玉案》,嘴角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低聲的喃喃著:「眾里尋他……千百度!」
隨著世界鐘聲的敲響,千禧年如舊而至。天門和上海外灘前人頭攢動,鬧騰不起,人們仿佛置身於時代巨輪中,度過了黎明前最後的黑暗,進入到了五彩斑斕的新世界。
事實證明,這個凌晨是註定喧囂的,因為只是那一瞬間,全球就有600多個嬰兒誕生。
而在千禧年多出的二百萬到三百萬的生命,也在三年後,成功踩爛了華國幼兒園的門檻。
來自於南湖省化懷縣,一戶姓易的普通的農村家庭里,也歡天喜地地迎來了一個小男孩兒,家人在他的名字里加了千璽兒子,承載美好的期許。
也是為了迎接千禧年的到來,特意加入了烊這個字,因為這個字兒在他們當地的意思……是迎接。
時代的光陰,隨著夢想的四散逐漸開始變得破舊不堪,在歲月花瓣的不斷停歇中又生命誕生的喜悅,也同樣伴隨了死亡的哀傷。
一月初,宿千街頭的一場鵝毛大雪,也不知道帶去了多少人的生命。
而遠在中關村擺弄大劉,在接到自家外婆去世的電話之後,當場嚎啕痛哭。
他玩命的往回趕,為了趕上最近的一班飛機,動用了自己的京都,幾乎所有的人脈關係。
就只為了更快的回到自己外婆身邊。
也是在當天晚上11點左右,當他撲通一聲跪在自己外婆的靈堂里的時候,他心中的那抹悲憤與苦恨,幾乎全都化作了一道自己應該逆流而上的勁頭。
那天晚上,寒風凌厲,他在露天的靈堂外面,跪了整整一個晚上。
而遠在京都市西城區的南沙溝的小區里,一位姓楊的老婦,因為自家老闆兒子接連離開她,在寫出了曠世名作《我們仨》之後。
嘴角仍舊帶著一絲苦澀,她幾乎每一天都會整理他老闆的遺稿,也會看著他們曾經相互寫下的稿件。
「我們的分離,好比皮肉一分、一厘、一毫的慢慢揭開,痛的鈍而頑!」
也是在這一年,已經幾乎90歲高齡的她,還不忘記創作和翻譯。
完成了柏拉圖的《斐多》,為她的文學生涯畫上了最完美的那個符號。
要知道,那是那篇對話錄中,公認的,也是最難翻譯,最久負盛名的一篇。
但是生活還得繼續,不是嗎?
就像是人生在世,他們總會為自己的生命留下最深沉的那次烙印,就像是印在腦海深處的那麼回味的感受,終將會在自己離去消散於整個世界之間時,在殘存的最深刻的感受中,去體會,去感悟生命曾經最純粹的那抹感傷。
但死者已逝,生者尚存。
同樣也是這一天,在後世老趙的那首久負盛名的《成都》民謠,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去往那個地方之時。
誰又會知道?
在榕城的青城山上,已經久負盛名的韓宏,坐在纜車上心情沉重,因為他已經體會到了恐懼與無助,難以置信的是父母會有一種壯舉和本能,將孩子高高托起,完成了生命的延續。
這讓她靈魂不斷的震顫著,心靈的感受,仿佛在一瞬間崩塌,摔倒了一樣,就像是火山爆發。
那一刻,在纜車上的她淚流滿面,揮毫寫下了……《天亮了》。
似乎後世00後,都不曾知曉在自己出生的那段歲月之前,那些烙印在上一個世紀的波瀾壯闊中。
有多少人在上面「寫」下了「曠世名篇」,完成了自己生命的華麗逆轉,實現了當年遠大的抱負。
或者沉淪,或者永生,或者看透了時光深處的那麼蒼涼,或者懂得了生命盡頭,最純粹的,關於生命的價值。
但波瀾壯闊的一個世界終將會隨著時代的流逝而不斷散去,當歲月的長河邁入到千禧年之後,一個大時代也緊隨其後開始到來。
只是讓人有些沉淪,有些人終究是上一個世代的遺物。
在京都,一個以母校地址命名的樂隊,鮑加街43號,終於在峰哥飽含熱淚與自責中,就這麼解散了。
事後。
曾總是回憶起整件事情的他,經常會這麼說自己:「其實這事兒吧,我覺得我踏媽特孫子!」
雖說在兩千年他完成的那張專輯,於兩年之後,會獲得中華音樂人交流協會的最佳華語唱片,也是華國內地唯一獲獎的音樂人。
但有些事情的改變,哪怕是他再優秀,也只能寫出一首歌,來感傷和釋懷。
而離他母校舊址不遠處,往南不到兩千米的地方,也住著一位大佬級別的人物。
他姓史,在看透了生命的循環,已經將自己的生命都獻給文學事業的鐵生,過得很快樂。
他似乎總是習慣了風雨飄絮的日子,在不透析的日子裡會搖著輪椅到院子裡的西面,對著一棵玉蘭樹靜靜的看書,偶爾會寫寫《病隙碎筆》。
而深受病魔薰陶的他,也從當年想要自殺,但卻因為自己的母親的諄諄教導,而願意活下來,並且想要活得更好。
他曾經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
事實也正是如此,為了看看陽光,他來到了世上,為了感受新時代的絢爛,他決定熬著病去再停留一會兒。
他希望自己的時代,能夠更加久遠的存活下去,哪怕是他的生命不曾流逝在這個世界上,他也希望他的作品,能夠讓時代的光輝所閃耀。
他做到了。
當兩千年後的那撥人,拿著課本,看著他的那篇《我愛地壇》時,或許有很多人對於課本最後的那首全文背誦心存不滿。
但仍有極少一部分人,能夠在他的文筆裡面感受到那抹堅強不屈。
就算是病魔纏身,也仍就願意往上攀爬,不願意將生命留給死神的那股頑強不屈的氣質,與再次衝擊的那抹榮光。
也是在這一年,九月。
來自五湖四海的各色人馬,都已能見到老榕為榮。
在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就有日後的鄉村教師代言人……馬爸爸!
也是在這個月,馬芸聯合金庸老先生聯名發出「英雄帖」邀請天下豪傑,到西湖邊「品茶論劍」,共商網際網路行業發展與電商有何進步的套路。
回憶著網際網路可能遭遇到的危機,周正知道現在是能夠衝刺的時間段了。
因為在這個時間段,也正好是國際金融危機對國內的網際網路行業造成巨大摧毀的,最嚴重的時期。
也是在這一年九月,納斯達克指數徹底崩盤,在這次網際網路的大股災中,後世以微博定天下的新良,股價跌到了一點幾美元。
而比他更慘的是,老家是古都的張朝揚,他的小狐狸更是跌到了六十美分。
也是同一時間。
那位號稱網際網路三劍客之外,唯一能夠和企鵝在遊戲上掰掰手腕的網億丁胖,他的公司雖然在納斯達克上市。
但這一會兒他可沒有任何心思去養豬,因為這場股災使得它的股價跌到了53美分,還遭受到了交易所發出的退市警告。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網際網路早就已經陷入了寒冬,而且是徹骨透心的寒冬。
也是在這會兒,很多曾經混過網際網路的大佬們,都不免和當時的大趨勢一樣,悲觀的去覺得。
如今的網際網路發展趨勢,早就已經陷入了無可救藥的地步,他們把錢投入其中,就像是個死循環,無底洞一樣,只會把錢吞的一乾二淨,而不會給他們任何產出。
但周正不會這麼想。
他知道以後國家發展,行業進步,最優秀也是最猛烈的一點就是,網際網路的發展會將他們整個國家,帶入到不同層次的文明中去。
偉大復興的華國夢,也會在時代的揚帆起航中,不斷走向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