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個毛啊姐姐,我這個意思是說,要是到時候咱實在扛不住了,就把你老爹搬出來呀。
畢竟,當時把你招過來的時候,就有為公司扛雷的想法了。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雷……這麼快的就能應驗在他身上了!
難不成,是他周某人前一段時間發展的,實在是太順風順水了?
所以自己這剛開戰的第一場風暴,就以這樣的結局落入了帷幕?
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他確實得求神拜佛,趕緊把這個事情給止住了。
往後京都生活報,可就是他的陣地前沿之中的重點中的重點,要是把這裡保不住的話。
那他以後的各種工作,怎麼開展?
……
京都第三人民醫院,外科主治醫師白月光,正在手術病房裡進行一項難度極高的闌尾切除術!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闌尾切除,她也不用在這裡擔心這麼長時間。
但眼前這個男人,除了闌尾有些症狀之外。
身體各項機能的顯示數值也有一些異常,好像身上因為受過多次的傷痕,所以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雖然有一些強壯,但其實已經到了外強中乾的地步了。
眼下他如果做闌尾切除的話,很可能這一個人會因為身體比較虛弱,而要躺上一段時間,但現在完全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進行了手術。
手術室外。
周正和唐玉、祁總編焦急的等待著。
另一頭,兩個小警察現在也慌了神,難道他們張副所長真的查出什麼病了?
緊急搶救室的大門被打開。
穿著一身醫用裝備的白月光,長長的舒了口氣,從裡面走出來。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這話一說,兩個小府井竟然轉過頭來看,像一旁的奇人,這倒把老七給弄的有些不會了,話說張副所長不是你們的領導嗎?
你們現在把他轉過來是個什麼意思啊?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如果張副所長因為那個事情被牽連的話。
他們如果敢和他走得比較近,到時候,如果被誤認為是張副所長的黨羽,被一起剷除了,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就算是不把他們剷除,如果認為他們和張副所長有聯繫,哪怕只是持懷疑的態度,那麼轉正的名額豈不是沒了?
有時候,人情冷暖在某一瞬間,就能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就是為什麼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同事,恐怕連一個路人都不如。
「你好,醫生,這個人是個警察。
在接受我們採訪工作的時候,突然就發了病,所以我們趕緊送過來。」
周正適時的把話接上。
也不能一直在這裡拖著呀,怪尷尬的。
「哦,手術很順利,不過病人的身體狀況不容忽視,這次雖然是因為闌尾炎發作,但是各種併發症導致的因素,也是不容小覷的。」
白月光很熟練的說著一些注意事項,「這樣,先安排他在病房裡休息一天,觀察有沒有可能出現別的症狀。
至於以後回到家裡,還是要好好休養……行了,這些話幫我帶到。」
白醫生說完,轉頭就準備離開。
只是這會兒。
當她的目光正對上周正的目光的時候,兩個人忽然感受到了一抹,很是獨特的感覺。
其實對於所謂的獨特感受,一般情況而言,只是建立在某種看臉的時代才可能出現的事情。
但周正發誓,他絕對不是對於眼前這位白醫生的臉產生興趣的,而是他發覺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反觀白月光。
學醫十幾年,現在已經三十出頭的白醫生,雖然有著這麼詩情畫意的名字。
但其實本人真的是一個工作狂。
平時工作連軸轉不說,基本上回到家裡也就是睡覺。
至於說男朋友什麼的,別說她不願意談了,就算是願意,眼下醫院也缺不了她這個左膀右臂。
白醫生太忙,很快就走了。
周正幾個人就在外面呆著。
不一會,金源村那邊的派出所所長,就喘著粗氣,看樣子是一路跑過來的。
「人……人怎麼樣了?」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問那兩個警察。
「張所長,他……他……」
兩個人因為在所長面前太緊張,而且所長這個時候看他們的態度也是有一種想要暴躁的那種感覺,一時間驚得兩個人差點就說不出話來,就在那卡殼了。
「張所長人沒事。
醫生剛才說了,是因為闌尾炎引起的併發症。現在人已經救過來了,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周正邏輯清楚,條理思維很清晰的言談,頓時就把楊所長吸引了過來。
「你是?」
楊繼先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好,我叫周正,京都生活報的社長!」周正直接開門見山。
「你……社長?」
「怎麼,不像嗎?呵呵……」
周正笑著看他,目光中的那抹深邃,很快就被楊所長捕捉到了。
「呃……像,很像!」活了將近五十的楊所長,這一會兒雖然心裡有些腹誹。
但畢竟,這裡是京都城。
要是年輕的年輕人,是哪個大領導的子子孫孫。
這麼年輕就坐上了那麼高的位置,那也是可以說得通啊。
「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小張怎麼進了醫院了?」楊所長是接到消息之後馬上就飛奔過來的,他現在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周正只能又長話短說。
好在臨走之前,他還把一套設備留了下來,給楊所長講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又給他看了證據。
這一整套流程下來。
周正發現,楊所長整個人的臉黑了好幾圈。
「唉,早就告訴過他了,他那個妹妹呀,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
可惜了啊,小張這次的評選,要是能過,我就能夠安心的把所里交給他了。」
在楊所長看來,他一手栽培的小張,是自己手底下最得意的兵。
記得前幾年。
他們村子裡有一段時間,好像是挖到了什麼文物,就一夥盜墓賊鋌而走險,想要把他們村子裡面的文物給挖走。
那個時候,他們派出所才幾個人,手上的槍還不是上面給配的槍。
但就是在那種環境下。
張斌一個人單刀直入,就像是千里走單騎的趙子龍一樣。
硬生生的是把價值好幾百萬的文物,從那伙盜墓界的手裡給搶了過來。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身為張斌的師傅,他老楊才有機會當上所里的所長。
因此。
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檢驗,楊繼先也知道張斌是個什麼人。
本來琢磨著,等自己離開所里之後,就像上面推薦張斌擔任下一任的所長。
可是這個事情如果一旦曝光。
別人說是讓張斌當所長了,要是眼前這個社長,在報紙上隨便把這個消息一刊登出來。
張斌最次,都得來個停職調查。
停職調查還不算完,這事兒結束之後,他整個人身上也就算是背了污點。
這往後,漫長的警察生涯,就要這麼平平淡淡的落下帷幕了?
說到這裡,楊所長有些落寞。
「放心吧楊所長,我們是新聞人,真實是我們的第一要務。
所以,這件事情既然和張斌所長沒有什麼聯繫的話,我們自然不會在報紙中提到他。」
周正算是給這件事情定了個調子。
「真的?」
「當然,不過我們醜話說到前頭,張所長的這個妹妹,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
另外,貴所對這件事情的處罰,我們其實也很疑惑……」
言談到這裡周正,其實就是在變相的說:你們派出所到底是怎麼幹事情的,難不成遇到這種事情之後就知道和稀泥嗎?
又或者說,是因為劉老伯不是本村的人,所以你們才會這麼處理這件事情的。
這不是明顯的區別對待嗎?
楊所長到底是個人精,很快就理解到了周正話中的意思。
「周社長啊,這事兒確實是我們不對。
我下去一定和手底下的那些人好好說說,以後辦案一定要靈活化,不能墨守成規了!」
楊所長很是客氣的看著周正。
兩個人針對這個事情,又談了很長一段時間,算是初步把整件事情敲定了下來。
周正又不是個鐵憨憨,非要和這位所長較勁。
眼下能夠和平解決這個問題,還能讓這位即將高升的楊所長欠他一個人情,那他何樂而不為呢,反正又不費什麼力氣。
另外。
既然人脈關係在這裡放著。
那麼他是不是能用這東西,搞出一個和古都那邊差不多的果蔬超市項目?
話說果蔬超市這個項目,京都應該有人已經在做了。
但是從貨源,到售賣的環節。
他周正雖然不算是最專業的人才,可和現在這幫人比起來,那也算是特別厲害的。
「楊所長,我說咱們村子那邊,有沒有什麼特產?」
「有啊,我們那邊的村子,以前是京都昌平陽坊,鎮西南的地方,是京都白梨的生產基地。」
京白梨嗎?
周正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京都那個地方,背靠蹕山。
東臨京密飲水渠,依山傍水,屬典型的山前暖帶,適宜果品生長環境的發展。
所以說,如果這些水果能夠在那裡闖出名氣的話,他到時候就能依葫蘆畫瓢,在京都這邊創立出果品產品了?
眼下網絡時代已經開啟。
到時候,他如果能占據上億產業的小城市發展,那也是一個不錯的項目呀。
「另外,我們周邊的幾個村子也有懷柔板栗,昌平草莓,平谷大桃,還有冰糖葫蘆……長辛店的白棗等等……」
老京都本來就是個歷史文化名城再加上楊所長當所長之前就是個愛吃的人。
眼下遇到周正。
又知道張斌那邊沒什麼事情。
兩個人相談甚歡,楊所長也把自己所知道的那些東西全部都和周正說了個遍。
再加上周正又十分熟知談話技巧,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就這麼聊在一起了。
「那個……我聽說咱們這邊的一些水果的銷售渠道,是不是不太好?」
「哎呀,周社長果然是個明白人,眼下我們所啊,因為響應上面的決策,已經有一些助農項目了。
可是你也知道,有些項目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等落到那些村民身上,其實就已經沒有多少。」
說到這事。
其實這些事情本來就不該楊所長管,但誰讓他們是民警,是派出所呢。
平時幫助那些老百姓調解問題的時候,就經常遇到過這種事情。
什麼產品滯銷啊,產品沒有保障,上面不認。
原本不歸他們派出所管的一些事兒,最後鬧的他們都是熟門熟路了。
畢竟,有麻煩,找警察。
這句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