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紅衣雙胞胎女鬼案(63)

  「得知真相的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我隨後再次用鐵錘砸在她頭上,將她最後的一點生命也給結束了。」

  ……

  聽到這裡,此刻的審訊室里,鴉雀無聲。

  因為,一切的真相,此刻已經全部揭曉。

  令所有人都無法解釋的殺人手法,最終居然會如此的簡單樸實,但又如此的離奇。

  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巧合。

  但這的的確確真實的發生了。

  徐空吸毒產生幻覺,騎著摩托車陰差陽錯來到瞭望月山。

  車子翻到陰溝里,徐空憑藉著本能往前爬,剛好跑到了一處草地里。

  而王安三人偷偷摸摸來到野外行苟且之事,根本就沒有留意到,他們腳下的草里還躺著一個人。

  畢竟,誰會想到這荒山野嶺之地,腳底下還有人睡覺。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確確實實,是唯一能夠將殺人手法解釋的通的。

  自然而然,也就證明,徐空並沒有撒謊。

  只是,為什麼他偏偏就在那天晚上產生幻覺,而偏偏又會無緣無故的騎著摩托車前往望月山。

  這究竟該作何解釋?

  究竟是巧合,還是天意?

  又或者說,這本身,就是一場因果。

  ……

  但不管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了。

  這就是真實的案發經過。

  但為了案件真相更加清楚,葉默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看著徐空問道:「為什麼你身上會隨時帶著鐵錘?」

  「我買的工裝褲,送的一把鐵錘,剛好我那摩托車老出問題,我就隨身帶著。」

  聽言,葉默微微眯眼,這個解釋,倒也勉強說的過去。

  雖然徐空吸毒暴瘦,體弱無力,但人在憤怒的時候,瞬間激發的潛力是你想像不到的。

  試想一下,你最愛的妻子,在你眼前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這個男人還把你的牙打掉過。

  此時別說你手裡有把鐵錘,就是有一根筷子,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對方給弄死。

  徐空在對方沒有防備情況下,憤怒至極的出手,攻擊的部位還是腦袋,這足以一擊致命。

  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王安的頭上只有一處傷痕,而這處傷痕,也是最恐怖的,直接擊穿了頭骨,將腦漿都爆了出來。

  王安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會死在一個曾經被自己侮辱過的徐空手裡。

  而徐空,也在殺死謝麗丹之前,從她口中,得知了自己被割掉腎臟的真相。

  現在結合時事這麼一看,當年徐空被下藥割腎,還真就有可能是陳宏操控的。

  因為在多年前,就傳出她兒子陳非宇患上尿毒症的消息。

  然而近年間陳非宇卻突然好手好腳的復出了,並且還在娛樂圈出演了兩部電視劇。

  這種種跡象表明,陳非宇的腎,就是換的徐空的。

  雖然現在徐空殺害王安三人的事實已然清楚,但仍舊還有很多細節需要了解。

  於是,葉默繼續問道:「你殺王安的時候,沒有戴面具對吧?」

  「面具那是之後的事情了,我當時殺人的時候,以為自己在做夢你知道吧,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真的,見到三具屍體躺在我面前,我當時就慌了,我心裡害怕極了,為了能夠不被槍斃,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那就是偽裝成搶劫殺人,把罪名都推到胡勇頭上,剛好我之前給他做的面具,一共做了兩套,他自己挑選了最滿意的一套,我這裡還留了一套殘次品,雖然有缺陷,但不妨礙使用。於是我就把王安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拿走了,甚至還拿他的車鑰匙,把他車門打開,將車裡的筆記本電腦也一併放在那個大迷彩背包裡帶走。」

  「我騎著摩托車,背著值錢的東西,先是去了我平時睡的天橋底,把面具拿出來戴上,然後再騎著摩托車去把筆記本電腦和手機賣了,為此,我還找了個專門辦假證的地方,給我用張保慶的照片P圖做了個假的身份證卡片,我把卡片貼在我的身份證上面,故意給收購筆記本的老闆娘看,目的就是為了故意暴露自己叫張保慶的身份。」

  「不僅如此,我還去了一家修摩托車的地方,也是故意告訴他我的名字叫張保慶,我住在上壩村。」

  聽到這裡,葉默微微眯眼,心裡也產生了一個疑問。

  「你是怎麼知道張保慶這麼多消息的?你認識他嗎?」

  「我不認識張保慶,是胡勇說的,胡勇找我給他做面套的時候,還讓我給他找人辦假身份證,身份證照片還有張保慶的戶籍所在地信息都給我了,我在安京做道具師的時候,少不了接觸一些搞印章,假證的人。」

  「所以,你拿著筆記本電腦去賣錢的目的,不是因為你缺錢,而是因為,你是故意為了混淆辦案方向,好讓我們把罪名都算在張保慶頭上對吧?」

  「沒錯,我雖然吸毒墮落,但我還是怕死啊,我殺了人,肯定會被槍斃,我想如果我假扮張保慶,不管你們是去抓張保慶還是最終抓到了胡勇,那都和我無關啊,胡勇不管承不承認他殺害王安的事實,你們都不可能相信他的。」

  「既然你已經通過這種方法瞞天過海,為什麼又要去冒險殺陳宏?你的槍又是哪裡來的?」

  「槍是我從毒販手裡買來的,至於為什麼我要殺陳宏,你們自己去看陳紅和陳海歌兩夫妻之前接受採訪的發言就知道了,他們在發言的時候對於謝麗丹謝麗萍兩姐妹的死感到很惋惜,而且一句話就把責任撇乾淨了,還說什麼他們公司的藝人,都是乾乾淨淨的,絕對不會和導演什麼的潛規則,這都是兩姐妹自己自作主張什麼的。」

  「最噁心的是,他們自己兒子拉票,說什麼為了讓兒子活下去,是丈夫陳海歌把腎移植給了他,這他媽就是放屁,那個腎明明就是我的,我越聽越氣,所以就開始計劃以張保慶的身份,去殺了陳宏。」

  聽言,葉默絲素片刻,隨後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陳宏當天晚上出行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