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國強仍舊還在抵賴,葉默無奈的搖了搖頭。
「行,你要證據是吧,小劉,把證據帶進來。」
聽言,小劉立馬走出審訊室,沒過多久,幾人將張國強家中那個保險柜搬了進來。
見到已經被撬爛的保險柜,此刻的張國強表情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你……你們,去撬我家保險柜?你們這是犯法知不知道?」
「你也知道這保險柜是你家的?」
說著,葉默將保險柜打開,然後把裡面的金銀首飾全部拿出來放張國強面前。
「你一個村幹部,哪來的錢買這麼多金銀首飾?」
見到那一堆堆的金銀珠寶,此刻的張國強面如死灰,臉上的肌肉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這……這不是我的,我不知道啊。」
「廢話,不是你的是誰的?我們的執法記錄儀全程記錄,這就是從你家搜出來的,除了這些金銀珠寶,還有十三萬的現金。現在證據確鑿,你居然還抱有僥倖之心,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我……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誰的,一定是有人冤枉我,有人故意把這個保險柜放我家裡的。」
「你剛剛還說保險柜是你的,現在怎麼又說是別人放你家裡的?」
「這,我……我說錯了,保險柜是我的,保險柜裡面的東西不是我的,我不知道。」
「你編造理由好歹也編的像樣一點,誰吃飽了沒事幹往你家保險柜里放幾十萬的金銀珠寶和十幾萬現金?我怎麼遇不到這種財神爺?」
「領導,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們相信我好不好,我發誓,我真的完全不知情。」
「張國強,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抵賴,就憑這些證據,即便你不招供,我們一樣可以給你定罪。」
「定罪,定什麼罪?偷竊還是搶劫?」
「偷竊,搶劫,故意殺人,詐騙公款,你自己幹了什麼,自己心知肚明。」
「你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殺人了?你不要什麼罪名都往我身上扣。」
見到張國強鐵了心的要抵賴到底,一旁的葉明實在是沒什麼耐心了。
他一把抓住張國強衣領,隨後惡狠狠問道:「我問你,你為什麼要殺害死在張保慶豬圈裡的人?」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張國強已經死鴨子嘴硬,一個勁兒的就說不知道三個字。
對此,葉明也是無奈。
他不招供,你就不知道死的那個人究竟是誰,而另外一名假扮張保慶的兇手,你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去調查。
即便是可以給張國強定罪,但他如果什麼都不說,接下來的調查工作也會十分麻煩。
見到葉明無計可施,此時的葉默拍了拍葉明的肩膀:「明隊,先別激動,讓我來。」
「好,我就沒見過這麼嘴硬的人,有這骨氣,為什麼要去走上犯罪這條不歸路。」
葉明說完無奈的坐回了座位上。
這時候葉默看著張國強,隨後開口道:「張國強,你別以為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就查不到,我告訴你,現在外面還有另外一人在假扮張保慶,這傢伙身上已經背了三條人命,你如果還有一點良知的話,就配合我們,幫我們抓到這個人,也算是為你的老父親,為你的子孫後代積福,你的父親為了阻止我們去你家搜查,拎著汽油桶和我們火併,現在他人就在警局裡關著,你自己想想,你對得起你那年邁的父親嗎?」
聽到這句話,張國強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他連忙看著葉默問道:「我爸他沒事吧?你們對他都做了什麼?」
「你父親妨礙公務,被我們拘留了,你如果不招供,我們下一步就去審訊他,只要案子一天不破,所有和你相關的人我們都要審訊,他一把年紀了,這審訊室是什麼情況,你自己清楚,現在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覺得,你死不招供,就能改變結局嗎?」
聽到這句話,此刻的張國強低下了頭。
「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們別為難我爸,他身體不好,禁不住折騰。」
「既然你能說出這句話,證明你還有一點人性,你告訴我,死在張保山豬圈裡的人,究竟是誰?你為什麼要殺他?」
「這個人叫胡勇,他的死,純屬是自找的,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
「胡勇究竟是誰?哪裡人?」
「胡勇是我在山西認識的,這傢伙不僅吸毒,而且還是個放高利貸的,早年我在江西和朋友合夥承包果樹,因為資金周轉問題,問他貸了三萬塊錢,結果利滾利,最後要我還十五萬,我還不起這筆錢,就跑回了老家。」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找到了我家裡,他威脅我,讓我還錢,不然就殺我全家,我沒辦法,這才想起之前利用張保慶詐騙公款的事情,我於是和他說,不如假扮成張保慶去搞錢,只要做一張假身份證就行。」
「他一開始覺得不靠譜,但我和他說當年利用張保慶詐騙公款五萬塊的事情之後,他隨後也就答應了,不僅如此,他還認識一個人,專門做那種假的人皮面套,他以前在山西,就經常帶著這種面套去偷東西,到現在也沒被抓。」
「於是,我倆一拍即合,我去給他辦假的身份證,他拿著張保慶的照片,去山西找人做面套,由於他和張保慶一樣都是吸毒的,身高也差不多,因此帶上面套之後,還真就和張保慶長的很像。」
「但我沒想到,他做好面套之後,第一時間就在山西搶了一家珠寶店,他來找到我,讓我想辦法把那些金銀珠寶給賣出去,我說現在風聲緊,要過段時間才能出手,不如先存放在我家裡,我是村支書,放在我家絕對安全。」
「他想了想很快就答應了,於是我買了個保險柜,把那些東西都放在裡面,有了第一次的成功,我倆很快密謀進行第二次犯案,剛好我有個同學,她在戶州國企當財務,我這個同學有點顯擺,經常拍照把他們公司的現金髮在企鵝群里,說她現在一個人掌管著幾百萬什麼什麼的,於是我就盯上了她。」
「我和胡勇兩人暗中踩點,發現她每周都在固定時間去銀行取錢,然後開車去公司對帳,而且每次都是一個人,經過一番計劃,我和胡勇決定躲在地下停車場,用一把玩具手槍對她實施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