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隊,這山上很多野豬夾,還是找個嚮導,我們一起進山吧。→」
「時間來不及了,陳忠案還放著呢,放心,半小時我給你把人抓下來,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許上山,別影響我抓人。」
說完,葉默直接就上山去了。
葉默沒什麼耐心等下去,只想儘快破案,把重點放到陳忠那邊去。
來到山上,葉默動用天眼異能,瞬間將周圍環境細節納入眼中進行分析,所有有人經過留下的腳印,還有草木破壞痕跡盡收眼底。
很快,張豪強逃跑的路線就出現在了葉默眼中。
葉默加快速度衝上上去,沒多久就尋著蹤跡來到了一條山溝旁。
前方再沒有了逃跑的痕跡。
葉默知道,這傢伙就在這附近藏起來了。
「張豪強,滾出來。」葉默大喝道。
這話說完,周圍沒有任何動靜。
葉默見狀繼續道:「我這人沒什麼耐心,十秒鐘之後你不出來,我抓到之後就是一頓毒打,我說到做到,十,九,八……」
葉默開始了倒數。
很快,倒數十個數結束,對方依舊不出來。
葉默不想過多廢話,他隨後直接沖向一處草洞,對著裡面猛踹幾腳。
就聽一聲慘叫,一黃毛從裡面撲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對著葉默就是猛刺。
「草泥馬的,你活膩了是吧,老子敢殺人,我弄死你。」一邊罵著,這傢伙一邊拿刀刺向葉默。
葉默就站在原地隨便動了幾下,對方的刀連碰都碰不到葉默。
「我說過,抓到就是毒打,我不會食言。」說完,葉默上去就是一腳。
這傢伙直接捂著肚子跪了下來,表情異常痛苦。
葉默隨後一把揪住他的黃毛,果然對他進行了一番毒打。
沒多久,葉默就拎著一鼻青臉腫的傢伙來到了山底下。
眾人見狀都震驚不已,連忙跑上來幫忙。
「葉隊,你真神啊,你是怎麼辦到的?」黃隊長很驚訝。
「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誰讓我只會破案抓賊呢。」說完,葉默將黃毛扔給他們。
回到局裡,葉默稍作休息,隨後就和林萱到審訊室進行審問。
此時的張豪強,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勁。
這傢伙二十來歲,就一精神小伙,是在很難和殺人犯聯繫到一起。
「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少,哪裡人?」葉默問道。
面對凶神惡煞的葉默,張豪強連忙回答道:「張豪強,22歲,安慶人。」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我……我殺了人。」
「你殺了誰?」
「鍾水榮。」
「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我喜歡周莉啊,我一想到那個死肥豬每天晚上和周莉睡覺我就難受。」
「所以你就冒充陳忠把他殺了,然後和周莉在一起對吧?」
「對。」
「你是怎麼知道鍾水榮挪用儲戶七十萬這件事的?」
「周莉和我說的,她說鍾水榮為了討好她,偷偷把一對夫婦的七十萬給據為己有,讓我去舉報鍾水榮,這傢伙被抓之後,我倆就可以在一起了,我說就算把他抓了,他放出來也不會放過我們,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滅了。」
「這件事,是你和周莉一起策劃的?」
「沒有沒有,是我一個人幹的,周莉還勸我不要衝動呢,但我為了愛,無所畏懼,我不後悔。」
「交待一下你的殺人過程吧?」
「我從周莉那裡拿到鍾水榮的車鑰匙,提前躲在他的車裡,等他上車時候,直接從後面用繩子把他勒死,勒死之後,我就開車去我以前的學校,把他吊在了天台上,完了之後把車開到一偏僻地方棄車就走了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不就是槍斃嘛,有句話怎麼說的,為愛痴,為愛狂,為愛進入火葬場,為了愛,我不後悔。」
「……」葉默和林萱兩人看了對方一眼,此刻只覺得無語到了極點。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把你供出來的?」
「是誰,難道不是你們查到的嗎?」
「是你的最愛,周莉第一個把你供出來的,你為了她願意去殺人,她卻喊我們趕緊把你槍斃了。」林萱道。
「不,不可能,你騙我。」張豪強難以置信。
「騙你做什麼,你不過是周莉利用的工具罷了,現在鍾水榮死了,你也死了,她就可以拿著鍾水榮給她留下的錢去找小白臉繼續瀟灑了。」林萱淡淡道。
「騙鬼呢,老子不信。」
「愛信不信。」林萱站了起來看著葉默道:「走吧,這案子結了,我們調查陳忠案吧。」
「好。」葉默也站了起來,跟著林萱走了。
只留下張豪強歇斯底里的嚎叫著。
「不可能,周莉心裡只有我,她會來看我的,她一定捨不得我的……」
與此同時,公安局門口,周莉走出去之後就仿佛變了個人,之前還在問話室里哭哭啼啼的,現在卻帶著淡淡笑容。
門口,一輛銀白色國產車停在了她的面前,車上下來一名皮膚白嫩的男子,他走過來抱著周莉,兩人卿卿我我,然後上車了。
這一幕,全被葉默和林萱看在眼裡。
「沒想到,這女人才是最後贏家。」林萱搖了搖頭。
「沒辦法,她和鍾水榮沒辦結婚證,鍾水榮給她的錢,根本無法追回,況且,這案子由張豪強一人實施,她也不是從犯。」
「兩個舔狗被一個女人玩的團團轉,最後便宜了另外一個小白臉,當真有意思。」
「說不定,現在這個也是個舔狗罷了……」
誰也沒想到,調查陳忠案,中間會有這麼個小插曲。
事實證明,陳忠要是不被抓,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模仿他犯罪。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趕緊抓到陳忠。
於是,第二天,葉默等人前去找趙建設的父親。
趙建設的父親已經七十五了,住在泰安療養院。
住在這裡的老人,大多數都是一些退休幹部,高官的父母。
趙建設出事之後,他的父親當然也是早就知道了。
葉默等人找到他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棋台上,自己和自己下棋。
人都是這樣,世態炎涼。
趙建設出事之後,其他老人都對他的父親敬而遠之,生怕被牽連。
見到葉默等人過來之後,趙建設的父親放下手中的棋子,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然後指著對面的位置:「請坐。」
葉默隨後也是坐了下來。
「老人家……」
還沒等葉默說完,趙建設父親打斷了他道:「黑子白子,選一方,白子先行。」
葉默愣了愣,隨後才知道,對方是讓他下棋。
葉默隨後仔細看著棋盤,這是圍棋殘局。
無論你選黑子還是白子,這個局都不好破。
「白子在我這方,我就選白吧。」
「前段時間,也有一個人來找我下棋,他選的是黑。」
「他是不是叫陳忠?」
「贏了棋,你隨便問,輸了棋,我隻字不說。」
「要是我不懂棋,又該如何?」
「那就找個懂的來。」
聽言,葉默微微搖頭,隨後拿起一顆白子,放到了棋盤上。
老人隨即也拿起一顆黑子,和葉默對弈起來。
這一局下了很久。
張小凡等人都等的打哈欠了。
有人不明白為什麼葉默要和他下棋。
可實際上,你這局棋要是不陪他下完,你根本問不出什麼東西。
這老頭和趙建設一樣固執。
況且他到了這個年紀,葉默如果使用異能來控制他,保不准他會因此一命嗚呼。
投其所好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老年人沒什麼愛好,往往對其中一樣東西異常著迷。
釣魚,下棋,打麻將。
況且趙建設出事之後,除了陳忠就再沒人和他下過棋了。
不下棋不知道下棋的癮,不釣魚不知道釣魚的迷。
這是一個執念,當一個人的執念得到了完成,他自然不會吝嗇你要的東西。
這一局的對弈,讓趙建設的父親找回了一點以前的感覺。
隨著最後一顆棋子落下,趙建設父親嘆了口氣,隨後放下了手中的棋子:「我輸了。」
這是趙建設父親研究多年布置的殘局。
如今能有一個人讓他如此盡興,也算是落幕前的一絲慰籍。
「想問什麼,問吧。」趙建設父親看著葉默,臉上的皺紋,顯得這老人無比憔悴。
「陳忠找您,問了些什麼?」葉默問道。
「他問我,誰是我兒子的心腹,心甘情願替他賣命的那種。」
「他問到沒有?」
老人搖了搖頭:「我說,心腹沒有,狗腿子倒是不少,他說,狗腿子也行,我於是給了他三個人的名字。」
「哪三個人?」
「陳峰,葉青,張華。」
「那你知道,他找這三人,目的何為?」
「他說,他不是公安局派來的,而是帶著個人目的而來。」
「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說要處理幾個人,幾個畜牲。」
「報紙你看了吧。」
「看了,他殺了五個人,那五個人,都該死。」
葉默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就準備離開。
就在葉默準備離開的時候,老人淡淡說道:「陳忠是個好人,求你們放他一馬。」
「我可以放過他,但法律不會。」
「你贏不了他,他的棋,比你更狠。」
葉默頓了頓,隨後帶著林萱等人離去了。
陳峰,葉青,張華。
這三個人,就是接下來的目標。
張小凡跟在葉默身後,他回頭看了一眼那老頭,總覺得奇奇怪怪的:「葉隊,這老頭說話雲裡霧裡的,感覺你倆對話跟世外高人一樣。」
「投其所好,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意思是,這局棋你要是贏不了,他就絕對不會說對吧?」
「那倒不是,他其實,只是想找個人,陪他下最後一局棋罷了。」
「……」
現在的案子已經非常好辦了。
得知了陳峰,葉青,張華三個人的信息,就能順藤摸瓜,一步步查下去。
辦案最忌就是沒有方向。
只要有了一條明確的辦案方向,處理起來就好很多。
趙建設落網,馬三被抓,意味著安慶市以前的整個涉黑體系崩潰。
剩下的就是抓捕殘黨。
但這些人的抓捕工作實際上很困難,這是一件大工程。
逃犯只要不使用身份證,你就很難找到他的位置。
如今這個年代,很多地方工作都不需要身份證。
全國那麼大,很多已確認信息的逃犯依舊沒有抓獲,潛逃幾十年的大有人在。
很快,陳峰,葉青,張華三個人身份出來了。
但辦案人員只找到了葉青,其他兩人不知所蹤。
葉青是一家公寓的老闆,原本不在涉案人員名單里。
但經過這次調查發現,葉青的公寓,竟然是一賣淫場所,所以,葉青被以組織賣淫罪抓獲。
審訊室里,葉默見到了這個名叫葉青的男人。
他是一個光頭,身高一米六左右,體重在140上下,面相看起來挺和善的。
這次是葉默和張小凡對他進行審訊,安慶市公安局負責人張隊長監審,還有一名警員小劉在旁邊記錄。
還是慣例,一上來,葉默先問其姓名年齡和籍貫。
「叫什麼名字,年齡多少,老家哪裡的?」
「真名葉魯勇,別名葉青,老家湖南的,42歲。」
「知道為什麼被抓嗎?」
「組織小姐賣淫唄,還能有啥。」葉魯勇有些生無可戀的看著葉默,一副倒了大霉的樣子。
「你別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告訴你,你的犯罪情況我們已經調查清楚,現在是對你進行審訊工作,如果你態度良好,配合我們調查的話,有減刑機會,你自己要把握好。」葉默淡淡道。
聽到自己有減刑機會,葉魯勇微微怔了怔,意思是,他不會被判死刑。
於是,他連忙問道:「可以麻煩問一下,我這個情況,要判多久?」
「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好,我什麼都說,只要不槍斃我就行。」人都是怕死的,葉魯勇也不例外,他和其他人情況不一樣,大部分組織賣淫團伙的大哥,都是殺人強姦無惡不作的傢伙,葉魯勇卻不一樣。
「你開這個公寓多少年了?」葉默問道。
「6年了吧,一開始都是虧的,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走這條路。」
「你這個公寓挺出名啊,周圍男同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有些民工一發工資就要去一次,六年賺了不少吧?」
「搞這個確實賺錢,男人好色的錢,我覺得是世界上最好賺的,當時只用了半年,就把我兩年虧進去的錢全部賺回來了,一年不到,把我一開始投資公寓的本錢也撈回來了,這些年賺的錢,可以說你們警察五十輩子也賺不到。」
「你一開始是怎麼發展的,你們場所的失足女不少,其中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很多,她們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