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酒酒此話一出,關鍵原本笑吟吟的臉稍微沉了沉,他本就是不苟言笑的嚴肅老頭兒,今日因為葉酒酒的婚事,難得露了笑,心情還算不錯,但是,葉酒酒一回來就這麼一句話,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跟著進門的關欣被葉酒酒這直接的近乎質問的語氣嚇到了,整個關家,大概也只有酒酒敢這麼跟父親說話了吧?
不過,父親對酒酒到確實比較偏愛,否則,哪裡容得酒酒這麼跟他說話?
心底悄悄為葉酒酒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暗贊威武。
「酒酒,你不是對薄衍西很中意嗎?」關鍵問道。
葉酒酒有些懵:「我什麼時候說我對薄先生中意了?」
關鍵稱呼薄衍西直呼其名,作為長輩,他這麼稱呼自然沒什麼,而葉酒酒卻稱呼薄衍西為薄先生,疏離又尊重,這讓薄老爺子聽出來,這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對自己孫子還真的沒有什麼想法。
當著當事人的面兒,兩個人毫無顧忌地討論起來,薄衍西修養好,一直坐在一邊沒有說話,靜等著關鍵與葉酒酒商量好了再說。
關鍵瞪大了一雙老眼昏花:「你不是還問我薄衍西的電話號碼嗎?」
葉酒酒扶額,心中的怒氣到是消了大半,總歸不是單純地為了家族利益而強迫她聯姻,目的不那麼噁心,這過程適當的也能被原諒。
葉酒酒嘆息了一聲:「外公,我那是想要將薄先生借給我的手巾還給他。」
「啊……」關鍵頓時有些尷尬了。
葉酒酒說著將背包中的手巾拿出來,走到薄衍西的面前,遞給他:「薄先生,謝謝您的手巾。」
薄衍西接過手巾,柔軟的觸感接觸到手心,微微收緊,微笑:「讓葉小姐破費了。」
被薄衍西一言點破,葉酒酒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當時在風莫將的威壓下,她不得不選擇將手巾丟到垃圾桶,雖然事後買了新的,不至於失了禮,但是說到底,還是有些抱歉的。
縱然如此,葉酒酒並沒有解釋手巾的事情,看向薄老爺子:「薄爺爺好。」
即使不滿意外公的自作主張,葉酒酒到不會用令人討厭的做法去逃避婚事,比如故作無禮,裝丑扮餓。這種事情,能說得通的事情,沒必要做那種偏激的舉動。
小姑娘不喜歡自己的大外孫,這一點,還是讓薄老爺子不太高興的,自家孫子那麼優秀,幾乎完美無可挑剔,這小丫頭,怎麼就看不上了呢?
薄老爺子看向自家孫子,見人還是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人家都說不嫁了,他好像沒聽到似的,謙遜有禮的微笑著,薄老爺子頓時都有些急了,一點風花雪月的浪漫風情都沒有,人家都不嫁了,竟然一點緊張的表情都不顯露出來,要不是薄老爺子知道自己孫子什麼德行,乍一看到他這模樣,肯定會覺得是不在乎的。
薄老爺子差點被氣的心臟病都犯了,不怪人家姑娘不喜歡,這傻小子,幾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會哄女孩兒?跟他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