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新,但是比較乾淨,啟動的時候聲音大的像是拖拉機似的,一路上搖搖晃晃的,顛的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了似的,葉酒酒倒還好,身體素質過硬,但是黃鶯鶯這柔弱的小身軀頓時有些受不住了,臉色都是一陣陣地發白。
「到比較能打車的地方停車。」葉酒酒說道。
開車的灰衣男子點點頭。
葉酒酒看向黃鶯鶯,抬起手在她的背上輕拍了幾下:「等會兒你先打車去妙手回春,我給他們帶路隨後就到。」
「酒酒,我沒關係,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黃鶯鶯搖頭說道,腦袋這一晃,又是一陣頭暈目眩。
「你現在的樣子,即使出了什麼事情,大概只會拖我的後腿,更何況,我不是說了嗎?他們做不出這種噁心的事情。」葉酒酒輕笑著說道。
黃鶯鶯想著自己現在的模樣,跟著酒酒確實沒什麼用,便也沒有再堅持,點點頭:「那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就算我不行,我也可以幫你通知齊藥的。」
齊藥的本事,黃鶯鶯是見識過的,那一場驚心動魄,黃鶯鶯想是這輩子都難以忘記的。
大概五分鐘之後,黑色小車在路邊停下,葉酒酒將黃鶯鶯扶下車。
灰衣男子神色變得掙紮起來,現在,他的車上有他們需要的玉石,那姑娘已經下車,現在還沒有攔到車,他只要一腳油門下去,這些玉石,至少暫時來說,會是他們的,給三爺治病,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十八九歲的少年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向灰衣男子,也是雙目沉沉的,說道:「平叔,不要想不該想的。」
平叔已經踩在油門上面的腳頓了頓,猛地看向少年:「少爺……」
這個時候,葉酒酒將黃鶯鶯送上車,看到車子完全沒有要開走的跡象的時候,嘴角才露出了一絲微笑,倘若他們真的將玉石強行拿走了,那麼,葉酒酒想,她會讓他們後悔的。
這樣品質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去幫他們。
「麻煩久等了。」葉酒酒上車之後,淡淡地說道。
車子先去了京都比較偏遠的一間旅館,旅館看起來已經有些破敗,久年失修,讓旅店看起來實在不怎麼樣,葉酒酒坐在車內:「你們將人帶出來吧,我就不進去耽誤時間了。」
開車的灰衣男子猶豫了一下,沒下車,說道:「小姑娘,你當真不能將玉石轉賣給我們嗎?」
「即使我想轉賣給你們,你們誰也沒辦法付不起這個錢啊,還不如就用你們現在僅剩的兩萬元,去找一個不尋常的醫生呢。」葉酒酒說道。
這話噎的灰衣男子說不出話來,嘆息了一聲,熄火下車。
少年與灰衣男子進了旅店,男孩兒留在車裡面,同葉酒酒坐在一起。
男孩兒有些好奇地看了葉酒酒一眼,而後,馬上轉回視線,過了一會兒,再看一眼,顯然對葉酒酒充滿了好奇。
葉酒酒雖然是在看向車窗外的,但是,五感本就敏銳的她,怎麼會感覺不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