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關鎮,碰上了關城,關城顯得非常失落,非常傷神。
「阿城,你這沒精打采的,什麼情況?」關欣也看到了關城,遠遠地就喊了過去。
關欣生活在軍營,是隨軍的醫生,跟叫軍人打交道,粗魯慣了,這會兒聲音大的跟天雷似的,把關城嚇了一跳,見是關欣,拍了拍胸口:「姐,你就不能有個女人樣兒嗎?就你這樣,還能嫁的出去嗎?」
關欣臉都有些黑了,對於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來說,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她嫁不出去,當然,說的還是實話,她喜歡的人不娶她,想娶她的人她不想嫁。一下子的,關欣火氣也上來了,她的脾氣與她的長相可半點都不一樣:「關城,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寡婦了?」
關城詫異地看向關欣:「你怎麼知道?」
「哼……」關欣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身為關家子孫,能找個寡婦成親不成?父親一旦知曉這件事,必定會有所行動,據我所知,這事兒,前段時間,父親便已經知道了,你若是沒走的那麼勤,沒那麼上心,沒那麼丟關家的臉,或許,那小寡婦還不至於離開的那麼早。」
關欣這一番話說下來,簡直就跟利刃似的直戳關城心窩,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愣神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點頭:「原來如此……」
葉酒酒都有些同情關城了,看得出他對妙手回春那位被稱作夫人的人,還是比較上心的,否則,作為關家的人,何至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還嘻嘻哈哈沒皮沒臉。
作為關家的人,婚姻素來由不得自己,這一點,關欣也是深受其苦的。在說關城的時候,她其實也在說自己,她更想自己也能放手,忘得乾乾淨淨,關城的現在,就是自己的以前,她知道那種痛苦。
關欣嘆息了一聲,正想出聲安慰,關城卻眼睛閃著光地,看著關欣:「你的意思,她不是被我纏的煩了離開的,而是,父親逼走她的?」
關欣不知道關城在高興什麼,點點頭:「大概是,這是父親一貫的伎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為,她是嫌我煩了。」關城鬆了一口氣,萬分慶幸地說道。
關欣覺得,關城的想法簡直非人類,難道父親不同意的事,他還能真跟那個寡婦在一起?
「那個……」葉酒酒打斷關欣與關城的談話,問道:「現在的意思是,妙手回春成了無主之地嗎?」
關城偏過頭看向葉酒酒:「沒錯。」
葉酒酒眉眼帶著笑意,看向關欣:「小姨,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等會兒我去營里找你,好嗎?」
關欣點點頭:「好,我在營里等你。」
關城有些不是滋味兒:「怎麼我失戀了,她這麼高興?」
「嗯,我也挺高興的,幸災樂禍這詞兒,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關欣抬了抬下巴,往著關鎮外面走出去。
對於這個年紀比她小許多的弟弟,關欣從來不會長姐如母地去呵護他。反正他性子樂觀,從來不需要安慰,還是多打擊打擊,讓他的心性變得越加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