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莫將將高腳酒杯放在窗台上,轉身,冰藍色的眸子準確無誤地看進葉酒酒澄澈的黑眸裡面,冰冷的視線緩緩流淌著,看的葉酒酒都渾身透著冷氣似的。
葉酒酒剛想要挪開視線,被這麼看,真的有些受不了,風莫將著臉,擺明了引人犯罪的臉,還敢這麼看別人,幸好是她定力好,若是換一個人,指不定的就將他撲倒了。
葉酒酒心底一陣嘆息,但是,還沒等葉酒酒做出反應,風莫將先轉了視線,隨即,薄唇傳出冰冷的話語:「還不去訓練?」
「啊?好。」葉酒酒從對風莫將的美色肖想中回過神,匆匆往著地下室訓練場走去,臉有些燒,剛剛都想些什麼呢?
與昨天晚上一樣,訓練的過程當中,風莫將沒有開口,仍然是一句話都沒說。
是個木頭人,從剛開始的招架都難,到現在已經平分秋色,誰也傷不了誰,葉酒酒今天沒有訓練的心思,這種感覺沒由來的,自重生以來,葉酒酒視訓練為命,想要變得強大的心思連夢裡面都市場有,訓練起來更是拼了命地,耗盡最後一點力氣,最後一點靈氣,直到最後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才肯罷休。
但是今日,她竟然失了訓練的心思。
早早結束了訓練之後,葉酒酒走出訓練場,看見風莫將竟然還站在原先她進門時看到的窗台前,此時已經夜色沉沉,無星無月,窗外一片漆黑,葉酒酒不明白風莫將在看什麼,竟然能一看看那麼久。
她訓練了最起碼三個小時,風莫將竟然在這裡看風景看了三個小時,而且這風景……
別墅區大多是在比較偏的地方,這裡除了幾盞並不明亮的路燈之外,葉酒酒實在說不出來,有什麼好看的。
「風老大……」葉酒酒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了一聲。
「嗯?」風莫將看到葉酒酒微微皺眉:「那幾個人,被你打敗了嗎?」
「沒有。」葉酒酒搖搖頭。
「那為何這麼早出來了?」風莫將眉頭皺的更深,狹長的眼睛微眯,危險的光芒迸射。
葉酒酒心裡也憋著氣,從昨天開始,風莫將就好像不高興了,本就話語極少,現在更是一句話都沒有了,這讓葉酒酒心裡有些堵了似的,做什麼都沒心情了。
葉酒酒的性子素來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乾脆慣了,深吸了一口氣,葉酒酒抬起頭看向風莫將:「風老大,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風莫將有些意外葉酒酒會問這樣一句話:「你說什麼?」
「因為我要去京都,要回關家,所以你生氣了是不是?」葉酒酒一股腦兒地問了出來,這幾個問題,昨天晚上憋了她一整晚。
風莫將凝視著葉酒酒的眼睛,神情專注而認真,好一會兒,他才說道:「沒有。」
「沒有?」葉酒酒顯然不相信:「但是,昨天你一句話都沒有說。」
風莫將越發意外,他竟然一句話都沒同她說嗎?
「是嗎?我沒注意。」風莫將解釋道,但是天知道他用冰冷嚴肅的語氣說出這樣一句話,聽上去讓人感覺有多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