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藥腳步一頓,看向拉著自己手臂的凌肖遠,目光堅定,語氣決然:「我若是救不了她,那麼,我拿我的命,為她陪葬。」
齊藥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目光堅定,這樣的神情,這樣的目光,讓所有人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他若是救不了葉酒酒,他真的會賠上自己的命。
凌肖遠定定地看著齊藥,許久,他才緩緩放開手:「請你,一定要救她。」
齊藥微微頷首,大步離開。
黃鶯鶯怔怔地看著齊藥離開的背影,齊藥剛剛說的那句話,始終在腦中盤旋。齊藥他,是喜歡酒酒的吧,喜歡到,喜歡到願意為了酒酒,賭上自己的命。
她相信齊藥能救治酒酒,她看見過齊藥的厲害,雖然不是醫術,但是,她相信,齊藥的醫術也一樣很好,一定能救得了酒酒的。
酒酒那麼好,齊藥會喜歡酒酒,也是很情理之中的。
他們都那麼好,很般配啊!
丁曉曉見黃鶯鶯愣神,推了推黃鶯鶯:「鶯鶯,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擔心酒酒?」
「我相信齊藥一定會治好酒酒的。」黃鶯鶯看向丁曉曉,堅定地說道。
「我也相信,酒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丁曉曉走到凌肖遠的身邊:「凌肖遠,酒酒雖然病了,但是,實驗高中的事情,還是得處理好的,先將那個人送去病房對質,看看究竟是實驗高中的人推了人還是聖學高中的人推了人。」
凌肖遠點點頭,這也是酒酒在意的事情,只要是酒酒在意的事情,他都要儘量做到最好,這樣,酒酒回來的時候,才會對他笑著說,凌肖遠,你好厲害。
仔細地回味著葉酒酒上一次對他說這句話的神情,就是他接下了實驗高中代理校長的職務,他擔起了這個擔子,將從小到大在父親哪裡耳濡目染學到的管理知識全部運用上來,才得來如今可觀的成績,才讓她的眼神,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
只是那個叫做齊藥的校醫,他與酒酒,他們的關係,似乎還不錯啊。
凌肖遠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以前雖然酒酒不曾對他上心,但是,她也沒有對任何人上心啊,而齊藥,似乎有些不一樣呢。
齊藥抱著葉酒酒直接去了風莫將的別墅,葉酒酒家事不能去的,葉酒酒的母親在家中,要是被她看到酒酒這個模樣,豈不是要擔心死?
一路上,齊藥先給葉酒酒餵下了先前制好的緩解毒性的藥丸,這讓葉酒酒稍微好過一些,五臟六腑真真切切地在被腐蝕著的感覺稍微減輕了一些。
到了別墅,齊藥便將葉酒酒放在床上,出門前熬上的湯藥已經在撲騰個不停,管家看著火候,藥已經熬了許久,藥材的藥汁都已經變成深黑色,苦澀的藥味兒瀰漫了整個房子。
將藥倒在碗裡,齊藥一手拿著藥,一手將葉酒酒扶起來,確定藥的溫度適宜之後,對著葉酒酒說道:「酒酒,喝藥了,喝了藥就不痛了。」
說著,將藥放到葉酒酒的嘴邊,慢慢地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