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略有些煩躁,這個案件到現在為止,似乎沒有任何進展,一切都回到原先的樣子了。
走出審訊室,意外地看到了葉酒酒,那個實驗高中成立學霸社的女學生,上官眯了眯眼睛,而後,笑意緩緩浮上眼角:「找我有事?」
「嗯,我想問你,李安成是不是兇手?」葉酒酒問的非常直白,沒有絲毫顧慮,甚至,連拐彎抹角,旁敲側擊都沒有。
上官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葉酒酒不認為能從那樣的人嘴裡套出什麼話。
上官的笑意稍稍有些凝固,看著葉酒酒,許久,笑意才漸漸加深:「他不是。」
李安成不是兇手,也就是說,與死者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的男子就不是兇手,如果他不是兇手的話,所有問題回到原點,也就是說,兇手是男是女未知。
換句話說,葉酒酒,仍然有嫌疑。
上官的話一出口,葉酒酒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他還是說了出來,這讓葉酒酒有些詫異:「你覺得我不是兇手?」
「你沒有動機,而且,據我調查,你的身手非常不錯,如果要殺一個人的話,會有很多種辦法,而不是那種會濺到自己一身血的方式。」上官無奈地笑了笑:「糟糕,上頭有規定,不能將案件講給警局之外的人聽,你好像,不是我們警局的人,看來今天,肯定會挨批了。」
葉酒酒被上官一臉無奈煩惱的模樣逗得微微一笑,笑容明艷美麗:「至少今天晚上,你上司不會罵你,你不是還得加班破案嗎?」
「那案子如果破了的話,他就更加不會罵我了,我這都立功了,他應該不好意思罵我吧?」上官抬起手摸了摸後腦勺,感覺到的是一片還算茂盛的頭髮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自從一年前醫生說他長此以往下去,會變成禿頭之後,他就時常夢到自己變成禿頭的樣子,這讓他即使夢醒了,仍然心有餘悸,以至於之後養成了一個習慣,總是會時不時地摸一摸自己的頭髮,感覺到頭髮在,才會覺得安心。
「李安成不是兇手,那麼,兇手就另有其人,你覺得是誰?」上官擺了擺手:「這樣問你,好像不太妥當,應該說,誰最希望李安成是兇手?」
「當然是兇手。」葉酒酒說道:「只有真正的兇手,才最希望李安成是兇手,這樣一來,真正的兇手,就能逍遙法外了。」
「你說的沒錯,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上官給葉酒酒倒了一杯開水,放到葉酒酒的面前,繼續說道:「兇手現在肯定很想知道我們這裡的情況,我希望你能幫我傳個消息出去。」
葉酒酒點點頭,當即答應下來:「當然沒問題,我也希望能儘快找出兇手,也好讓陳新宇安息。」
「你回去之後,你就這樣說,一旦得知兇手已經落網,想必,真正的兇手,一定會有所行動……」上官坐在葉酒酒的對面,兩個人隔著一張辦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