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我的指尖沒有受傷

  也因此,風莫將從來不會輕易現身,輕易讓葉酒酒知道他的存在。

  風莫將的手上,不知何時拿了一塊濕毛巾,動作輕柔,替葉酒酒擦起了傷口上面上的藥,一邊擦,一邊說道:「將來若是受了傷,交給我就好。」

  等藥膏被擦的差不多了,風莫將直接低下頭,冰涼的薄唇直接往著葉酒酒的傷口上覆去,葉酒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抽回自己的手:「風老大,你這是做什麼?剛剛還說了男女授受不親的……」

  「我是實驗高中的校醫,而你是實驗高中的學生,校醫給學生治傷,天經地義,更何況,在醫生的眼裡,是沒有男女之別的,在他眼裡,不論男女,都只是病人而已。」風莫將冠冕堂皇地說道:「所以,葉酒酒同學,不要再掙扎了,若是傷著你自己,可就不好了。」

  葉酒酒被風莫將這番話氣的渾身發抖,能不能再無恥一點,為什麼當初竟然會瞎了眼地認為,風莫將就是一個正直的人呢?冰冷,冷酷,正直,禁慾,不苟言笑,等等等等,所有的形容詞,這會兒在他身上統統消失不見了。

  現在的風莫將給葉酒酒的感覺,只有流氓,流氓,還是一隻有文化的流氓。

  葉酒酒被氣的不行:「風莫將,我這傷口,剛剛已經包紮過了,不必重新拆開,重新包紮的。」

  「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風莫將看著葉酒酒的手說道。

  是沒有了,但是,是被誰拆掉的?現在竟然好意思這麼說,葉酒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豁出去似的:「快點。」

  葉酒酒這一同意,風莫將的眼底頓時閃現出一抹笑意,笑意達到眼底,微微勾起唇角,原本冰冷的弧度,這會兒竟然變得溫暖至極。

  葉酒酒突然很想知道,風莫將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呢?

  確切地說,在他還是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呢?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冰冷吧?冰冷的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裡,世界之大,卻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一樣。

  葉酒酒有些走神,指尖異樣的觸感,卻讓葉酒酒一下子回過神來,看到眼前的這幅景象,葉酒酒差點沒氣的吐出血來。

  風莫將竟然將她的指尖放在唇上,輕輕地摩挲著,葉酒酒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在這一刻變得緋紅,不是因為害羞,而是被氣的:「風莫將,我的指尖沒有受傷。」

  「我知道。」又是理所當然,又是極度欠揍的語氣。

  葉酒酒發誓,這時候,她要是能打得過風莫將,一定一定,好好教訓他。

  「你知道你還……」葉酒酒雖然是後世而來,但是,這樣的話,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風莫將看著葉酒酒生氣的模樣,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起來,這個小妖精。

  傷口在沾染了風莫將口中的濕度之後,疼痛便不再那麼明顯,就如同上一次齊藥在她頸上留下的那一道劍傷,第二天起床,只留下一道淺淺紅紅的痕跡。

  傷口雖然不深,但是也是流了血的,再怎麼樣也不應該恢復的這樣快,而且還不留痕跡的,葉酒酒突然想到風莫將所說的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