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觀念裡面,他們就是天下無敵的存在。✌🎁 ❻9Ŝ卄𝓾᙭.cØм 👍💲」
「沒有人會比他們更強。」
「有時候,迷之自信,也是一種強大。」
「你看,成功的氣黑了上官殿主的臉。」
「都和他身上的衣服一個顏色了。」
站在唐雪身邊的古茗,在聽到古清和龍皎皎兩人的交談後,也勾起了唇角。
反應過來的帝滅魂此時也被逗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
「殘月,你這威嚴竟然鎮不住這群小小的惡鬼。」
「是不是太久沒用失效了?」
「這種冥界罕見的奇事,絕對能成為一段傳奇。」
聽到帝滅魂的話,上官殘月臉上的表情更加黑了。
真如龍皎皎所說的那樣,黑的和他那一身上穿的衣服,成了一個顏色。
只見他抬頭冷臉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帝滅魂。
回頭看向圈裡還在滿臉兇狠的向外面沖嗯那些惡鬼,「不知死活。」
上官殘月冷哼一聲,一道懲罰打了出去。
「啊……………………………」
「啊……………………………」
「啊……………………………」
一聲聲鬼哭狼嚎,以最刺耳的聲道響起。
原本氣勢洶洶,滿臉不服氣的惡鬼,突然全部都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破爛的身體痛的大喊大叫。
那刺耳難聽的聲音,瞬間傳遍整個十八層地獄。
在地獄殿當差的老鬼,只憑聲音就已經能夠判斷出,他們此時正在承受著什麼樣的懲罰。
更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惹的殿主親自出手懲罰。
要知道,殿主
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動用過他的地獄規則了。
地獄殿的地獄規則是地獄殿主特有的一種懲罰。
他會自動根據正在受罰的鬼,生前所做的惡事和壞事來做出相應的懲罰。
生前越惡越壞,懲罰就會越重。
如果你生前是一個真正的大善人,或者沒有做過什麼壞事。
那麼在地獄規則面前,你將會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現在聽到接受地獄規則懲罰的那些鬼,竟然喊的如此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那就說明,這些惡鬼生前肯定是壞事做盡,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境界。
有資歷的鬼差搖著頭說道,「慘嘍,慘嘍。」
「聽這聲音,註定要把這十八層地獄給坐穿嘍。」
另一個鬼差也跟著說道,「我們這地獄殿有多少年沒進過這麼惡的鬼了。」
「想不到,這一次竟然還來了一群。」
「他們這是躲在一起,被哪位大人給抓了個團伙嗎?」
一邊一個年齡大一點的鬼差搖搖晃晃的說道,「走吧,又有活幹了。」
剛說話的兩個鬼差連忙跟上。
別看前面的老鬼走路都有些不穩,但是他的本事卻是他們這些鬼差中最厲害的一位。
也是做鬼差做的最久的一位。
帝滅魂和上官殘月看著地上翻滾的這些惡鬼,同時皺起了眉頭。
「只知道九曲鎮做下了諸多惡事。」
「竟是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上官殘月冷聲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些人是惡在了骨子裡,壞在了根。」
隨後大喊一聲,「來人。」
聽到上官殘月帶著怒氣的聲音,早就等候在一邊的鬼差身影同時一個激靈,急忙應道,「在。」
上官殘月冷聲吩咐道,「把他們全都給本殿押入十八層地獄,永世接受他們應得的懲罰。」
「是。」
一群鬼差恭敬的應了一聲,連忙上前走進圈裡。
不管地上躺著的惡鬼,神情有多痛苦,直接一把提起。
一鬼差提兩個惡鬼,浩浩蕩蕩的向第十八層地獄走去。
所過之處,全都是正在受刑罰的鬼。
各種各樣的鬼,各種各樣的刑罰,越走越慘,越走越怕。
九曲鎮裡面的惡鬼這才明白,他們現在身處何處。
但是魂魄裡面傳來的疼痛,讓他們顧不得去想其他,接著哀嚎,發泄。
看著九曲鎮裡所有的惡鬼被那些鬼差押走,唐雪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離開了她。
整個元神都感覺輕鬆了許多。
唐雪知道,這是天地規則的束縛真正離開了自己。
和父親強行打散的不一樣。
父親只是減少了天地規則帶給自己的傷害,而不能根除。
就在上官殘月下令,把九曲鎮裡面的所有惡鬼,押入十八層地獄,永世接受懲罰的時候。
在魔界的一座宮殿裡,一個惡魔坐在宮殿最上方的龍椅上閉著眼睛睡覺。
突然他的臉色一變,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焦急。
「蠢貨,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就
見一個少年的意識,淡淡的飄出了惡魔的體外。
惡魔看著少年的最後一抹意識已經透明,本就長的不好看的臉上,突然皺成了一團。
「蠢貨。」
「你……………………………」
少年意識看著明明凶神惡煞的惡魔,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本能的露出了一些焦急。
心裡微微一暖。
其實,在這個世間,也是有人在意自己的,不是嗎?
雖然他只是一個惡魔。
但是他卻是在最後給了自己唯一的一點溫暖。
夠了。
讓他在臨走前感受到什麼叫溫暖,他就已經很知足,很知足了。
少年的意識露出了一抹解脫的笑容。
「大人。」
「那個人族已經完成了對我的誓言。」
「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終於可以不被那些記憶所折磨。」
「大人,保重。」
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少年意識看著眼前的惡魔,臉上露出了一道僵硬的笑。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笑,但是他想對著他本能而又真誠的笑一次。
一次就夠。
在這個世間,對自己存有善念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他想用自己最後一點意識,換取他們的順遂。
願幫助過自己的,一生如願,一生順遂。
慢慢的,少年意識的這最後一抹虛弱意識,終於消散在宮殿裡。
停留在他最後的記憶,是一聲惱怒中夾雜著不舍的,蠢貨。
蠢貨這兩個字就好像是他唯一的名字一般,被叫的次數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