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山繼續說道,「自從我接任宗主以後,聽說他回到劍宗就開始在悟劍崖閉關,直到一個月前才出關。」
柳阿雪聽後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她對夜寒這個人的意見倒不是太大,只要他不來招惹自己,那就什麼都好說。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蕭寒山溫和的看向柳阿雪,「去休息吧。」
柳阿雪這才點頭,「好。」
隨後微笑著站起身,找了一間房間,布下陣法就開始睡覺。
她已經好久沒睡覺了,趁現在無事,索性就躺下休息會。
柳阿雪睡下沒多久,玄天宗暫住的院子外面就來了兩人,萬佛宗的慧遠和慧能兩位大師。
蕭寒山微笑著把二人迎進院子,「慧遠師兄,裡面請。」
慧遠也同樣面帶微笑的打了一聲佛語,「阿彌陀佛。」 .🅆.
「貧僧和師弟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望蕭施主見諒。」
蕭寒山連忙說道,「慧遠師兄能光臨寒舍,自然是掃榻相迎,歡迎之至。」
「善哉善哉。」
「聽說青蓮小施主今天也來了劍宗,所以貧僧特來看看。」
………………………
此時的蕭寒山感覺,現在的自己可能有一種葉辰希的心情,特別想把這禿和尚給打出去。
隨後語氣溫和的說道,「柳師妹今天確實到了劍宗。」
「因為是宗門臨時決定的,所以她昨天才接到傳音,又從天魔城一路風塵僕僕的趕來,途中一路又都是坐傳送陣回來。 (謁演 )」
「就在慧遠師兄來的前一步,我才剛把她趕去房間裡面休息。」
「慧遠師兄,你稍等,我這就去把她喊出來。」
蕭寒山說到這裡就做出一副要起身去找柳阿雪的樣子。
心裡卻是想著,『我都這麼說了,你如果還敢讓我去
喊人,那我就真把你打出去。』
蕭寒山特意說了坐傳送陣,而這傳送陣可不是聽著那麼舒服,而是坐著真不舒服。
在傳送陣裡面不僅要時時刻刻注意著傳送通道的安全,還要忍受著傳送陣所帶來的各種不適。
所以宗門一般出行都用的是飛船,既安全又舒服,只有緊急情況下才會坐傳送陣。
聽了蕭寒山的話後,慧遠果然如他所料一般,連忙阻止道,「阿彌陀佛,蕭施主請留步。」
「既然青蓮小施主已經休息,那貧僧就不再打擾,改天有機會再來拜訪。」
蕭寒山聽後擺出一副遲疑的姿態,「這…………………」
「我還是把師妹喊出來吧,你看你這來都來了…………………」
慧遠連忙起身搖頭說道,「阿彌陀額,貧僧這就告辭。」
蕭寒山一聽慧遠終於要走,連忙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那………………」
「那寒山送送慧遠師兄,讓師兄白白跑了一趟,實屬慚愧。」
「蕭施主請留步,貧僧告辭。」
蕭寒山微笑著送出慧遠師兄弟兩人。
等人走後,韓忘塵這才上前一步,疑惑的問道,「師傅,這位萬佛宗的大師和小師叔她很熟嗎?」
蕭寒山點頭說道,「是很熟悉的吧。」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了,現在沒什麼事,為師就先去修煉了,這裡就由你看著吧。」
蕭寒山說完後就瀟灑的回房間去修煉,而韓忘塵望著自家師傅的背影無奈的應了一聲,「是。」
走出院子的慧能搖頭說道
,「師兄這是把人追的太緊了。」
「善哉善哉,」慧遠微笑著打了一聲佛語。
「她的確是休息了。」
「而蕭施主也的確是不想讓我們打擾她。」
「的確是我追的有些緊。」
慧能無聲的笑了一聲,「師兄,有些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慧遠停下腳步,認真的想了一會,「善哉善哉,師弟說的極是。」
「是師兄著相了。」
兩人說著便回了佛宗居住的院子裡面。
另一邊的劍宗主峰,夜寒正在熟悉著大典之上的所有流程,莫溫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大師兄,邀請名單上的所有賓客都已經到齊,現在都已住在幽居峰上。」
「嗯。」
夜寒點點頭,又問道,「玄天宗來的是誰?」
莫溫回道,「是蕭宗主和他的徒弟韓忘塵,還有青蓮長老隨行。」
夜寒神情一頓,「青蓮長老?」
莫溫點點頭,「是,她是玄天宗最年輕的長老柳阿雪,上一次宗門大比的時候也來過我們劍宗。」
「下面的弟子都叫她青蓮長老。」
夜寒當然知道莫溫說的人是誰,只是一時之間沒有從長老兩個字上回過神來。
柳阿雪此人,從入門修煉到名揚玄天大陸,用了短短十年的時間,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想他夜寒被人誇讚了多少年的少年天才,現在卻是被一個小姑娘給比的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曾幾何時他還心高氣傲,出言說教,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當真是有些不知所謂。
現在的自己和她,也是誤解重重。
此時夜寒心裡的那一絲
悔意漸漸加深。
夜寒這邊心思難明,白依蘭這邊卻是熱鬧非凡。
一群師姐妹聚在一起,討論的除了夜寒還是夜寒。
白依蘭看著眼前的這一群嘰嘰喳喳的師姐,師妹,心裡突然有些煩躁。
自己為了大師兄,每天逼不得已的面對這些是是非非。
眼前的這群師姐師妹,她們此時表面上是真誠實意的來祝福自己這個,未來的宗主夫人。
可是心裡卻是巴不得自己哪天出門柳阿雪轉頭看向他,「怎麼不見白依蘭,她此時應該在弟子隊伍中才是。」
一邊的韓忘塵耳朵一動,悄聲說道,「聽說是回白家了。」
「嗯?」
「有劍宗的弟子傳言說,白真君和夜宗主昨天自動解除了他們彼此之間的婚約。」
……………………
沒想到這一世沒有李倩的作梗,他們還是沒能走到一起,看來是真的沒有緣分。
「這是好事。」
……………………
韓忘塵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撞死,走路被摔死,喝水被嗆死。
自從有了這一樁婚約之後,自己好像就再也沒有了一個朋友,跟著也沒有了一切。
只餘下這一樁看似存在又不復存在的婚約。
這樣的人生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想到這裡,白依蘭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惆悵。
而這一抹惆悵恰好被坐在她對面的一女子捕捉到。
此女便是白依蘭的堂妹白靈靈。
「白師姐,這大好的日子裡,你怎麼看著好像有些不高興?」
白靈靈笑意嫣然的看著白依蘭,心裡卻是恨的牙痒痒,她從第一眼看到夜寒就已經喜歡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