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突然進來警察,老夫人坐在床上,不解凝眸。記住本站域名
簡言希走過去和老人家簡單的介紹了幾句。
老夫人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今天早晨問老三,他什麼都不肯說。
還氣的她不行。
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更氣人,比墨湛北還氣人。
簡言希給她倒了杯水,「那我過去了。」
老夫人點點頭,「去吧去吧。」
簡言希帶著警察,進去臥室。
兩人分別進去,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主要是說豹哥他們禽獸不如的惡行,至於後面墨湛北到來以後的事,決口不提。
簡言希說是昏迷了,薄相思說自己嚇懵了,根本不敢看。
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兩個小姑娘,嚇到人事不知也是有可能的,警察只能帶著得到的所有資料,離開了。
警察離開,老夫人把兩人叫去。
提到了一個盲點,「昨天晚上那麼晚了,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兩人對視一眼。
薄相思幾不可見的搖搖頭。
簡言希笑著說道,「沒關係,奶奶是自己人。」
聽到自己人三個字,老夫人心裡美滋滋的,為了表示自己這個自己人的誠意,老夫人忙說,「我和你們是一夥的,你們告訴我,我一定保守秘密。」
接下來,簡言希把剛才三言兩語講完的事情經過,重新細細的講解一遍。
同時也暴露了薄相思簽約自己工作室的秘密。
一來二去,半個小時。
老夫人握拳,「簡直是禽獸不如。」
這種事情,剝開了,撻細了來講,更能激發人的義憤填膺。
簡言希點頭,表示贊同,「對,應該千刀萬剮。」
老夫人點點頭,「對了,昨晚是湛北去救了你們?」
聞言,簡言希有些耳熱。
她微微頷首,說道,「是,幸虧三爺及時趕到。」
老夫人撇了撇嘴角,悶悶的坑孫子,「及時什麼呀,你都挨打了。」
只要一想到今天早晨看到的小姑娘後背上的傷口,老夫人就覺得自己孫子真是沒用。
簡言希抿唇輕笑,「皮外傷,沒幾天就恢復了。」
老夫人淺淺頷首,拉住她的手,「家裡有祛傷疤的藥膏,晚上我讓承北送來。」
簡言希莞爾,「謝謝奶奶。」
小姑娘家家的,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留疤的。
事情說透了,薄相思小聲說道,「所以墨奶奶,您能不能幫我們保密,不能讓叔叔和奶奶知道我簽約的事情。」
老夫人因為相思的稱呼頭疼了下,「你叔叔也叫我奶奶,你也叫奶奶,這不是亂套了嗎?」
薄相思:……
簡言希噗呲一笑,「奶奶,我工作室目前為止可就這麼一個藝人,你可要幫我守住秘密,不能在薄家人面前說漏嘴。」
老夫人皺起眉頭。
保養良好的臉上,泛著淡淡粉色光澤。
她搖著頭說道,「薄家是哪家哦?我都不認識,怎麼會說漏嘴?」
簡言希&薄相思:……
簡言希忽然就想起了前不久,墨湛北說自己不認識薄夜冥時候的語氣。
簡直和現在的老夫人一模一樣。
她終於知道墨湛北到底是隨了誰。
——
北城說大,方圓幾千里。
說小,梁家的事情,在半天之內已經傳遍。
傳言,梁家小少爺和一起殺人案有關,被梁父親手送到了警局。
消息一出,梁家的股票急速下降。
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梁父本來想破釜沉舟,刺激一下股民,特意拿出所有的積蓄,讓親戚們假裝無底線接收股東們拋售的股票。
以此來告訴股東們,梁家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可是……
除了不到百分之一的股民選擇觀望一陣再說,其他百分之九十九的股民,都是混跡商場的老油條,怎麼可能上當。
所以這個舉動造成的最終的後果就是,梁父用所有的積蓄,換來了一大票不斷下跌的股票。
氣的梁父上火,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嘴裡已經起了一口腔的潰瘍。
不斷有合作商打電話來提解約。
包括貸款銀行,不停的催促結清本金。
他一氣之下,手機關機。
踉蹌著倒在沙發上,徹底完蛋了。
梁靜雅站在二樓,看著父親頹廢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拿著銀行卡下樓。
一張薄薄的銀行庫被放在茶几上。
梁靜雅小聲說道,「這裡面是這幾年您給我的學費和生活費,我都沒有動,我在Y國勤工儉學,足夠養活我自己,裡面幾百萬,雖然不多,但是也能救救急吧。」
梁父看都不看她一眼。
梁靜雅默默嘆息。
她忽然鞠了個躬,很是虔誠的,九十度俯身彎腰,「對不起,我不應該騙您的,抱歉。」
梁父抬眸,淡淡的睞她一眼。
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
同樣的,沒有說話。
梁靜雅得不到回應,僵持幾分鐘後,她沉默的走上樓。
這時,梁父才拿起那張銀行卡,冷哼一聲。
沒花他一分錢?
還挺會賺錢的!
賺錢……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半個小時後,梁父聽到沉重的腳步以及行李箱滾輪的聲音,他驀的轉頭。
梁靜雅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挎著包包,正要離開。
他忽然起身,氣沖沖的跑到梁靜雅面前,「你想做什麼?家裡正處於危難之中,你就迫不及待要撒手離開了?」
梁靜雅無奈,解釋說道,「爸,我沒有,Y國一個朋友給我找了份工作,我去看看。」
梁父眯了眯眸子,渾濁的眼睛裡,激起一絲水花,「明天再走吧。」
梁靜雅:……
梁父從她手裡搶過行李箱,放在一旁,老態龍鐘的說道,「再陪爸,吃頓晚飯。」
他背脊彎了。
突然老了。
梁靜雅吸了吸鼻子,於心不忍,點點頭,「好。」
梁父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爸謝謝你。」
梁靜雅搖搖頭,「您別這麼說。」
看見她臉上的腫脹,梁父關心的問道,「還疼嗎?對不起,是爸那陣子鬼迷心竅了,不怪爸吧?」
他若是一直硬邦邦的,梁靜雅沒有任何感覺。
反而是現在軟化了態度,使得梁靜雅心裡一片柔軟。
她搖搖頭,「不怪您。」
梁父嘆息,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去拿冰塊敷一下,晚上要美美的。」
梁靜雅去照做。
梁父盯著女兒的背影,眼睛裡的慈祥,驟然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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