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薄夜霆頭也不回的下去演講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顧眾人的譁然,和記者們長槍短炮的各種犀利採訪。
他直奔後台,手指顫抖著找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剛剛候場時候聯繫自己的號碼打電話。
不接……
不接……
還是不接!
薄夜霆牙關緊咬,狠厲目光與空氣摩擦發出鉦鉦火光。
因為正常突發事件,引起了軒然大波,換屆選舉只能臨時中止。
墨湛北他們趕去了後台。
看到的是一個類比可憐蟲一樣的男人。
薄夜霆猩紅著眼抬眸,看著整整齊齊的來人,嘴角溢出一抹嘲諷笑,「是不是覺得我道貌岸然下,藏滿了卑劣和虛偽?」
他這些年,就像是一個偷東西的盜賊。
掩掩藏藏著周身所有的不齒和劣劣跡斑斑
他好像隱藏的很好,好到連他自己都以為粉飾後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直到……
他今天上場之前,接收到的一段視頻。
沈冰被折磨……
他五年來所有的不堪,終於是不服輸的憑藉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從自己的道貌岸然中破土而出。
他是不堪的。
對於沈冰和未出世的孩子。
怯弱,膽小,薄情,寡義在他失去那層遮羞布後,悉數找上門來。
他成了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存在。
簡言希抱著墨湛北胳膊,不知道說什麼。
心裡五味雜陳。
拿在手裡的手機忽然亮了屏,她看了眼消息,下意識說道,「沈冰姐被找到了。」
蹭——
薄夜霆衝來,眼睛血紅,像眼白中的毛細血管爆裂,「你說什麼?」
簡言希被嚇了一跳。
墨湛北把簡言希護在身後,「你現在還有資格過問沈冰的事情?以什麼名義?」
薄夜霆身子驀然一僵,踉蹌著後退了兩步,「我……」
墨湛北深深的凝了他一眼,其他的話什麼都沒說,就帶著簡言希離開了。
容與唇瓣動了動,被墨承北拉了一把後,也把想說的話,咽下去了。
墨承北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先回去了。」
轉眼之間,就剩下薄夜冥兄弟倆。
薄夜霆聲音嘶啞,雙手重重的干搓一把臉,「哥,對不起,讓薄家蒙羞了……」
薄夜冥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這是有人在搞你?」
薄夜霆搖搖頭,「無所謂了,其實他們給我那份演講稿,一句虛的假的都沒有,全部是實情,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自私,膽怯,卑劣,陰險,卑鄙,虛偽……」
壓在心裡許多年來,他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唯恐會被人發現。
今天終於徹底的,完全的將這件事情向眾人,做了一個交代。
沒有人會原諒他,他也不會奢求。
五年前,他為了前途,放棄了沈冰。
五年後,他可以為了沈冰放棄前途了。
可是,年份的落差,徹底的不對等,導致而今他做的是和五年前截然相反的選擇,可遠遠不可能回到五年前這種選擇後的結果。
但是薄夜霆也並不奢求。
他只是想救沈冰的命。
事實證明,他做到了。
他很慶幸,自己這微不足道的一點地位,還可以救沈冰一命。
即使……
沈冰面臨的刀刃,是他徒手生產出的。
他也曾信誓旦旦的許諾沈冰遮風擋雨的依靠,可最後呢?
沈冰的生命中所有出現的風風雨雨,都是他給的。
甚至是今天這場跨越了五年的風雨,也是拜他所賜。
——
沈冰是被扔在了郊區。
她求助郊區遊玩的好心人,給季恆打了電話。
小七帶著季恆去把人接來的。
小七剛剛見到沈冰,就立即給簡言希發了消息,以至於簡言希到了季恆家的時候,沈冰還沒回來。
北城世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簡言希注意到墨湛北一直在不停的看股票,她也知道這一波,勢必會對墨氏產生難以預估的影響。
她在樓下和墨湛北說道,「你先回公司吧,不用陪我了,我有事情隨時給你打電話。」
墨湛北也沒猶豫,「好,隨時聯繫。」
簡言希點點頭。
目送男人離開後,她才上樓,家裡只有季潔一個人。
看到來人是簡言希,小姑娘單純的說道,「言言姐姐,冰冰姐找到啦,小七姐姐和哥哥去接了,本來我也想去的,可是哥哥說我要在家給冰冰姐燒水。」
顯而易見的,小姑娘很開心很開心。
清晨臉上的難過,隱忍的啜泣,悉數不見,「嗯,小潔乖。」
說完,簡言希進去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
目光在客廳里逡巡一周,「小潔,你們剛剛有沒有看今天的換屆選舉直播啊?」
季潔搖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看,我在房間裡哭來著,但是我不知道哥哥看了沒有。」
簡言希微微頷首。
季潔給簡言希端了一杯茶,「言言姐,喝水。」
「謝謝小潔。」
簡言希都不敢刷微博,現在話題度肯定是居高不下的。
其實平心而論,薄夜霆並沒有對不起其他人,甚至還為其他人謀下福祉。
但是大家不會這樣想。
因為得到福祉的人太多,以至於看起來就疏於平淡,而對不起的程度太大,且悉數砸在了一個人身上,相對之下,相形見絀。
可能會有人對自己得到的一點福祉對薄夜霆感恩,但是更多的人都會為了薄夜霆對沈冰姐造成的傷害而唾罵厭惡。
簡言希內心深處也是對薄夜霆很失望的。
但是一碼歸一碼,他對人民,也算是殫精竭慮了。
情感會讓她產生心理不適,理智勸導她要雙面看待。
季潔眨了眨眼睛,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在老家的時候,我哥哥還投過票呢!」
簡言希下意識問,「投的誰?」
季潔努力的想了想,說道,「好像是票數第一的那個,多了第二名好多好多票,我還說都那麼多了,不差哥哥一票了,哥哥說這是參與感。」
簡言希輕輕咬了咬下唇,還是問了出來,「冰冰姐,知道嗎?」
季潔點頭,「我們那時候坐在一起看春晚,冰冰姐也知道啊。」
簡言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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