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缺了一顆門牙的老頭,鼻子用力嗅了嗅,他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聞著有人參的味道。」
「那是燉、煮,還是煎炸呀!」一個娘娘腔的中年男人翹著蘭花指說道。
一個壯漢滿臉嫌棄的看了幾人一眼,「你們說的辦法太麻煩了,直接泡酒不是更省事。」
「你個酒鬼成天就知道喝喝喝,不喝S你算了。」老頭摸了摸他花白的鬍子,「我看不如生吃。」
賀蘭月見這幾人說著恐嚇她的話,卻沒一個動手的。
猜測幾人定是嚇自己,她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看著老頭兒說道:「小心崩壞你的老牙。」
「哈哈哈......果然是個有趣的小丫頭,難怪會被那S老頭帶回來,居然沒哭。」
「等你哭幹了眼淚,本姑娘也不會哭的。」
「和老頭子我一樣的嘴毒,對我的胃口,不如小丫頭以後就跟著我吧!」老頭兒說著就想去拉賀蘭月的手腕。
賀蘭月就地一滾,躲開老頭兒的手,悄悄從空間拿了幾包藥粉出來。
「老頭兒,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啊!你沒聽說過君子動手不動口嗎?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個君子。」她一邊說著,一邊裝著躲避老頭,實際上已經給這裡每一個人都下了毒。
幾人還有些好奇這剛來的小丫頭圍著他們轉什麼,但也沒人阻止她。
他們都覺得這小丫頭除了膽子大點,長得這麼乖萌可愛,能有什麼壞心思。
可不知,他們都被賀蘭月乖萌的外表給騙了。
才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幾人就覺得不對勁起來。
有幾人肚子痛的蹲到了地上,有幾個全身痒痒的兩隻手都不夠用,在身上到處亂抓。
嘴毒的老頭兒看著幾人以為自己沒事,正準備取笑幾人的時候,他肚子突然咕咕叫了幾聲。
只見他臉色突然變了,捂著肚子,夾著腿就跑沒影了。
缺了一顆牙的老頭兒,看到小丫頭一臉的幸災樂禍,就有些氣惱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但這藥無色無味,他也沒弄明白小丫頭是怎麼給他們下的藥啊!
他咬著牙說道:「小丫頭,在我們的地盤上,居然敢對我們對手,你膽子也太大了。」
賀蘭月警惕的聽著周圍的動靜,慢慢的往黑暗中退去。
卻不想才往後退了幾步,就被人擰住了她的衣領,帶她又帶回了火堆邊上。
賀蘭月想這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後,應該是個高手,而且年歲應該也不小吧!
卻不想耳邊響起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小丫頭,做了壞事就想逃。」
「我是自己來的嗎?還不許我逃了。」賀蘭月反手想去拍這年輕男子的手。
一陣幽香飄過,抓住她衣領的手也隨之鬆開。
只見一絕色女子將那年輕女子拉開,「離她遠點,別像他們這幾個貨,著了她的道。」
抓她來的那鶴髮童顏的老道士又出現在她面前,「小丫頭,走吧!我帶你吃好吃的去。」
賀蘭月狠狠白了老頭一眼,「你剛剛將我一個人丟到這裡就跑,這會兒又出來做好人,本姑娘怎麼知道你準備的是不是鴻門宴。」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人小,心眼也不大,放心吧!不是鴻門宴。」
「你說請我來做客,一來就讓他們出來嚇我,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說清楚,我現在就離開。」
「想考驗一下你有沒有當我徒弟的資格。」
「你這老道想收我當徒弟定是沒安好心,不過我確實餓了,先吃飯。」
老道有些不忍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幾人,還有像猴子似的渾身撓癢的幾個損友,看向賀蘭月說道:「要不你先給他們將這毒給解了。」
賀蘭月心裡有數,這毒都不致命,「等幾個時辰自然就解了。」
剛剛嚇她,肯定是要讓他們長點教訓的。
賀蘭月和老道離開之後,肚子痛的幾人看向忙著撓癢的缺牙老頭,「沈老頭,你趕緊想辦法弄解藥啊!」
沈老頭狠狠瞪了幾人一眼,「想讓我對症下藥,將解藥弄出來,也要我有手啊!」
「那現在怎麼辦,咱們就在這裡乾等著。」
「只能等藥效過了再說。」
「哎呦,疼死我了,這小丫頭下手也太狠了一點吧!」
「她應該毒死你,才對得起你這句話。」沈老頭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不再搭理他們。
心裡琢磨著小丫頭這痒痒藥,他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其實他剛才偷偷吃了一粒自製的解毒藥丸,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
他當然不能說出來,那丟臉都要丟到姥姥家去了。
這事要讓這些傢伙們知道,以後還不得天天被他們拿出來當笑話講。
賀蘭月和老道來到一間膳房,桌上擺著二道菜。
一道紅燒雞,還有一個青菜燉豆腐。
「你們道士也能吃葷。」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是不餓。」
其實她這會兒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只是擔心他們在飯菜里做手腳。
「您是長輩,您先請用。」
老道士看著她笑了笑,一副瞭然的表情,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豆腐。
賀蘭月看老道夾什麼吃,她就夾什麼。
老道看著小丫頭的機靈和警惕是越來越滿意。
而且還扮豬吃老虎,讓那幾位吃癟,還真是有意思。
吃完飯,老道士沒有再為那幾人求情,而是叫來了一個和她年歲差不多的小道士。
「他先帶你到後院的廂房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賀蘭月滿臉認真的看著老道士,「你確定我今晚能睡個安穩覺。」
老道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她。
賀蘭月聳了聳肩,「看來今天晚上不會平靜啊!」
小道士帶著她到了後院,中間的廂房。
賀蘭月站在廂房門口,借著屋檐下燈籠里發出昏黃的燈光,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淡的嘲笑。
她就知道這老道士沒安好心。
若她今晚真在這個廂房住下,那就真成瓮中之鱉了。
要是有人想對她下手,左右夾擊,後面是懸崖,她一個人勢單力薄,沖不出這包圍圈,那她不就只有等著被挨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