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確實已經有了疫病的狀態,看上去大部分人都已經感染了,而且都堆在林草堂,想要找林初九進行醫治。」
自然了,這是他們的計劃。
既然張不正提出要求,那他們就只好順水推舟,也是為了能更好的掌握張不正的證據。
具體的情況是不得而知。
因為藥材的定價是張不正說了算,他能從這裡頭獲得多少分成,不得而知了。
只能知道,通過這一次疫病,張不正能賺很多錢,畢竟老百姓都需要買藥。
「我倒是覺得,張不正之所以待在那個鎮上,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帳本,還可能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
歐陽劍修沒有上到甘休,他想的是現在就去鎮上。
如果現在去的話,張不正發現帳本丟了,肯定就會擔心自己更重要的事情暴露。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是會最容易露出破綻的。
也正因為如此,歐陽劍修才想趁著這個機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這就去安排。」
歐陽弘走了出去。
臨走之前,歐陽劍修還囑咐,一定不要打草驚蛇。
另一邊,林初九已經跟張不正走了。
這消息傳到了林家人耳朵里,林文山夫婦都十分擔心,弟弟妹妹也跟著擔憂。
但是林弘武還是安慰著一家人:「爹娘,不必過於擔心,姐姐聰慧能幹,肯定不會出什麼事的。而且現在疫病沒有結束,只有姐姐能研製出解藥,所以張大人肯定不會做什麼事的,你們聽我的。」
雖然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林初九畢竟在外面生死未卜,做爹娘的沒有不擔心的。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來了一個人。
此人不是外人,這是前幾天剛來過的許雲。
許雲告訴大家:「諸位不必擔心,林姑娘雖然在縣衙當中,但是已經囑咐我帶消息給你們,她絕對不會有事的,而且我也在暗中照應,裡應外合。」
既然許雲已經這麼說了,夫妻倆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位公子,您看上去體格健碩,想必會不少功夫,有你照應我家姑娘,我們夫妻倆人是放心的。」
此時,歐陽劍修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所以他才火急火燎地趕來,並且把許雲先行派來。
林文山到底是有些擔心的,雖然知道有人在暗中幫忙,但林初九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歐陽劍修得到了消息,是歐陽弘告訴他的。
「我現在已經打探到,張大人府上有人連夜送書信去京城,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張不正叫人趁著夜色去送書信,肯定是為了升官發財,讓人替自己去邀功的。
歐陽劍修卻不怕:「把消息傳出去,讓咱們的人盯緊了,看看京城到底是誰來。」
歐陽弘得令,便又退了下去,帶著人去了圭鎮。
與此同時,歐陽建修的手下也已經去京城報信了,此事務必要讓聖上知道。
二皇子派來的人已經到了。
正所謂天高皇帝遠,普通人就算起碼也得半個月的路程,可是二皇子的手下是位能力極強的幹將,只用了不到十天。
上官瓊趕到的時候,歐陽大人一行人已經到了圭山鎮。
林初九為了不讓歐陽劍修暴露,把這一伙人都安排在了自己家中。
「大人,你們人數比較多,我這地方小,委屈大夥了。」
「既然是前來辦案的,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們擠一間都可,林姑娘有事忙,不用刻意照顧我們。」
林初九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一切都按計劃行事。
此時此刻,張不正在縣衙等著林初九,可是林初九卻姍姍來遲。
張不正自然是沒有好臉色:「我昨天是怎麼跟你說的,不是讓你早點來嗎?你倒是好,悠哉悠哉的。」
「民女知道,自然不敢忘記大人囑託,只是有些東西需要藏,不能露出破綻。」
林初九這番話讓張不正很滿意,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倆的謀劃,不能有任何破綻,若是被上頭的人查到了,那可是要砍頭的。
張不正也沒有再責怪了。
王師爺出去請人,沒過多久,就帶著上官瓊來了。
見到張不正之後,上官瓊滿面含笑:「張大人。」
「上官大人。」雙方客套了一番。
「張大人,我奉皇子之意前來與大人商議,聽聞張大人這裡有解決疫病的法子,不知是真是假?」
張不正一看上官瓊,就知道他倆是一路人,你就放心了,把林初九拉到這來。
「上官大人且看,這位女子是林大夫,憑我一己之力,單是能想出點子來,但我畢竟不是大夫,林姑娘醫術高明,多虧了她,好讓我倆一同向二殿下表忠心呀。」
這不重要,上官瓊甚至都沒有正眼瞧林初九一眼。
他根本不覺得林初九是什麼大夫,根本就是張不正推出來頂罪的替罪羊。
上官瓊在官場混多了,自然知道這些爾虞我詐,稍有不慎就會掉腦袋的。
張不正的安排自然是沒有問題。
上官瓊沒有要保林初九的意思,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不值得費心思。
幾人打過招呼之後,張不正就請上官瓊去喝茶。
「上官大人遠道而來,想必也是累壞了,我這裡有好茶,上官大人莫要嫌棄。」
「你能有這份心思,我就很滿意了,哪裡來的嫌棄與不嫌棄。」
上官瓊笑了笑:「不過這件事,你是否已經有了解決的法子?這可是疫病,如此來勢洶洶,若是沒有應對方案,你當如何?」
「這種疾病傳染性廣,與尋常的感冒不一樣,平常我都是要戴著面罩見人的,只是今日為了迎接上官大人,故而沒有掩面。」張不正解釋說。
上官瓊點了點頭:「想必你也知道,此次我來,其他人都不知道,就算我要體察民情,也得悄悄的,不能讓旁人看到……這是二殿下的意思,殿下會把這事攬在自己身上,到時候,張大人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喲。」
僅僅是這一句話,張不正就感覺有一把劍懸在了自己的頭上。
如果做的不好,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兒。
張不正話都說出去了,自然不可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