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昨天喝了燒刀子烈酒的,她們家老元頭好酒如命的,又愛拉人陪喝……
昨天是讓許老二喝了兩杯的。
許老二先說不喝,可架不住老元頭一個勁的勸……
哎唷!
這都是什麼事啊!
要是真的如傳言這般說,那可怎麼辦唷!
元婆子心亂了,可是,天大地大,如今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先把元小海的婚事給定下來。
總覺得眼皮莫名的跳,這婚事不定下來,說不定就要黃了。
正巧這時候,王媒婆的身影出現在村口,元婆子和老獵戶說了多謝的話,就把王媒婆迎家裡去了。
老獵戶見狀,搖搖頭。
一般人家得知自家女婿出了生死不知的大事,不是應該很著急,天大的事情都要放一放,先去看望的嗎?
怎么元婆子這裡,一點也不急……
不,她也不是不急,她更急的是她孫子的婚事。
……
這邊,元婆子把王媒婆迎進了家門。
讓媳婦給王媒婆上了茶水,她急火火的找到了元老頭,把村里獵戶的話,說了一遍。
元老頭一沉思,「我們先把小海的婚事定下來,然後,咱們再去鎮上回春堂看看情況,也許是沒事,虛驚一場。如果真的救不活了,春花就成了寡婦了,寡婦也好說,怕就怕得殘廢了,春花跟著一個殘廢漢子過不了好日子,到時候再合計吧。先把婚事定下來。」
元婆子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說不定小海是他大侄子,定了親事,還能給他大姑爹沖喜呢。」
然後,老兩口來到了堂屋裡。
王媒婆在喝茶,一邊和小海他娘聊著家常。
「那姑娘是好人家沒錯的,就是家裡急差錢使,才相看好幾家,沒想到你們家還是最有誠意,也是最有實力的……」
「那可不是?我們家是誠心誠意瞧上了那姑娘,彩禮要這麼貴,希望物有所值吶!」
「您放心,模樣周正,手腳勤快,屁股大,又好生養,性格又小意,腦子又清晰……只是,八兩銀子,可是一文都不能少的。如果你們真有誠意,就今天把彩禮給一半,然後定個婚期,我去女方家裡通知一下,過門的時候給另外一半彩禮。」
元婆子接口道,「行,那就今天定下來,不過,彩禮我們先給齊,不讓姑娘家委屈,姑娘那邊不是還說要置辦嫁妝的嗎?給齊了,顯得我們老元家有誠心!婚期嘛儘快,我琢磨著這個月的月中就是黃道吉日,就這個日期。」
輪到王媒婆愣神了,唷,一向摳門窮嗦的老元家,今天咋這麼大方來著?
當然,能一次給齊的話,那是更好不過了,省得她來跑兩趟。
「中,要得,姑娘家只要給齊了彩禮,莫說月中,就是今晚舉行婚事都可以。」
元婆子把銀子數了出來,剩下不夠的又抱出來一些布匹。
王媒婆不樂意,「這布料雖然也是值錢的貨,但是,人家指明了要銀子,拿布去換錢,又是一道麻煩的事情,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吶。」
「您幫幫忙唄,實在是沒轍了……」
幾個人正在屋裡說著,外面院子裡傳來嘭嘭嘭的敲門聲。
非常急促,非常用力。
老元家人面面相覷,誰來了?
「開門!快開門!誰家大白天的關門閉戶的,只有那有鬼的人家才會這樣,快開門,元婆子,你不要以為老娘不知道你在家裡,快給老娘把門開了!」
元婆子以為自己的耳朵聽岔了,她怎麼聽到了許張氏的聲音?
許張氏的聲音與別人的不同,她的聲音格外的中氣十足,聲如洪鐘,特別是罵起人來,那一股勁兒,任誰遇到氣勢上就先弱了三分。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嘹亮,「開門,做了虧心事,不敢開門還是怎麼回事?再不開門,我把你們老元家的大門都給踢爛了!」
元婆子這次是確認了,是許張氏的聲音。
可是,許張氏為什麼會來?她兒子生死不知的,她不應該在鎮上回春堂里看著嗎?
元婆子莫名的就眼皮起跳,眉心發毛,總覺得有不祥的預感。
莫非,許老二死了?!
不對,許老二死了,許張氏更不應該在這裡,哪有兒子剛死,她不去料理喪事,跑別人家鬧事的?
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元婆子心裡發虛。
朝小海他娘使了一個眼色,「你趕緊把王媒婆從後門送走……」
小海他娘會意,帶著王媒婆走了後門方向。
元婆子帶著一家人,才去開院子的大門。
門外不是許張氏是誰?
許張氏憤怒的神色,在她旁邊立著一個胖胖的少女,正是許嬌嬌。
元婆子趕緊招呼道,「親家母,你怎麼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我怎麼來了?你心裡沒點逼數嗎?我兒子是怎麼摔下螺子溝的?不就是你們老元家的人害得嗎?我今天來是要替我兒子討個公道的!你們老元家謀人錢財,害人性命,今天不給我們老許家一個說法,我就要拉你們去見那官老爺去……」
許張氏開門見山,唾沫星子都噴到了元婆子的身上了。
元婆子急道,「親家母,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剛聽到大華女婿出事的事情,正準備收拾收拾去看望呢,我們好好在家裡,怎麼就害大華女婿了?他是我女兒的丈夫,我們對大華女婿打心眼裡疼愛,哪次來家了,不是熱熱情情的招待,奉為上賓的?」
「我呸!」
許張氏毫不留情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沫子,「打心眼裡疼愛?你是想著他給你們多扒拉一些錢花吧?我就問你,我兒子昨天上你們家幹啥來了?」
許張氏這一番大力拍門叫罵聲,早驚動了老元家左右四鄰。
都過來圍觀看熱鬧來了。
「這是咋回事兒?這是老元家的那家姓許的親家吧?據說看不起老元家,從來不登門的,今天怎麼突然就上門來了?」
「那站在旁邊的這個圓潤的小姑娘,我認得捏,就是老許家的嬌嬌女,以前好吃懶做是全的,現在可有本事了,會做枇杷膏,賣了不少錢,還帶她們村裡的人都小賺了一筆,我都上她們家賣過枇杷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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