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榮的態度不明,這騷貨要是纏上了他,將來的日子怎麼過?
男人偷腥一次兩次就算了,絕不能讓個小的爬進門。
男人都是好色的,都喜歡年輕漂亮的,她才幾個月不在家裡,許大榮就搞出了這檔子的事情。
難怪總也不提讓她回來的話了。
總是拿各種理由搪塞她,阻止她回來,原來是家裡有了狐媚子精了。
白日宣yin啊,這青天大白日的就能做出這等齷齪的事情來,這是有多急?
許大榮還是讀書人,還一把年紀了,都被這狐媚子勾引成這樣,長久以往還了得?
這種禍害是萬萬留不得的。
小桃一聽,急了。
又朝姚氏磕了兩個頭,「夫人,求求您了,小桃身世可憐,從小爹娘死得早,跟在嬸嬸的名下過活計,吃不飽穿不暖的,來到了您家,才算有了一口飽飯吃,小桃感激老爺和夫人,小桃也不求別的,只想有口飽飯吃就夠了,夫人,求你不要把我趕走,夫人,我錯了,夫人……我再也不近老爺的身了,夫人,我錯了,我踏踏實實的幹活計,伺候小姐少爺夫人……」
姚氏斬釘截鐵,「我呸,還伺候小姐少爺,你這種髒污破爛貨的,不要髒我兒子我閨女的眼,滾吧,這個月的月錢也不要想了,你嬸子劉媽以後也不用來上工了。」
杜絕一切可能的聯繫。
「不要啊!夫人,我真的知錯了,夫人,我現在已經是老爺的人了,您讓我去哪裡啊?我回去也還是老爺的女人,我跟老爺前是黃花大閨女的,老爺破了我的身子,現在把我趕走,我以後怎麼嫁人啊,夫人,您行行好,收留我吧,我什麼也不求的,就求口飽飯吃,夫人……」
姚氏一聽,這是上趕著想上門做小妾的意思來了。
小桃說得時候,還瞟著許大榮,許大榮摸著下巴鬍子,不吭聲,這兩人一看就是事先串通過。
姚氏氣得仰八叉的,直喘粗氣,「賤婦,就你這樣水性揚花,隨便就能爬床的騷貨,還是黃花大閨女,騙誰呢?你還有臉說,想上我們許家的門,除非老娘死了!你想得美!」
說著,又一腳把小桃踹到門邊上去了。
小桃在那裡嚶嚶嚶的哭泣。
許大榮對小桃道,「你先下去,我跟夫人單獨說幾句。」
小桃哭唧唧唧的出了門。
姚氏氣得直瞪眼,「你個小娼婦,你把這個小娼婦放走做什麼的?許大榮,你什麼意思?」
許大榮難得小意上前給姚氏捶背,「一把年紀了,還脾氣這麼大,你有什麼好氣的?做事情能不能冷靜一點,想想後果?一個女人而已,她又不會威脅到你正室地位,咱們孩子們都這麼大了,我跟她不就是玩玩而已,值得你當真嗎?你先彆氣,氣壞了身體,可怎麼辦?」
「氣死我了,你不正好找小的嗎?」姚氏嘔氣道。
「說得什麼氣話來著?我堂堂秀才身份,怎麼可能做出拋妻棄子的事情來?我又不是老四那個糊塗混帳東西,你瞎想個什麼勁兒?我許大榮讀得是聖賢書,糟糠之妻不下堂這個道理還是懂得,將來我就算是中了舉人,甚至做官發財,我也敢立誓,絕不會拋棄髮妻原配,如若有違,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許大榮信誓旦旦。
姚氏臉上好看了一些,「那你今天這事兒怎麼說?在家裡勾搭一個小狐狸精做什麼的?你一把年紀了,都能當她爹了,還……」
許大榮訕訕道,「這不是一時衝動麼,男人這種事情也不算什麼大事,夫人你大人大量的。對了,家裡可是有什麼事情,為何你突然來了?」
趕緊岔開話題。
姚氏回道,「沒有什麼事情,家裡的事情都忙活下地了,娘說家裡安不上我了,讓我回家來照顧大郎考秀才,大丫馬上也要尋人家了……」
許大榮趕緊道,「也是的,你還不回來,我也要寫信去催你回來了,家裡沒有你可不成,大郎與大丫的事情都是正經事,都迫在眉睫了。還有,老四現在歸了家,是如何處置的?爹給我來過一封信,簡單地說了些,說是可憐他,分了幾畝田地給他過活?」
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許大榮沒有歸家去。
歸家去,他的臉上也不好看。
許老四這個丟人現眼的弟弟,他一向都看不上,看不習慣的。
就是個不要臉的品行不良的沷皮無賴。
姚氏道,「是,分了大概五畝地給他們一家了,算是真正的分出去了,現在就住在舊宅子裡。四弟現在渾身是傷,在將養著,臉上有幾道大疤痕,他也沒臉出門,反正看起來,他像是悔悟了,有好好過日子的意思。現在開伙也不在一起開了,各吃各的。許老四被趕出家門,這五畝田地也不是補償給他的,說是給羅氏和幾個孩子們的。」
「依我說,爹娘的想法還是太過於婦人之仁了,老四在外面惹出這麼大的麻煩,讓家裡人的臉都丟盡了,趕也趕了,斷絕書也寫了,還要他回來做什麼?死在外面得了,還分田地……也就是家裡現在寬落了一些,要是往常的話,爹娘要是分他田地,我是絕不會同意的,一個絕斷關係的狗東西,還值五畝田地的?讓他活活的餓死得了,幹得都是些啥混帳事情,不清白的東西,外面的野女人一看就是來路不正的,還拋妻棄子,真正是讓人瞧不起,就算是我親兄弟,我許大榮也瞧不起這種人。」
姚氏說,「四弟是真不厚道,但是,好歹是爹娘親生,五畝田地也不是給他的,是養幾個小子的,為了防止老四再出妖蛾子,田地契書都還留在娘的手裡呢,只給他們耕種收糧食,不給田契,田契等將來幾個小的長大了,娶妻生子之後再直接給小的們。」
「真是便宜老四了,像他這種人就不該活著,敗壞門風。」
說了一會兒許老四的事情,姚氏問許大榮,「大榮,這個小桃,不能再留在咱們家了,這種污爛貨留在家裡,省得帶壞了大郎和大丫,這麼不安份的人,今天爬了你的床,指不定明天,就會爬大郎的床,這才是敗壞門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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