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張氏與許嬌嬌對視一眼。
都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前頭剛有媒婆子堵路,來跟他提親,後面他就提燕子……
還男女授受不親的文縐都搞出來了。
許嬌嬌朝許張氏眨眼睛,「娘,我覺得二郎說得有些道理,這個好像是需要負責的啊!男人要有擔當,燕子這丫頭好像也不錯,就是不知道人家家裡給她定了親沒有?」
許張氏腦海里把林燕子的形象又回味了一遍,比起那好吃懶做的王家姑娘是可心多了。
「行,我明天使個媒婆子去問下……」
二郎聞言,喜出望外的神色,嘴角上揚起老高,「謝謝奶,謝謝老姑。」
這神情,許嬌嬌見了,就知道這是沒跑了。
二郎對這個野丫頭是鍾情了。
是好事是壞事,先看情況再說吧,如果人家沒說親事的話,應該是能成的。
燕子那丫頭,初初看著是還成的。
還需要再深入了解一番再細說。
***
回家去,許張氏把小豬崽放到豬圈裡,餵了吃食,看到豬崽子跟在老林家一樣活蹦亂跳的,沒啥異樣之後,放下心來。
進屋拎了兩包東西,去許家村的靠譜媒婆子家裡,去打聽林家燕子的事情去了。
許嬌嬌剛進她的院子門,就看到廖青在院子裡給她院子四角空地上,栽幾株藍色的花朵。
葉片如劍,花朵如戟。
看起來十分的凌厲與高貴。
也特別的驚艷好看。
「咦?這是什麼花?」許嬌嬌驚喜的問。
廖青回頭說,「在峭壁上挖了一種蘭花,很漂亮,就想挖回來咱們院子裡養養,看能不能成活。」
許嬌嬌自動無視,咱們院子幾個字?
說這話還早呢,怎麼就咱們的了。
她的是她的,他的還是她的!
沒有咱們這兩個字。
「好看。」
廖青說,「蘭花有疏肝解郁,調和氣血,治頭暈目弦,神經衰弱的作用,院子裡種幾株蘭花,你經常看看也提提神。」
許嬌嬌甜甜一笑,「知道了。我也喜歡蘭花,這種品種的蘭花倒是好似沒見過,只看能不能活。」
種了幾株蘭花,整個院子裡都瀰漫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隨著風過,若有若無。
廖青種完花,也不見他去忙。
每天,廖青的事情多,要幫廖家做活計,上山打獵,還要酒坊忙活管理的,時不時的給都老許家人還做些力氣活計的。
和許嬌嬌雖然天天見面,也不見得能多說幾句話。
一是在鄉下,未成親之前少說幾句,能避嫌。
二是確實事情多,兩人擦面而過的時候,頂多都是眼神交流。
許嬌嬌亮晶晶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咋了?」
就見廖青左右四顧一下,無人。
從懷裡拿出一隻木頭雕得小兔子出來,「生日禮物,你也沒有什麼特別需求的,我自己雕的,你屬兔的,就雕了一隻兔子。」
許嬌嬌驚喜,接了過來仔細一看,「哇,好精巧,簡直是栩栩如生啊。」
看到兔子的肚子裡好像是空心的,裡面好像有一張黃紙卷。
廖青說,「這是平安福,在娘娘廟裡給你求的,開過光的,塞到這裡,你戴兔子,也當戴平安福了。」
許嬌嬌體諒他一片好意。
真的是難為他這麼有心了。
心裡說不出的甜蜜與感動。
「我以後天天戴著,我掛個繩子,做腰墜子掛著。」
廖青見她是真喜歡,也高興,嘴角上揚。
沒有什麼比讓她平安,更好的事情,他知道她的來歷不明,在娘娘廟那次差點暈倒,他就一直擔心她的身體情況,送個平安福,比送金銀都要好。
「你這個丫頭,一個木頭兔子而已,第一次雕工不怎麼好,下次得了閒,再給你雕個更好的。」
「謝謝大佬,大佬你真多才多藝。小娘子就收下了。」
許嬌嬌趁他不注意,快速的在他臉上親香了一下,咯咯笑著,跑掉了。
撩得廖青興起,伸手就去捉她……想再親親媳婦。
就聽到外面許張氏高興的大嗓門,「哎唷,老閨女,媒婆我去問了,說那林家丫頭至今還沒有說親,他們林家正拜託了她,讓她幫忙說門親事呢……這也正正巧兒……喜事都趕一頭兒了,今天捉回了小豬崽子,你今天又過生日,二郎這小子也正巧兒紅鸞星動……」
廖青默默的縮回了他的手。
晚上,老許家許多頭事情一起慶賀,一起吃了一頓熱鬧豐盛的晚飯。
許張氏親自下廚,給許嬌嬌做得雞蛋長壽麵。
賊紮實的一大碗,非要許嬌嬌吃完才罷休。
廖青在旁邊都看著樂呵。
第二天,媒婆那邊就來了准信兒,說林家那邊同意了。
這事情就這麼順利的成了。
許張氏趕緊的讓媒婆張羅送聘禮,定八字什麼的,林燕子才十五歲,未成年,先定了親,明年再成親。
這事兒,許老二沒有反對,是經過許張氏與許嬌嬌掌過眼的,自然差不到哪裡去。
元春花雖說插不上手,這事兒她想管也管不著,但也是暗中關注著,聽聞個林家條件好,門風正,這樣人家出來的孩子應該也會讓人放心。
偷偷問過二郎,二郎這孩子滿意,她也放下心來。
二丫三丫她們兩姐妹,也從同村鄰村的姐妹哪裡打聽了那個林燕子,都說不錯,兩姐妹偷偷摸的也去看過一回,然後,眉眼帶笑的回來了。
***
夏季多熱,幸好住了大屋子,通風涼快。
往年這個時節是睡不好覺的,基本上在屋子裡能睡覺的很少,都是在外面院子裡睡的,外面院子裡蚊子又多,人人身上都是一身的蚊蟲毒包。
鄉下都是用土法子驅蚊蟲的,用煙燻。
許張氏見許嬌嬌在家裡幾日沒出門了,招呼她出去玩玩。
「走,老閨女,我們帶二丫三丫她們去塘子裡,摘些毛蠟燭回來,曬乾了,晚上驅蚊子用。」
許嬌嬌見過那玩意兒,去年就是被這個毒害的不輕。
蚊子熏死沒熏死,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被熏得眼睛流淚,嗓子直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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