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被罵得不敢張口了。
許嬌嬌勸道,「娘,人家這樣想也沒有毛病,這滿山的葫蘆都老了沒人來摘,人家以為是不要了的,也有可能,你想啊,誰家種葫蘆不是吃的,怎麼讓它這樣老了沒人管的?沒事的,小丫頭才摘了幾個葫蘆?葫蘆又不值錢的,摘走幾個有什麼關係,她摘走的都是嫩葫蘆,我們是來摘老葫蘆的,現在這個季節了,這種收尾的嫩怏葫蘆這么小,我們摘回去也制不成裝酒的容器,本來也是沒啥大用的。」
許張氏也知道這個道理,「那她也不能跑啊,跑個什麼勁兒?」
「也許膽子小,不敢見生人,加上又被捉了一個正著的,臉皮子薄,這小丫頭年紀不大臉皮子薄也是正常的,算了,娘,多大個事兒,咱們該幹嘛幹嘛去。」許嬌嬌說道。
「就你心眼兒好,把人都往好里想了,不把她教訓一頓,萬一她下次又趁我們不在,又來偷葫蘆怎麼辦?」許張氏還擔心著。
偷嫩怏子葫蘆就算了,偷老葫蘆怎麼辦?
這些老葫蘆是好不容易養老的,準備做酒具的。
損失一個都心疼。
許嬌嬌回想了一下那野丫頭清冽的眼神,「娘,不會的,她和二郎說以為是無主沒人要的才來摘,現在明知道有主了,不可能再來了,放心吧。」
許張氏這才放下心來,她相信老閨女的眼光。
三人回到葫蘆山,許張氏又擔心起許嬌嬌的毒蛇。
不讓許嬌嬌幹活,堅持讓許嬌嬌坐在一旁不動,看看有沒什麼變化,生怕有個什麼好歹。
許嬌嬌拗不過,只好又坐了半小時,確定沒問題了,才又繼續幫她們剪葫蘆。
葫蘆有大有小,這些葫蘆還挺重的,幸虧是用牛車拉的,一行人都挑那老的葫蘆剪,最後,裝了滿滿的一車,每個人身上也背滿了大背簍,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滿載而歸。
……
第二天,廖青來了,剛進門就問道:「聽說你昨天被毒蛇咬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許嬌嬌現在想起來還有點高興,「我現在好像真的不怕毒了呢!那個內丹確實管用,你那天說的沒錯!」
「那就好。」廖青點頭,隨即也笑,「你郎君飽覽群書,廣聞博記,怎麼會有錯?」得到預料之中的白眼一個。
「也真是你運氣好,小黑也是只福寶貓,沒有小黑,哪裡能找到藏得那麼深的蠍子,沙洲縣是老縣城,有些老宅子都是有些年頭的,後面翻新蓋的,也只是翻了上面的建築,地窖之類的沒翻,所以有毒物藏好多年的都有。」
想起來就後怕,要是沒喝那巨蠍版的牛奶湯,他今天來,怕是見不到許嬌嬌了。
要未婚喪妻了。
「嗯嗯,那還用說,小黑不錯,這次小黑算是立了功了。」
兩人說著,許小黑就趴在鋪了絨線桌布的桌子上睡覺,聽到提它的名字,它得意的抬頭起來喵了兩聲。
就見許嬌嬌回頭把它一望,「廖青,你說咱們小黑這麼聰明,是不是腦子裡也有內丹什麼的?」
許小黑那得意的神色頓時消失了,夾起尾巴,從桌子上忽啦一下子,逃得不見貓影了。
生怕許嬌嬌與廖青兩人,對它有什麼非份的想法。
樂得許嬌嬌在後面哈哈大笑。
廖青也覺得搞笑,這隻貓的智慧是真的高。
他道,「媳婦,你手頭上的安神丸不多了吧,再過幾日,何家那邊就要來取安神丸了,我們再煉製一些吧。」
許嬌嬌算算日子,何家那邊要取安神丸了。
趁現在閒下來有空,枇杷膏弄完了,再過段時間又是秋收了,酒坊又要開始賣酒了。
分身不暇的。
「行。」
兩人開始熬安神丸。
熬製安神丸,是很耗時間的,這一弄,就到了晚上,天都黑了。
一次性就要熬幾鍋。
現在兩人配合多次,更加的嫻熟了,老規矩熬之前,都先吃一顆普通的安神丸,這樣兩人的狀態達到一個巔峰值,出極品的機率大一些。
可惜的是中上品的出得多,極品的沒出一鍋。
下品的也少。
基本上都是中上品。
也算是很不錯了,中上品的安神丸比下品的強多了。
兩人熬安神丸的時候,許小黑就眼巴巴的蹲在爐子旁邊,望著幾個鍋里,眼饞得團團轉。
嘴邊上口水橫流的。
許嬌嬌數次要把它轟了去,它就是抱著門框死不出去。
被許嬌嬌強制扔出去了一次,它又撓破了窗戶,竄了進來。
還是廖青說情,「算了,讓它留在這裡,不搞破壞不搶東西吃就行了。」
許小黑連連點頭。
許嬌嬌看它那急切的樣子,再看看那破壞的窗戶紙,勉強讓它留在屋子裡了。
「那就老實點,不要流口水了,等我們熬完了,給你吃一顆中品的,就一顆,知道了嗎?」
許小黑老實巴交的樣子直點頭。
嘴邊的口水還一吸溜的,給吸溜了回去。
許嬌嬌哭笑不得,這是只啥貓啊!
羅氏附體了吧?
兩人一貓正交流著,忽然,許嬌嬌聽到門外「吱呀」一聲。
聲音非常輕。
仔細聽,似乎還有腳步聲?
許嬌嬌回身就朝門外方向望去。
廖青問,「怎麼了?」
「廖青,門外好像有人。」
「我去看看。」廖青起身去開門。
這麼晚了,會有誰來?
不一會兒廖青就轉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幾束草藥,遞給許嬌嬌,「奇怪,沒看到人,門檻上卻放著這個。」
許嬌嬌接過翻了翻,這些草藥都很新鮮,像是剛挖出來不久,「這好像是療蛇毒的草藥,奇怪,這是誰放在門口的,放這裡做什麼的?」
她聽到的腳步聲是躡手躡腳的,有點不敢見人的樣子。
廖青說,「你不是被蛇咬了嗎?會不會是專門給你送來的?」
這麼暗中送草藥的,難不成是許嬌嬌的追求者不成?
想到這裡,廖青的臉就黑了。
還是暗中的追求者吧,這麼見不得人的。
許嬌嬌看廖青的臉色,就知道有人的醋罈子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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