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
他哪裡知道?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上這麼聰明,又兇殘的東西。
這比他們合起來打死的老虎都要危險了。
這東西要是和他們剛正面,他們興許能贏,但是,玩偷襲,他們是必輸的。
有智商,擅長隱匿,速度快,攻擊性強,就是最好的捕獵者,刺客。
許嬌嬌也不管了,「你到底想不想吃?」
凶貓點頭。
「那你吃了之後,走不走?」
凶貓又點頭。
許嬌嬌的要求也不高,就是送瘟神。
「這兩點你都答應了,那行吧,我給你一顆,放在桌子上,你自己下來拿……」
她可不敢放在手掌心裡,萬一它凶性大發,她的手肯定是不能要了。
從隨身攜帶的小藥瓶子裡,掏出一顆下品的安神丸,放置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面。
那凶貓不動。
很謹慎的那種。
見許嬌嬌與廖青都沒有拿武器,它觀察了一小會兒,就如同一道閃電一般,迅速跳下,刨起就走。
跳回到了屋頂之上。
然後,隱入夜空,不見蹤跡了。
許嬌嬌聽著它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整個人的神經細胞終於是鬆懈了下來。
長吐一口氣,「這瘟神,終於走了。」
廖青也鬆了一口氣。
「希望不要再來了。」
許嬌嬌呸呸呸,「說點好聽的,它可是點過頭的,動物不是都單純嘛,答應過的事情,哪裡興反悔的?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但願如此吧。」
反正,下半夜,三個人吃了安神丸的都沒有睡著,等到了天亮,那凶貓沒有回來。
許嬌嬌才真正的放鬆了一些。
緊接著就是頭疼的事情,好好的剛買的屋子,就壞了一間上房,要修復。
門窗破了一道口倒好說,可是屋頂被刨出了那麼大幾個洞,要費不少的功夫。
這事兒就交給了廖青與二郎。
去買材料回來修屋子。
剛開了大門,就見外面有鄰居在張望著。
「這凶宅子你們也敢買,我聽昨晚上的動靜可不小,你們昨晚上沒事吧?我好像又聽到了怨嬰的哭聲,你們沒嚇壞吧?」
「要不要給你們找個大夫?前面鸚鵡嘴大街上有好幾家醫館,小姑娘嚇破了膽子,可以抓副安神的藥湯喝喝,小心落下病根……」
……
那天過戶的時候,豆師傅與旁邊鄰居們打招呼,要搬家了。
豆腐店不搞了什麼的。
鄰居們都知道了,這宅子是又換了人,許嬌嬌昨天採購了日用品,來開門進戶的,大家就都認識她們了。
都是暗地裡替她們幾個年青人擔心。
雖然年青人火頭旺盛,能壓邪,但是這宅子鬧鬼鬧得凶,那哭聲,左右四鄰都是可以聽到的……
所以一大早的,街坊鄰居們都在關注著,這宅子裡的幾個人咋樣了。
是不是嚇破膽了什麼。
許嬌嬌笑晏晏地打招呼,「沒事兒,昨天晚上是有些動靜,但是,都解決了,日後,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謝謝大叔嬸子們關心啊!有空來家裡玩……」
眾人:……
誰敢去鬧鬼的宅子裡去玩?
是膽子大了,嫌命長了?
又好奇又想知道原委,但又不敢進去看。
就這樣圍觀了一會兒,散了去。
廖青他們去街上買了補屋頂的材料,大車小車的拖回來,想花銀子請個幫忙的人,都沒人敢來。
就廖青與二郎,還有許嬌嬌一個,親自上陣去搞事情。
好在,廖青萬能。
蓋房子的活兒,他也會點。
三人動手能力強,沒用兩天,把屋頂給補好了。
又在宅子裡過了兩天晚上,也不見那凶貓再來了。
許嬌嬌和廖青說,「看樣子是只說話算數的貓,答應不來就不來了。這宅子應該無事了。」
屋頂補好了之後,家裡事情還多呢,宅子暫時用不上,就鎖了起來。
過不了兩個月就是枇杷膏的季節了,到時候,她再來。
臨走前,還給許大榮留了一把大門的鑰匙,讓許大榮要是沒事的話,去幫忙看看宅子,要是起風下雨什麼的,怕窗子吹開了,長時間不住人,怕賊人惦記什麼的。
許大榮拿著這鑰匙,手都在發抖。
他對這凶宅的名聲,是久有所聞的,之前,還想著老妹兒真置了業,他考慮著,一家大小搬過去住,可以節省一筆房租出來。
但聽姚氏說,買了這處宅子,許大榮的心思也歇了下來。
讓他過去看看房子,他都不敢的。
縣城裡宅子的事情,搞穩妥了。
許嬌嬌廖青他們又租了一輛回清水鎮的馬車,因為枇杷膏的季節快要到了,捎帶了一些糖,還有配料什麼的回去,在縣城裡買,比鎮上買便宜一些。
整了一小馬車,出了縣城。
廖青與車夫一起,坐在馬車外面,二郎與許嬌嬌坐在馬車內。
路上的時間長,要兩個多時辰才能到清水鎮,許嬌嬌靠在馬車位置上打盹。
不知怎麼地,睡了過去。
睡的迷迷糊糊當中,她的手仿佛搭在了一團毛毛茸茸的東西上面。
那毛茸茸的東西似乎對搭在它身上的手有些不滿,把許嬌嬌的手給甩下去了。
許嬌嬌睡得迷糊嘛,覺得那毛甚是光滑柔軟,手感好,下意識的又搭了上去……
忽然就聽到二郎的驚叫聲,「老,老,老姑……」
可憐的孩子,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許嬌嬌睜開睡意朦朧的眼,「咋了?」
不對勁!
有殺氣!
她眼睛一瞪圓,就見一雙黑寶石一樣的眼睛,正凶凶的盯著她的……手?
這不是凶貓嗎?!!
什麼時候上了她的馬車了?
這還是大白天的?凶貓怎麼就出現了?
還有,她的手……竟然搭在它的身體上?
她趕緊把手給收了回來,凶貓一身的凶氣,頓時又收斂了下去。
然後,它給了許嬌嬌一個白眼,把身體團了團,在馬車上最柔軟的一塊墊子上倦下了,似乎在宣告地盤。
許嬌嬌與二郎兩姑侄如臨大敵,背靠背的驚成了一團。
二郎好歹是個男子漢,他在前面一些,「老姑,我保護你,你先跳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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