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那裡,他的一張老臉確實沒地方擱了,不管是真是假,要是許老五的名聲壞了,就是低了人家段家一頭。
人家閨女沒有鬧出什麼花邊新聞,你許老五出去學趟藝,就能沾上一身屎的。
還是許嬌嬌給許老五出了主意,「五哥,我覺得你還是得去一趟。既然回來了,不去一趟說不過去,去了之後,對段家人就什麼也不說,報喜不報憂,但是對紅梅姐還是透露一二,這事情還沒有鬧大,興許咱們大嫂與四哥去縣城裡一趟能帶回來證據,不會鬧得太難堪,你現在先把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說了,反而讓段家人反感。至於給紅梅姐先透露一二,是讓她有個心理準備,萬一鬧大了,她也不至於什麼也不知情,心裡惱你。」
許老五此時是六神無主。
段紅梅是他自幼定的媳婦,他從懂事起,就拿段紅梅當他媳婦一樣看待的,就像這次出門帶回來的禮物,但凡家裡人有的,都有段紅梅一份兒。
出門在外,和那年輕的小媳婦小丫頭們說話也都儘量避嫌,能不獨處就不獨處。
時刻謹記著自己是個有未婚妻的男人。
兩人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是有大緣份的人,加上段紅梅確實是個好姑娘,能幹,識大體。
以前,在許老五的心裡,自家老妹兒許嬌嬌那就是天下最惡的姑娘,段紅梅就是天下那最好的姑娘。
聽到許嬌嬌的話,他忙不迭的哎了一聲,「行,我去。我現在就去嗎?爹?娘?」
許有德沉吟了半天,「明天一大早再去吧,段家離咱們許家村有一二十里地呢,你先好生休息,明天去不遲。段家人是那極講禮數的人家,你去了,要注意言行舉止,你態度誠懇一些,讓你娘多帶一些禮物。人家紅梅都十八歲了,還沒有來咱們家催婚,還不是在等你,這樣的好人家,哎……你個孽障!」
這樣的好人家,要是讓人家知道許老五的這身騷,指不定人家會怎麼樣的反應呢。
這樣說定了。
到了第二日,許張氏給許老五準備了不少的禮物,讓他帶著去了十里屯子村的老段家。
許嬌嬌目送許老五,祝他好運。
***
許老五的事情,廖青從許嬌嬌的嘴裡也得知了。
廖青眉頭皺了皺,沒有多說什麼。
這真是沾上就是一身屎的污糟事情。
就算有得力的證明,最後鬧大了,女方是丟人,許老五也名聲好不到哪裡去,這種花邊新聞最能傳播,一傳十,十傳百的,就算是好的,最後也能傳出極難聽的話來。
廖青對許嬌嬌道,「把那個徵集酒名的事情提前結束吧,不對外征了,再來人就不接受了。」
許嬌嬌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行。」
廖青這是深謀遠慮一些。
現在老許家有了許老五這個定時炸彈的風險存在,不能再冒風頭了,要不然每天有這麼多人上門取酒名的,這麼多人圍觀不得行,萬一古師父一家人再來鬧事,這些人都是傳播的渠道。
這幾天要儘量減少來老許家的人群。
這古家人肯定最近還會再上門來的。
「你五哥這運氣也太差了一些。」廖青同情的神色。
許老五跟廖青同年,兩個村子只隔一條河,這麼近,小時候,沒少一起玩耍,自然是熟識的。
許嬌嬌嘆口氣,「可不是,真的是禍從天降,已經讓四哥他們上縣城去打探情況去了,我五哥擔心的是段家得知了會生氣。」
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許老五歸家來,明明是件高興的事情。
在外面學藝了幾年,眼看著就快要出師了,出師之後,老許家是打算讓他在鎮上開個鐵匠鋪的,以後就讓他做鐵匠過日子,起碼能養活自家幾口人。
結果出了這檔事情。
廖青點頭,「算了,不說你五哥了,反正是男兒身,名聲也不甚打緊。來挑選一下酒名吧,這些是待選留用的,共有十好幾個,你挑一個,今天就把停止征名的招牌掛出去。」
「好!」
許嬌嬌挑來挑去,最後挑了那個四個字的酒名,清溪許酒,感覺好一點。
「釀酒的水源,我打算用溪水,去山上的溪泉源頭處接,會比用井水好一些,反正山上的溪泉泉眼大,泉水多的,清字也好聽,清冽清涼清流清純,許就是我們老許家嘛,還有取酒名的看起來是個清貧的學子,給學子獎金,也當我們做好事助學了,你覺得呢?就用這個行嗎?」
廖青嘴角上揚,「我覺得可以,清字,跟我的名字青同音,我給你幫忙釀酒不要工錢銀子,酒名帶上我的名字也剛好。」
許嬌嬌側目!
我呸,大佬,你要點臉!
這樣都能想到往自己臉上抹金,真的好嗎?
然後,許嬌嬌又拿著酒名去問了許有德,許張氏夫妻倆人。
許張氏什麼也不懂,閨女覺得好聽那就是好聽。
許有德覺得這個許字好,帶上了老許家的姓,甚合他的意,將來,酒坊真的做大了,他死了也有臉面見老許家列祖列宗了,就算不給他銀子,只從面子上來說,也頗有榮光的感覺。
自然也雙手贊同。
許老二也沒啥好說的,老妹兒說啥好就是啥好。
好,家裡的當家人們都過了一遍,就這樣把酒名給確認下來了。
廖青當即寫了告示,說明酒坊選定了清溪許酒的酒名,停止再征名了。
告示寫了好幾份。
老許家的酒坊門口張貼了一張。
許家村村口位置又張貼了一張。
還有,清水鎮上也張貼了一張。
都是在原有的征名告示的位置上,撕了征名告示貼上去的。
許嬌嬌還與廖青一同去了鎮上定製匾額的地方,做了一塊清溪許酒的匾額招牌。
由廖青寫字,廖青寫字比許嬌嬌寫得好看多了。
勁道有風骨,又有自我特色。
匾額現場寫字,現場裝裱好,用琉璃包金邊的框子裝好,花了好幾百文錢。
一拿回去,廖青就把匾額安裝起來,掛在酒坊的大門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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