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老底兒都要翻出來

  姚氏會說話,見許張氏她們十分感興趣羅氏娘家的事情,就逗三郎,五郎,六郎說話兒,把羅氏娘家的老底兒都要翻出來了。

  五郎被羅氏夾了一塊肉丸子,成功的閉上了嘴,許張氏咳嗽一聲。

  整個飯桌上的氣氛為之一凝。

  許嬌嬌輕輕的喝著小米粥,知道許張氏要說事兒了。

  有一說一,元春花的廚藝比羅氏與姚氏要好得多,元春花回來這幾天熬得粥,她都能多喝半碗。

  經過她這幾天的觀察,元春花是真的誠心悔過了,想好好的過日子,這事情,許張氏也找她商量過。

  她中肯的說了一下意見,現在看許張氏的決定了。

  許張氏一咳嗽,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許張氏開口道,「菩薩祖宗保佑我們老許家,幾次磨難,都是有驚無險,我們家老二的腿,三丫,四郎的天花也好了起來,我尋思著哪天我們家一定要去菩薩廟裡還個願……老頭子,你覺得意下如何?」

  許有德吃著肉包子,停下來道,「使得。」

  「嗯,那我就改天安排個時間。」許張氏又道,「這次三丫,四郎的天花症好了起來,我們嬌嬌當居首功,我們嬌嬌是孫神醫的師妹,不僅孫神醫盡心盡力的給我們家兩個小崽子開藥,時刻關注著她們的病情,並且我們嬌嬌拿藥沒讓我們家公中出一文錢,這麼嚴重的病,尋常人家想治好,肯定也是一筆大支出,可以說兩個小崽子的命都是我們嬌嬌救回來的,你們還不趕緊謝謝你們老姑?」

  三丫,四郎脆生生的齊聲道,「謝謝老姑救命之恩。」

  許嬌嬌汗顏,忙擺手道,「娘,您言重了,孫神醫是個古道熱腸的好大夫,誰病了他都會盡力,跟我也搭不上多少的關係,三丫,四郎能好起來,主要是她們娘親照顧得好,藥是一個方面,這小兒痘症最主要是要照顧好,還有娘,您也辛苦受累了。」

  至於銀子不銀子,那就不值一提了,人更重要。

  四郎也機伶,他回頭又朝許張氏洪亮的說道,「感謝奶操勞,奶您也辛苦受累了。小山兒都銘記在心,以後孝順爺奶,老姑……」

  三丫不如四郎口才伶俐,也跟著說,「謝謝奶,謝謝老姑,謝謝娘親……」

  許張氏不管,她認為她老閨女功勞最大,那就是最大。

  「我是做我應該做的,我是你們奶,照顧你們是我應該的,你們還是得好好感謝你們老姑!還有,你們爺,你們爹也跟著操心了,總之好起來就是好事!是我們老許家祖宗積德了。」

  「這可不是,全家人都跟著提心弔膽的,總算是祖宗保佑,好起來了,大家都辛苦了,你們老姑居首功,沒有你們老姑,你們可好不了這麼快!爹娘也操大心了……」姚氏跟著拍馬屁。

  最有功勞的誰都知道,是元春花,但是許張氏不提,姚氏是不敢提的。

  許老二也感謝了一番爹娘,和許嬌嬌,甚至還感謝了姚氏每天做飯忙家務……

  也沒有提元春花。

  這要等許張氏來提。

  許張氏不提,全家除了許嬌嬌之外,誰敢提元春花的功勞,那是少不得一頓罵的。

  元春花縮在最角落邊上,不敢說話。

  她現在做什麼都顯得畏畏縮縮的樣子的,聽到別人提到她,就如坐針氈。

  最後,許張氏才看向元春花,「元春花,你不會想著你真的有功勞吧?我們家三丫,四郎就是被你克成這樣的,四郎冒雨給你送傘送吃的,才會引發天花痘症的,都是你這個掃帚精害的,你自己也說了,你把她們照顧好,你只是將功抵罪而已!!」

  元春花立刻放下手裡的窩窩頭,趕緊站了起來,垂首回道,「是,大娘說得是,我是將功抵罪,我是罪人,不敢提功勞,孩子們好了我的心就好受了,只要孩子們能好起來,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不敢居功,是孩子們她們老姑的功勞,是老許家祖宗們積德……」

  許張氏冷哼,「算你腦子還拎得清,現在我們家三丫,四郎也都好起來了,用不著你了,過完今天,你明天就可以走了!」

  此話一出,元春花的臉色大變。

  她一直害怕的一天,終於來了。

  她就是害怕孩子們一好起來,就把她趕走。

  元春花慌得跪在地上,請求道,「大娘,許大娘,能不能不讓我走,讓我留在孩子們的身邊,讓我守著她們過活,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我能做活計,我手腳勤快能做事,洗衣做飯挑水種菜,我都可以,我只求讓我留下來行不行?」

  許張氏眉頭皺起來。

  不待她開口拒絕,四郎這個孩子就已經出聲,替元春花求情了。

  「奶,讓我娘留下來,行不行?也不用別人的口糧吃食,我的可以分給我娘一半,我娘她現在已經改好了,她要不是改好了,我也不會待見她,可是她現在真的已經改好了,她是真心真意想留在我們家過日子的,再說了,我娘……」

  三丫也哀求道,「奶,求求你,我娘她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娘說了,老元家是狼虎之窩,她再也不會回去了的,她哪怕死了也不會回老元家去了,她以後也不會賣我了……」

  許張氏見孩子們這樣說,心中的怒氣又升騰起來。

  「元春花,是不是你慫恿孩子們替你說話的?你這是想通過孩子們來要挾我們老許家了?我聽我老閨女的話,給你機會將功贖罪,不是讓你有機會就把我們家孩子的心帶偏的!」

  元春花連忙否認,又害怕。

  一緊張,又開始朝許張氏磕頭,「沒有,娘,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從來沒有跟孩子說過這些話,娘,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是想留在老許家,但我知道我這個人已經改嫁過別的男人,所謂貞潔烈婦都是一婦不侍二夫的,我已經髒臭了,沒有臉再屑想與二哥破鏡重圓了,我配不上二哥了,爹,娘,您們明鑑,這段時間以來,我可與二哥單獨私下說過一句話?我早不配了,我只想留在老許家當個傭人奴婢,能夠有口飯吃,有個地方遮風避雨,能夠時刻看著孩子們長大,我就再無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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