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何炎熙

  就這樣愉快的說完了。

  何炎熙主僕來的時候,是坐著輪椅推車的,現在離開,把那輪椅推車拐杖什麼的都統統不要了。

  都扔到了回春堂,捐給那些需要的病患。

  兩人就爽利的走了。

  來的時候,慘叫聲連連,走的時候,歡聲笑語,何炎熙是北方壯漢,慘叫聲如狼嚎,笑聲如同打雷。

  清水鎮上一條街的人都認識他了。

  他歡歡喜喜的走了,所有人都夸回春堂厲害,把這樣一個人終於治好了,送走了。

  省得他們再半夜裡聽那狼嚎聲。

  夾道歡送,跟送瘟神一樣。

  何炎熙主僕一走,許嬌嬌就過去跟孫神醫說話。

  她也要回許家村去了,她坐診回春堂,主要是為了治何炎熙,其它要扎針的病患並不是很多。

  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有時間天天坐診回春堂。

  針灸術她還要再好好的研究一下,順便再學學其它醫術方面的書籍。

  她的目標是爭取做一個能武又能文的全能型村姑!

  咳!

  許嬌嬌開門見山,「那個,孫神醫,老何他們走了,我二哥還沒有治好……」

  孫神醫早有準備,「行,也不留你,要是下次再有需要針灸術的病患,我再去請你。」

  很好說話。

  然後,還讓小萬子給許嬌嬌送了一張六十兩的銀票。

  「咱們說好了,是四六分成,我四你六,老何給了一千兩,我也收了,老何有得是銀子,又是個大方的,收了之後,我就捐九百兩齣去了,剩下一百兩,你六十,我四十,你說咋樣?」

  這個倒沒啥意見。

  六十兩銀票,許嬌嬌只看了一眼,就交到了許張氏的手裡。

  許張氏愛不釋手。

  這可是六十兩哇!

  老閨女做枇杷膏賣,累死累活的,辛苦了大半個月才能賺到上百兩。

  哪像這樣,隨便扎幾天針,輕輕鬆鬆就是六十兩銀子的進帳!

  果然,有學問有手藝有本事的人來銀子快。

  許嬌嬌問,「你九百兩捐到哪裡去了?你不要說捐給你自己了。」

  孫神醫老臉一紅,「咳,我是捐給我自己了,打算花兩百兩再購幾進屋子,給遠道而來的病患居住,現在病人住的屋子總是很緊張。然後,剩下的幾百兩,我再成立一個窮人免費看病的基金,對於那些非常貧困的村民,有些家庭沒有銀子治病,得了病就在家裡等死的,治不好的癆病就算了,不是那麼嚴重的病也放棄治療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看到許嬌嬌還在盯他,他眼睛一瞪,補充道,「怎麼地,你不信是什麼?你師兄說的是真話!我雖然一直兼顧這群人,但是這群人的數量龐大,我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了,一無妻室二無子女的,開了這麼多年回春堂都沒攢下什麼銀子,都是貼進了這個窟窿……」

  許嬌嬌肅然起敬!

  她想起了小萬子的話,小萬子的身體,就是這樣被孫神醫救回來的。

  一無妻室,二無子女。

  一把年紀了,還在開堂坐診,還要擴大規模,收了這麼多的學徒,耐心教導……

  這樣的人,是真的把一生都投入到了救死扶傷的事業當中了。

  不說別的,只說品行,確實就能當得神醫兩字。

  「行吧,師兄,我這六十兩還要捐嗎?如果需要,我還可以捐。」

  許嬌嬌一直叫不來孫志堅為師兄,感覺上過不去,太那個什麼兒戲了。

  現在,她覺得叫孫志堅為師兄,其實也算是一種尊敬。

  「不用不用,這是你的辛苦費,你師兄我又不是那黑心的土財主,只知道剝削人,再說了,我有這麼多徒弟,我有的是人剝削,師妹你,我還是要供著的……」

  孫神醫旁邊的幾個徒弟,個個都神情默然,偏偏還不敢說一個不字。

  不僅如此,還有擺出一副,能被師父剝削,是他們的榮光的神色。

  許張氏被孫神醫惹笑了,「孫神醫原來也是個會說笑話的人,我看孫神醫平時都嚴肅得緊,孫神醫,你確實是個好人,現在我算是放心了,我老閨女跟著你,不會走偏兒。」

  她這幾天一直跟著,操心操碎了,現在也可以落半顆心了。

  孫神醫的人品好,過硬,她老閨女也學壞不了。

  下次她不用跟來了,也放心讓她一個人過來坐診了。

  許嬌嬌過來坐診,孫神醫給她開工資,也就是說,孫神醫那是半個東家了。

  東家人品好,至少可以放心一半。

  孫神醫也笑道,「那是,您就放一百個心。」

  這次,若不是許嬌嬌出手,把那北方蠻子給紮好了,天知道那北方蠻子會鬧出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來。

  正說笑著,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快點快點,找孫神醫,找孫神醫……救命啊!!救命啊!!」

  「快讓讓……」

  ……

  人命關天的事情,外面的人紛紛讓進來了一條路。

  孫神醫也迎了出去。

  許嬌嬌跟在孫神醫他們的後面,也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來到了門外,就見一伙人抬著一張門板,門板上躺著一個人,上面蓋著一層灰布,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直往回春堂里抬……

  見到孫神醫迎了出來,帶頭的一個壯年漢子趕緊道,「孫神醫,快來幫我看看我爹,我爹他還有救嗎?」

  孫神醫示意他別慌。

  許嬌嬌與許張氏在後面看清了這些人,有些面熟。

  這好像是老薑家裡的人?

  孫神醫把那門板上的灰巾一揭,就露出一張扭曲猙獰的老臉來,口鼻都有暗黑色的血跡,臉色灰青,形容可怖。

  孫神醫摸了摸的鼻息,「已經過世幾個時辰了,怎麼不早點送過來?」

  許張氏看清了那門板上的死者,不是姜老丈是誰?

  嚇得差點叫出了聲兒。

  前不久還到她們老許家門口,打過元春花呢。

  這才過了幾天?

  轉眼就死了?

  姜家兒子遲疑了一下,「昨晚上我爹摔了一跤,就摔得不成了,可是我們住得遠,天黑看不見路,就想著能不能等他自個兒迴轉,早上眼看著還沒有動靜,我們就趕緊送過來了。孫神醫,我爹平時身體好好的,怎麼一摔就摔成這樣了,是不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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