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道:「我們是大祥國使者,路經此地!」
白臉將軍:「原來是大祥使者,那你們為何殺了這麼多的人?他們是些什麼人?」
廖青:「他們都是亂民,意欲攔路搶劫,不料沒長眼,被我們反殺了。」
司樂門這些人,之前是從大軍中衝殺出來的,身上都是破破爛爛,看上去的確很像是亂民。
白臉將軍臉頰抽了抽,
「既然是亂民,還想搶劫,被殺了也是活該!末將告辭!」
說完一拱手,竟不管不顧地領軍,徑直走了。
許嬌嬌與廖青面面相覷。
真是奇怪,她們以為還要打上一場的。
「這隊騎兵,恐怕是黑木真的人。」
廖青想了想,推測道。
這麼一處荒野,叛軍還遠沒有打到這裡來,會有軍隊巡防?他有點不信。
就算是斥候查探軍情,那也用不了這麼多人的。
大祥使者的身份,他們也沒懷疑。雖說軍隊不管治安,但看著一地的屍體,就這麼簡單幾句話就過去了,也太好說話了些。
那這隊人,很可能就是黑木真派來,打算收尾的。
怎麼收尾呢?
司樂門的下場早已註定,結果無非是損失大小而已,那收尾的對象,只怕就是許嬌嬌兩人。
如果許嬌嬌和廖青身受重傷,那很可能就會再次遭遇一場惡戰!
畢竟她倆是大祥國人,有便宜不撿,那也太小看了這些皇子。
如果她倆沒受傷呢?
那結果就是這般了,乾脆利落的退走。
畢竟憑藉數百騎兵,想打敗她倆有可能,但想抓到人的話,那就是瞧不起人了。
這個黑木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就好比下棋,他一次可以想出後面好幾步。
這個操作,其實也無可厚非,因為雙方本來就是敵對關係,許嬌嬌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人情歸人情,謀劃歸謀劃,並不矛盾。
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小黑!大仇已報,有什麼感想沒?」
許嬌嬌收回思緒,轉而問道。
「痛快!嘿嘿!這些狗殺才,賊王八,直娘賊,總算是完球蛋了!不枉貓爺我千里奔波一場。」
許嬌嬌黑了臉,
「你這一路上,學了不少知識嘛?罵人的詞張嘴就來。」
小黑:「這不是高興嘛!貓爺又不是讀書人,更不會考舉,講那些斯文幹啥?」
「你不讀書,但做個文明貓不好嗎?要有層次,有格調,懂不?那些一天到晚在野外跑的野貓,它們才不用講究這些,你堂堂暗影貓王,說話不該比它們高級點兒?」
「說的也是啊,貓爺我豈能跟那些野貓一樣?確實要講究一下。只是,那些高級話,誰來教我呢?」
「先不說這些了,接下來你是怎麼打算?是回森林老巢去,還是跟我去上陽城?」
「你還去上陽城幹啥?」
「我有公事的,你以為我來玩的嗎?還有,司樂門在上陽城有一處大本營,也得滅了它,免得它死灰復燃。」
「那貓爺必須得去啊!斬草就要除根,這道理貓爺也是知道的。」
「那行,咱們收拾一下,離開這裡!」
……
深秋的黃昏,有點冷,有點寂寥。
司樂門由於大批中堅力量被派去公幹,剩下一些嘍囉就早早關了大門,準備歇息了。
但是沒多久,一個太監就喊開了大門。
「陛下有旨,傳司琴姑娘進宮!」
司樂門設有雅樂堂,專門訓練一些女子,居住在一處院落,司琴自然不例外。
此時的她,還沒睡,聽到門人通報這句話後,心頭就是一跳!
自從門中的高手都離開後,這幾天,她都沒睡好。
不是其中有她牽掛的人,而是純粹有點心神不寧。
恰在這個時候,皇上卻召她進宮!
這麼一個時候,天都要黑了,她進宮做什麼?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時間不等人,但好在她早有準備,咬咬牙後,她拿起一個包袱,出了門。
見到人後,她鬆了一口氣,卻又提了一口氣。
鬆氣的原因是還好,只有一個太監,兩個侍衛,兩個轎夫。
提氣的原因是,她以前進宮可沒坐轎子的待遇!
她穩住心神,施了一禮,問道,「敢問公公,不知皇上召我有何事?」
那太監皮笑肉不笑,
「見了自然就知道了!你拿這麼大一個包袱做什麼?」
司琴道:「我原本跟一個姐妹約好了,今晚去她家的,我見過皇上後,到時就可以直接去她家了,所以就帶了一個包袱。」
太監道:「包袱里有什麼?給咱家看看。」
「就是一些換洗衣物,和一些零碎雜物,別的也沒什麼。」
司琴說著,也不敢違抗,把包袱遞了過去。
太監令兩個侍衛解開,伸手翻了翻,拿起一個小瓶子,
「這些是什麼?」
司琴陪笑道:「都是女人用的一些物件,本門情況特殊,我們女子需要這些,比如妝扮什麼的,習慣使然,就一起帶上了。」
太監丟下瓶子,
「這些東西不能帶!」
司琴忙道:「公公,只是順手帶的小物件而已,公公要是不放心,到了皇宮可以把包袱留下的,我帶上也只是免得多跑路,還望公公體諒。」
口裡說著,同時從袖籠下遞出一塊銀子。
太監接過,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沒什麼好擔心的,於是揮揮手,放過了此事。
天已經開始黑下來了。
轎子咿咿呀呀地穿過街巷,快要到皇城腳下的時候,司琴突然發出一聲聲痛呼:
「啊!啊……」
太監一驚,連忙問:「怎麼了?」
司琴似乎痛苦之極,連連拍打,「停下,停下!我肚子好痛……」
轎子放下了。
太監走過去,掀開轎簾,探頭朝里望,「到底怎麼了?」
卻聽司琴又是猛的「啊」了一聲,然後連連道,「你這個人,怎的如此無恥下流?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
說著說著,她人從另一個轎門跳了出來。
「怎麼了?」
兩個侍衛也是驚訝無比,走了過來。
「他非禮我!」
司琴臉上又是痛苦又是羞憤。
但太監此時上半身全部進了轎子,還是沒回頭。
兩個侍衛連忙湊過去查看,卻冷不丁眼前一暗,一片煙霧瀰漫開來。
兩人暗道不好,想要有所反應時,已經晚了,全身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司琴,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痛苦的模樣?
完全是一副狠辣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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