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麼難事,安排入學就是領人跑一趟的事。至於管理田莊,大戶人家都有這項工作,不是新鮮事,他就可以指導一二。
許嬌嬌又道:「現在快要到春節了,孫定和小井得儘快入學,趕在最後一個月熟悉一下環境。至于田莊那邊,倒是不急,反正現在也沒啥農活,可以慢慢來。」
「我明天就領他們去學堂。」紀師爺道。
陸有根夫婦帶著小井,跪謝了許嬌嬌,又跪謝紀師爺,紀師爺連忙拉他們起來,「都是幫郡主做事,你們用不著謝我。」
許嬌嬌又看向車正廷,
「正廷,護衛人手招齊以後,你要負責訓練他們,郡主府的安全,暫時就由你負責了,過段時間,等人手穩定下來,鏢頭們也回來了,咱們再來商量分配。」
這裡的訓練,不是訓練武功,而是指熟悉規則和運作,包括她和廖青的一些習慣,護衛們肯定要清楚一點。
車正廷回:「一切郡主說了算。」
正式場合,他都是按規矩稱呼許嬌嬌和廖青的。
「二丫,膳房就交給你管理了,飲食做到乾淨衛生就行了,沒問題吧?」許嬌嬌又道。
「老姑?」二丫有點懵,怎麼還有自己的安排呢?
「怎麼了?」
「呃,」二丫一時語塞,本來下意識想拒絕的,可腦子一轉,自己本來就在奶面前誇口,要讓老姑吃好喝好的,現在不就是要這樣嗎?
「沒怎麼,老姑,我一定好好做,讓你吃好喝好!」
「哦,不是這意思。平日裡做些什麼吃,你可以安排,但具體操作,咱們這麼多人,還得請幾個專業的廚子來。」許嬌嬌想起來,這人一多,光靠之前的兩個婆子肯定不夠了,得再招人。
於是又道,「紀師爺,你還得找幾個廚子,這方面你就看著辦好了。」
「是,郡主。」紀師爺應下了。
廚子的要求,人人都知道,這就不用提醒了。
許嬌嬌又看向蛾兒,
「蛾兒,你哥現在也成家了,你是想跟著他,還是想跟著我?」
許嬌嬌肯定要給車正廷單獨準備房子的,住的方面不是問題。
蛾兒道:「我,我想跟著郡主。」
哥當然親近一些,但郡主也好說話,很好相處,那自然是跟著郡主好一些。
許嬌嬌點頭,蛾兒做事雖然比訓練過的丫環差一點,但她肯學,更重要的是忠心耿耿,這就足夠了,她許嬌嬌也不是蠻講究的人。
最後,又看向幾個下人,
「紀師爺,府里就這幾個小廝,是不是少了點兒?」
紀師爺道:「自然是少了,平日應酬都不夠,怎麼也得添幾人。」
許嬌嬌道:「那你看著辦吧,該招幾個就招幾個。」
紀師爺應下了。
人事的問題,算是說完了。
接下來,許嬌嬌簡單交待了幾句郡主府的規矩,這個她並沒做詳細的研究,只是大略說了幾句,就完了。
隨後眾人解散,各做各事。
……
再說廖青這邊。
朱皇早已得知消息,傳廖青和朱將軍上殿。
此時已過了朝會,只有一些重要人物在場,其中包括了廖青的便宜爹,杜正硯。
廖青上前:「稟皇上,晉陽府的事情已經查明,之前在晉陽遇難的劉大人和張大人,並非死於天災,而是被晉陽知府蓄意謀害!晉陽連年水患,也是因為知府故意為之。而這位知府大人,並非真正的靳大人,而是昔年冰陽王之亂的餘孽所假冒!」
「什麼?!」
「這……老夫沒聽錯吧?」
所有人大吃一驚。
杜正硯尤其驚愕,比朱皇還驚愕。
詳細的經過,早已形成文字,由太監轉呈給了朱皇。
朱皇迅速翻閱完,又遞給太監,示意眾臣傳閱。
同時大怒道:「沒想到,朱標之亂過去了這麼久,還有餘孽出現!禍亂我社稷,真正是該死!」
一旁的杜正硯躬身,「這是臣的過錯,當年沒能將其徹底剷除,請皇上責罰。」
朱皇沉吟道:「這也怨不得你。聯還記得當初,確實是有這麼一個人沒找到。宗正,你還記得否?」
朱標朱貴一家也屬於皇親,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之外,宗正應該是最清楚的,因為會記載於皇族族譜之中。
老宗正回:「皇上,確有此事。當時抓捕時,有人報稱,冰陽王有一弟,幼年便拜一師學藝,但當時找到他師父時,已經是去世了,他本人則不知去向,後來通緝了一段時間,也沒有任何線索,便不了了之。如今看來,他應當是學會了易容之術,憑此躲過了搜捕。」
朱皇點頭,「此賊易容之術甚精,八年都未露出破綻,沒抓到人,也是情理之中。」
「此賊真是太過奸滑可惡了!犯下了如此之多的重罪,真正可謂是罪惡盈天吶!」
「惡貫滿盈,十惡不赦!」
「當滅其滿門!」
「……」
眾人紛紛痛斥,雖然朱貴屬皇親,但其祖上就屬於旁支,這親有點遠,而且這是叛亂,罵起來沒有一點負擔。
其中一人卻開口道:
「想當年,朱標折於老杜大人手中,而今,朱貴卻又被小杜大人戳穿,杜大人一門,真是那朱標朱貴一家的克星啊!嗬嗬。」
眾人一聽,可不是如此嘛!
紛紛稱奇。
杜正硯微笑附和,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愉。
朱皇又問:
「杜愛卿,這上面提起朱貴與寒沙城城守有染,此事你如何看待?」
「回皇上,這是朱貴所說,事情並未查明。但依臣以前與那城守靳尉明共事的情況來看,此人秉公盡能,應該並不知曉朱貴假冒其叔謀逆之事。當然,事實究竟如何,還得皇上派人查明。」廖青覺得自己有義務闡明事實,不能讓朱貴這種人誣陷了好人。
朱皇:「嗯。還有朱貴這賊子隱藏的一些軍械糧草,如今在哪裡?」
廖青:「回皇上,就在晉陽府城西約十里外,無一遺漏,現由朱將軍的人馬在看守。」
這是一筆可觀的物資,
雖說是朱貴強取豪奪所得,但物資就是物資,它沒有好壞之分,算是大大充盈了一下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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