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年輕人咋記性這麼差呢?

  廖青搖頭,「個人喜好而已,為何要笑話,靳大人多慮了。」

  靳聿明笑道:「靳某是擔心,杜大人會因此事看輕靳某啊,哈哈!杜大人既然如此說,那的確是靳某多慮了。話說回來,這果酒的確不一般,也不怪靳某偏愛它,杜大人當真一點也不嘗嘗?」

  廖青略遲疑了一會,放下手中筷子,還是端起了杯子,

  「那就喝一口嘗嘗。」

  說完,飲了一口。

  「果然不錯,味道甘甜,難怪搏得了靳大人的厚愛。」廖青大讚。

  「是吧?」靳聿明微笑,「良辰美酒,本是絕配,不可輕負,杜大人既然也叫好,那不妨多飲幾杯,橫豎也不會醉人的。」

  「不了,一口也就夠了,嘗個味道而已,畢竟它不是本官的心頭之好。」

  廖青拒絕了,

  轉頭看看堆得小山一般高的帳本,犯難了。

  這要查到何時去?

  況且,他也不太懂帳目的事。

  以靳聿明的油滑,不用想也知道,這些帳目就算是有問題,也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出來的。

  「這樣吧,這些帳本,一時也看不完,我帶回去慢慢看,可以吧?」廖青道。

  「可以,當然可以。」靳聿明點頭,「大人是皇上派來查案的,可就住在府衙,下官令人收拾好屋子,大人可以就近查看,豈不方便多了?」

  「不用了。」

  廖青拒絕了,什麼方便多了,應該是不方便多了才對。人多眼雜的,而且都是對方的人,能安心查嗎?

  再說他也不太懂,他得請人幫忙查才行。

  他也謝絕了靳聿明派馬車送他們的好意。

  東西雖多,但他跟兩個鏢頭,一人提兩捆,也就行了。等到了街上,自己再叫輛馬車拖回去。

  一直走到看不見府衙了,廖青才準備叫馬車。

  秦鏢頭卻開口道:

  「這位府台大人,當真是滑溜,說了一大通,但其實什麼結果都沒有,推得乾乾淨淨,理由都還蠻充足。」

  荊鏢頭道:「當官久了,練熟了。這人臉皮也是真厚,明知道廖兄弟是來查他的,還搞得這麼熱情,虛偽!」

  「嘿嘿,老荊你這句話不對,不到萬不得已,那肯定不能翻臉嘛,對不對?」

  秦鏢頭說了一句,轉而又道:

  「廖兄弟,咱們今天在府衙吃飯,是不是欠考慮了一些?昨天咱們討論過了,既然姓靳的P股不乾淨,那就很可能對咱們不利,咱們最好還是防著點他。」

  「防,當然要防,不然我也不會拒絕他派馬車送咱們。」

  廖青微笑道,「不過,也不用太過擔憂,我要是在他府衙上出了事,那他也是沒有好下場的,所以他就算想耍個花招,也不會當場使出來,頂多,嗯,在酒菜上做點文章,下點藥什麼的,能夠延遲發作的那種。從他的表現來看,那些菜應該沒問題,大家都在隨意吃,就是那個酒,可能有問題。」

  「對啊!」

  秦鏢頭重重一點頭,「我看他很想讓你喝下那杯果酒,表現已經很明顯了,扯東扯西的,還整出了情懷!如果他真的不懷好意,那杯酒十有八九就有問題。廖兄既然知道這一點,為何又偏偏喝了一口呢?」

  「我喝了嗎?」

  廖青一邊說,一邊四下望了望。

  秦鏢頭無語,年輕人咋記性這麼差呢?

  荊鏢頭在一旁確認:「你真喝了,我們都看到了。」

  廖青從懷裡變戲法一般地掏出來一個杯子,突然張口,吐出了一口水,一股香甜氣味瀰漫開來。

  可不就是那果酒的味兒?

  「這是……」

  「你沒喝進去?」

  「你是怎麼辦到的?」

  廖青笑道:「既然猜到酒有問題,我怎麼可能真的喝進去。喝一口,用內功壓在腹內,我還是可以辦到的。」

  他又不是缺心眼兒,明知酒有問題,還偏要喝下去。

  就算他毒抗很高,事情也不是這麼辦的,萬一酒中的毒性他抵抗不了呢?

  所以他早就防了一手,至於杯子,是趁人不注意捎下的。

  秦鏢頭嘖嘖稱奇,

  「看樣子,廖兄弟的功夫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我們雖然也能假裝喝下去,但話是說不了的,不像廖兄弟,跟無事人一般,該怎樣還怎樣。」

  荊鏢頭也讚嘆不已,這是真功夫,不是靳知府那種耍嘴皮子的功夫可比,令人欽佩。

  「只是有些運氣而已,加上一些技巧,算不上什麼,以後你們也可以做到的。」

  功力深厚以後,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是個什麼狀態,清清楚楚,甚至有些部位可以隨意控制、調節,這不是一般高手可以做到的。

  至於他們以後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其實是未知,但只要他們也修煉《鍊氣總經》,那多半可以辦到。

  當然,想要教他們修煉這個,他得跟許嬌嬌商量商量才行,這一點他不能擅專。

  「接下來,咱們得分頭行事了。秦鏢頭,荊鏢頭,你們倆先回去,把這杯酒帶上,再買上一隻雞什麼的,給它灌下去,然後看看它有沒什麼反應。我去找個帳房先生,幫我查帳。」廖青道。

  ……

  苟那山莊這邊。

  「你毒門的人,向來只會放毒害人,對於怎麼樣治好病,只怕了解並不多。我懷疑你說這句話之前,腦子是不是卡住了?」

  許嬌嬌對於某中年少爺的話嗤之以鼻。

  她本來不想搭理這個垃圾,奈何他總在耳邊聒噪,就像一隻蒼蠅一般,你雖然不想理它,可它總在你面前嗡嗡嗡的,那就算你不願大動干戈,也免不了想扇它一巴掌了。

  金康陰沉著臉,「你治不好別人的病,徒逞口舌之利,又有何用?」

  許嬌嬌道:「誰說我治不好了?」

  「哈哈!」

  金康誇張地笑了一聲,「你才說無法根治,大家都在聽著呢,你不會以為,只有本少爺聽清了吧?還是說,你要改口?這可不好啊,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臉?」

  許嬌嬌冷笑,「我是說了無法根治,可是並沒說治不好。腦子有問題,理解能力不行,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了。」

  金康怒道:「這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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