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類推。
最巔峰的時候,他們號稱過八星世家,最低迷的時候,只是個四星世家。
究竟是幾星世家,他們自己說了算。
許嬌嬌聽著有趣,這個家族,挺率真的,也比較謙虛,至少沒有自稱過九星世家。
比較有名的,就這幾個門派了,剩下的還有很多江湖散人,游醫郎中,就不一一介紹了。
大會的目的,苟莊主也講了一遍,主要意思也就是許嬌嬌了解到的,醫術切磋與交流。
作為組織方,苟那莊將對本次大會表現突出的人,給予獎勵——行氣活血術。
獎勵就這一個,且只獎勵一人,至於其他人,那就沒有了,這本來就不是什么正規比賽,大家之所以來,也只是圖交流漲經驗而已,獎品只是錦上添花。
開場白講完,苟莊主宣布了大會第一項內容:診療。
簡單來說,就是推出一些病人,讓大家診治。
這樣的病人,基本上都屬於疑難雜症,都是大夫們平時日積月累,才找到的,通常都是沒辦法治了,才在這樣的集會上問診。
對於大夫來說,這是增長見識的極好機會。
對於病人來說,大會上有這麼多大夫,說不定就有一個能治好她(他)的病,這也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從某個方面來說,這甚至是她的幸運,所以通常是沒人拒絕的。
第一個病人,被一個無名大夫搶了先,首先推了出來。
這是一個十一二歲左右的小姑娘,被其家屬背進場來的。
其中一個婦人向前走了兩步,撲通跪下來,就向四周連連磕頭,口裡道:
「各位大夫,各位活菩薩,請救救我女兒吧!她能活到今天,真的不容易!四歲才能站穩,七歲了才會走路,從來沒像其他孩子一樣跑過、跳過,六歲才學會了說話。可到了現在,反倒嚴重了,雖然看著好好的,可走路都走不穩了,往後可怎麼活下去啊!嗚嗚嗚……」
說到最後,婦人泣不成聲。
無名大夫也表示,這個病例很少見,他多方求助,也沒找到治療的法子,希望得到大家的幫助。
在場的好些人勸慰婦人。
不過這個病例特殊,大家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
金可奕問道:「這位婦人,你女兒是腿有問題走不穩,還是身體平衡性不足才走不穩?」
婦人連忙道:「這位大人,我女兒的腳沒有問題,她是不平衡,走路的時候沒法平衡,東倒西歪的……」
「我知道了!」
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正是中年少爺金康,「她肯定是眼睛有問題!」
「眼睛有問題?我看是你的眼睛有問題!」
許嬌嬌這邊的傻姑毫不客氣地懟了一句。
但眾人仔細一想,金康的推測的確有道理。
一個人的眼睛,的確是能掌握人的平衡的,舉個例子:要是閉上雙眼走路,那很少有人能夠走出一條直線來,走得越遠,歪得越厲害。
而且你閉上眼睛幹活的話,時間越長,越容易跌倒。
「不愧是毒門金少,這麼快就看出來癥結了!」
「是啊,我們都還沒往這上面考慮呢!」
「人比人,氣死人啊!」
參會的人,三教九流的都有,一些想巴結毒門的人已經拍上了。
毒門雖然不以醫術見長,但人家名氣大啊!保不准自己哪天會有用到的時候,結交一下沒壞處。
看著這麼多人附和,傻姑有些急了,「三娘,怎麼辦,真要叫那個壞人說中了嗎?」
「別急。」
一旁的許嬌嬌接過了話,「他並沒有說中。」
她的聲音並不小,眾人要麼是考慮不出結果苦苦思索的,要麼是拍馬P的,她這種截然不同的話,使得全場都靜了下來。
金康看了過來,陰沉著臉,「又是你!你非要與我為敵嗎?我勸你想好了再說話!」
許嬌嬌還沒開口,一旁的二丫卻怒道:「你算老幾?敢威脅我老姑!我看你才是要想好了再說話!!」
金康陰鷙的目光盯了過來,
「好,好的很,這年頭,什麼人都敢跟本少爺大呼小叫了,看在苟莊主的面子上,本少暫時不與你們計較,不過你們可要小心了,一群娘們還這麼囂張,遲早要出事,勿謂言之不預!」
眾人暗呼厲害,這隻怕是在場勢力最大的兩方了,他們惹不起。
許嬌嬌道:
「我們不囂張,只說實話,就算是囂張,也只是針對某些人。倒是你,快要死的人了,還這麼猖狂,莫非已經為自己選好墓地了?」
金康怒道,「臭娘們!你說誰快死了?!」
「當然是你了?你智商這麼低的嗎?」許嬌嬌驚奇道,「我說你快要死了啊!我能掐會算的,你現在跪下來磕一百個頭,說不定姑奶奶一高興,就給你指一條活路。」
金康大怒,正待說什麼時,苟莊主卻站了起來,連連道:
「算了算了,都是意氣之爭而已,金少爺,大會也就這幾天而已,大局為重,大局為重啊!」
金康怒氣難平,轉頭看了看老仙,後者正閉目養神,好像沒聽到的樣子,只得恨恨地一拍桌子,忍了!
「你們給本少等著!」
許嬌嬌這下是真的驚奇了,自己罵得這麼凶,這人居然都忍下來了,就這麼一句場面話而已,搞什麼鬼?
還有苟莊主說什麼大局為重,這個大局,是指這個大會,還是指別的?
現場陷入短暫的平靜,場子中間的婦人卻獲得了開口的機會。
「各位大人,我兒究竟是什麼問題,還請告知,民婦感激不盡!」
許嬌嬌道:「我還需要為她進一步診治,才能判斷,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婦人連連道。
許嬌嬌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個小女孩。
乍一看,確實沒什麼問題,除了眼睛,轉動不是太靈活,這倒是跟金康說的有些吻合。
但眼睛問題,絕不是她的病因。
「小姑娘,我教你一句詩,你跟我念啊!西塞山前白鷺飛,東村河邊爬烏龜!」
小姑娘有些畏生,但在一旁娘親的鼓勵下,還是念了出來。
念得稍有些坳口,但是,聲音抑揚頓銼,是真正的「吟詩」,甚至有點像唱歌似的。
粗一聽,她念得比許嬌嬌還有感情些。
但這不是正常的念法。
這是舌頭控制不好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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