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3章 果然沒讓他失望

  只怕,燕皇反倒會認為他在搬弄是非。

  如果抓住那個吳瓚就好了,至少有點底氣,但自從吳瓚進過金寧王府後,謹慎了許多,他沒有抓到人。

  但他還是有合適的人選,並且還相當靠譜,那就是衛老王爺。

  他雖然不是儲君,但由於性格沉穩,肯於擔當,處事有方,一些老輩人還是很欣賞他的。

  這其中最有威望和最有能力的,就是衛老王爺了。

  而衛老王爺果然沒讓他失望。

  聽了他的推測和懷疑後,老王爺雖然沒有完全肯定他的判斷,但也答應了,會立刻組織人馬,但凡有異動,他就會帶人去救駕。

  這其實也說明,老王爺也是有這方面的擔心的。

  得到老王爺的保證後,燕轍覺得還不夠。

  畢竟老王爺不管閒事多年了,加之手裡也沒有兵權,他得再找一個人。

  韓府。

  兵部尚書韓覆正端坐品茗,他的右側,坐著一人,乃是殿前都指揮使韓山。

  是的,這人也姓韓,是韓覆的侄子。

  殿前都指揮使,這個職位屬禁軍之職,且已經很靠近皇上了,自然是得皇上信任之人才可擔任。

  韓氏一族,確實人才濟濟,不過大都是武將,這也是韓覆老爺子一直耿耿於懷的地方。

  韓覆喝了一口茶,道:「明日,便是文比閉幕式了,你不加緊準備,來我這裡做什麼?」

  「主要是來看看叔父。」

  韓山回,「閉幕式,雖然有七國參加,但人並不算多,小侄想保護皇上恐怕都排不上號,也就是日常戒備了,沒啥可準備的。」

  「現在是非常時期,怎可大意?」

  韓覆有些生氣,一撂茶盞,「且不說皇上了,只太子那邊一旦有消息傳來,恐怕便有大變!那金寧王謀劃多年,豈會輕易認輸?老夫料他必定會出手,只怕就是這幾日了。老夫提醒你一句,這幾日便是我韓家最重要的時期,稍有不慎,說不定就會掉腦袋的!」

  韓山一驚,「叔父莫不是嚇我?沒這麼嚴重吧?」

  「哼!」

  韓覆冷冷道,「嚇你?老夫沒那閒功夫。那金寧王這幾日與黑木舉頻繁見面,對皇上說的是,黑木舉對於黑岩城之事不滿,他去安撫於他,可沒這麼簡單吧?安撫用得著那般守衛森嚴?必定有鬼!還有那黑木舉帶來的三千騎兵,也殊為可疑!」

  韓山:「三千騎兵是有點多,但以黑山人的脾性,這也不奇怪吧,或許他們就是為了炫耀武力?」

  韓覆:「三千精騎,明甲怒馬,還賣力操練,說炫耀武力也可以,但用得著天天如此嗎?你家孩子得了寶貴玩具,一天兩天三天拿出去跟人炫耀,但他能一連半個多月保持興沖沖的勁頭,跟人去炫耀嗎?」

  這,好像有點道理啊?

  韓山道,「那,叔父的意思是,黑山來了這麼多騎兵,是有圖謀的,是有可能跟金寧王合作?!」

  說到最後,韓山自己先驚呆了。

  「那不能吧?這可是犯了大忌,金寧王應該不會……」

  「這誰知道?一個人到了困境,能做出什麼事情來,是難以預料的。他完全可以借力打力,達到自己的目的,至少,要保證自己將來可以安身立命。」

  韓覆嘆口氣,「況且,合作也要看怎麼合作的。比如你跟一個仇人打架,這時來了一輛飛馳的馬車,馬車上有一包黃白之物將要掉下來,你那仇人飛奔過去扯下那個包袱,這個時候,你會阻止嗎?」

  韓山想了想,很快答道,「不會。」

  「哼,非但不會,恐怕還會想著,再從他手裡搶來這個包袱吧?這暫且不說,你沒有阻止他扯下包袱,在這一刻,你們難道不是一種合作?」韓覆道。

  韓山再想了想,老實答道:「確實是。」

  韓覆:「所以說,就算是敵人,也是可以合作的,就看是用什麼方法。」

  「侄兒受教。」韓山心悅誠服。

  韓覆擺擺手,「你回去後,派人去神樞營借三萬兵,就以保障京都外圍安全為由。」

  神樞營,早年跟隨過衛老王爺出征,立下不少戰功,被燕皇親自命名為神樞營,戰事結束後,由於折損較大,便在京城鄰近的一個府常駐,一邊休養,一邊備戰,幾乎算得上是京城的後備力量了,戰鬥力是較強的。

  韓山吃驚,道:「需要神樞營?京城內不是有三萬禁軍嗎?況且這還需要皇上的同意。」

  韓覆冷哼一聲,「那個禁軍大統領,一向跟金寧王走得很近,焉知到時候會是什麼情形?既然要準備,就要做周全,千萬不可有僥倖心理。至於皇上那裡,我親自去說,曉以利害,他會同意的,最差不過白跑一趟,有什麼關係?」

  「可是,大統領已經換人了,就今天早朝,皇上親自任命的。」韓山提醒道。

  韓覆:「換人?今天才換,能有多大效果?底下有多少人會聽他的?除了你帶領的那部分禁軍,其它都是未知數,我們豈可寄希望於此?」

  韓山點頭,正準備說什麼時,卻聽外面有人報:

  「七殿下駕到!」

  七皇子來了?

  兩人面面相覷,這可有點讓人意外。

  但不管怎樣,兩人得先出門迎接。

  燕轍也是考慮了一番,才決定來這裡的。

  韓家是支持太子的,那跟金寧王就是天然的對頭,要是金寧王真的作亂,那韓家無疑是一個有力的幫手。

  相信韓家也不會拒絕。

  韓覆兩人將燕轍迎進了屋,心裡倒是沒有別的想法,就是奇怪他來幹什麼?

  燕轍並不是那種紈絝,做事很有分寸,倒是不用擔心他會提出什麼奇怪的或者令人為難的要求。

  上茶,就座,幾句話寒喧過後,燕轍將許嬌嬌的懷疑再次說了一遍,當然他並沒提許嬌嬌,只說是經過探查推測而來。

  「……這些事,我並沒有實證,只是推測,但我覺得不可忽視,不知兩位大人以為如何?」

  韓山震驚了,這些話,貌似跟剛才自家老叔的說法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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