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沉默了一小會。
安海國,許嬌嬌大致了解一些。
如瘋狗一般四處亂咬的黑山帝國,東邊是連綿不絕的雪山,南邊是大祥國,西邊是大燕國,北邊就是安海國了。
這三個與黑山接壤的國家中,大祥國有名將長期踞守,大燕國暫時不知具體情況,但可以看得出,兩國受邊境戰亂的影響都不是太大,至少大多數時期都是這樣的。
唯有安海國,被黑山帝國欺壓得最狠!
兩國的交戰屬於家常便飯,而安海國國力較弱,據說多次被黑山騎兵打到了京城底下,情況危急的時候,皇上皇子親自出馬不說,連皇后都戎裝披掛,上陣殺敵!
長年累月的戰爭下,安海國無數的平民百姓顛沛流離,民眾生活更是困苦不堪。
所以,
安海國對黑山帝國的血淚之恨,可以說傾盡三江五海之水,都難以洗清!
這首詩,既寫出了國家和人民的現狀,也道出了安海人百折不撓、抗戰到底的精神,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詩。
可是,
黑山人嗤之以鼻,一片譏笑之聲。
「唉喲,這說得真可憐啊!」
「這該不是在沖我們宣戰吧,哈哈!」
「唉,咱們回去後,應該跟那些將軍們說說,別把人打太狠了,你看看,人都快要哭鼻子了啊,太不厚道了!」
所有安海人怒目而視。
為首的男子沉聲道:「若非在大燕,必斬汝等首級!」
「喲嗬!」
黑山三王子怪叫一聲,「好厲害啊!好嚇人啊!可你斬得了誰啊?你安海人弱不禁風,不堪一擊,竟還敢口出狂言!可惜啊,下一次的時候,說不定你們的京城都要歸我們了,所以口舌再利也是無用,手底下才能見真章,明白不?」
廖青接口道:「你黑山人不是靠馬作威作福的嗎?什麼時候變成了手底下的真章了?你們這個看法可不對啊,做人要誠實知道不?馬兒為你們立下了多大的功勞,在你口中全被抹煞了,莫非你的良心曾掉進茅坑裡?」
他是看不慣黑山帝國欺負人的作派,才開口的,純粹是一番胡扯。
但要較真起來,那也是說得通的,一個騎術熟練的士兵加上一匹戰馬,戰鬥力自然成倍上升。
三王子狠狠地瞪著他,「姓杜的,你確定要跟我黑山帝國作對?」
呵呵!
這話許嬌嬌聽了都好笑,好像兩國沒有作對似的。
廖青:「你這話好厲害啊!好嚇人啊!不過可惜了,沒有嚇到我,要不你來兩句更狠的?」
有些人開始低笑。
還是裁判團的耆老打圓場,「好了好了,都別說了,經過我們的商議,安海國此詩獲得8分!」
「我反對!」
三王子回過頭來,怒氣更甚,「他們憑什麼得8分?」
裁判團回:「反對無效!」
許嬌嬌面露譏諷,這位三王子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參試學子,哪有反對裁判評分的權力。
再說了,你說別人8分不夠資格,難道你那首詩就有資格得7.5分了?
接下來,其餘幾個國家紛紛作出了自己的詩詞,不過都沒得到高分。
最後,終於輪到大祥國了。
參試的學子很踴躍,好些都拿出了自己的佳作,這些人水平還是有的,但許嬌嬌看了看,覺得都差了些意思,缺了一些氣勢,決定自己寫一首出來。
當然,她也不是什麼詩聖詩仙的,水平也有限,但架不住她站在歷史巨人的肩膀上啊!
而且還不止一兩個巨人,N多!
所以,就算沒有切合題意的詩,但七拼八湊一篇出來,那也是不難的。
「各位裁判,我大祥國也作一首七言,請指教!」
呵呵,七國選出的基本上都是七言,不過七言詩讀起來朗朗上口,確實最招人喜歡。
許嬌嬌拼湊出的一篇,眾人看了讚不絕口,一致推舉就以她的詩作答,於是許嬌嬌放心了,交給廖青朗誦。
「大風起兮雲飛揚,我輩男兒當自強。十年辛苦磨一劍,盪盡不平歸故鄉!」
「好!!」
裁判團眾耆老聽了,一個個眼睛大放光明。
「好詩!終於見到一首真正的好詩!」
「此詩以壯觀的比喻點出了時局的微妙變化,勉勵大好男兒不應放棄,而應自強自立,刻苦修習,把天下的不平之事一掃而光!妙,妙!十年磨一劍,既可理解為武人苦練本領,也可理解為文人的十年寒窗,令人嘆服啊!」
「此詩壯懷激烈,直抒胸臆 ,大氣磅礴,催人奮進,卻又不宣揚殺戮,能放,善收,實乃難得一遇的佳作!」
「讓人聽了熱血沸騰啊!只恨老夫早生了二十年!」
「用詞皆為平常,可讀起來一氣呵成,讓人胸懷激盪,通體舒暢啊!」
「此詩必將流芳百世!」
「善哉壯哉,此次大燕國之行不虛也!」
「當浮一大白!」
「有何不可?待今日散場了,同去!」
「是極是極,同去,同去!」
「杜大人不愧是連中三元之人,此詩一出,余皆黯然啊!」大祥的陸院長直接誇起了廖青。
廖青還沒有坐下來,耳邊聽著各種讚美之詞,臉上的笑容抑不住越來越盛,聽到陸院長的話,微笑道,「陸夫子,此詩並非學生所作,實乃內子所寫。」
廖青是驕傲的,雖然媳婦讓他出這個風頭,但他自然不願剽竊成果。
「哦?」
這一下,不僅陸院長,其他人也吃了一驚。
陸院長捋了捋鬍鬚,
「久聞顏德郡主大名,不想才華竟然也是如此出眾,實在讓人意外啊!」
又有一人道:「顏德郡主?果然是不讓鬚眉,此詩一出,讓百餘學子盡汗顏啊!」
「唉,何止學子,老夫也甚感慚愧……」
許嬌嬌坐不住了,趕緊站起來,
「諸位老師過譽了,所謂文無第一,學生也只是偶有所得而已,當不起此等讚譽。」
她說的是真心話,這確實不是自己的本領,她只是詩句的搬運工而已。
但有人不服氣了。
幾位裁判的一頓猛夸,其餘各國的學子也是心情激盪,都認為這確實是首好詩,直抒胸臆,盪氣迴腸!
但唯有黑山帝國那邊,有些人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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