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賺點辛苦錢
黑夜裡，常平寧沒有明白郭伯默話里的意思，她把什麼想得太好了？正想多問幾句，就感覺到困意襲來。
等她一覺醒來，已經忘記了要去問郭伯默，起床出了屋子，準備跟著婆母去海邊撿海貨。儘管婆母讓她回去再多休息一會兒，常平寧還是拒絕了。
葉秀英笑著誇他們夫妻倆都很懂事，說郭伯默也是一大早起床後就跟著郭大勇去港口賣海魚了。
常平寧笑著應道，是婆母和公爹給他們做了好榜樣。
兩人說了幾句彼此之間的好聽話，一起拎著木桶去海灘撿海貨。
海邊的人跟平時差不多，常平寧疑惑：現在柳家已經結束了海鮮宴和海鮮流水席，怎麼現在還有這麼多人來撿海貨？
葉秀英很快就反應過來，催促常平寧快點撿，她們要早點趕回去。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常平寧很聽話地加快了撿拾海貨的速度。兩人拎著木桶回到郭家，在路上，常平寧看到婆母往平時坐牛車的方向瞟了一眼，隨後催促。
「今天咱們別回去放鐵鉗和鏟子了，直接去坐牛車。」葉秀英語氣急切。
常平寧順著葉秀英的視線，看到有不少人往牛車方向走，腳步匆匆。等她們走到牛車附近時，牛車上的人已經比平時要多很多了。常平寧正想詢問婆母原因時，聽到有人跟她們打招呼。
「秀英姐也來了？」
「我這正好有位置，一起擠一擠。」
「怎麼都不回家放工具？直接就來車上坐著了？回去一趟再過來也來得及。」
常平寧輩分還小，在婆母身邊跟著一起打招呼就好。但是她在心裡默默感慨，還好婆母眼睛尖，要是她們倆像平時那樣，先回家放東西的話，再過來可能就坐不上牛車了。
果然，趕車的大爺看著車上已經差不多坐滿了人，抬手拍了拍牛屁股，示意老牛往前走。
老牛慢悠悠地走動起來，身後傳來其他沒有上車的人的動靜。
「怎麼就走了？平常不是還要再有一會兒嗎？」
車上的人替趕車大爺回答。
「車上都坐滿了，你再上來也沒地方坐了。再等等吧，大爺今天看人多，肯定會再跑一趟。」
聽了這話，常平寧慶幸，多虧了婆母，不然要等上一段時間的就是她們了。
牛車在路上走著，車上的人比前幾日要多，人一多起來，就開始了閒聊。
「秀英姐，你們婆媳倆最近白天經常去鎮上，肯定發了大財吧？」是玉花嬸，常平寧看到她的眼睛在努力地往自己和婆母的木桶里瞟。
「什麼發財，就是賣兩桶海貨。」葉秀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用袖子蓋住自己的木桶。
常平寧也跟著婆母，有樣學樣。
「別謙虛了，趕車的大哥剛剛可是跟我們說，你們倆最近是他的大主顧，咱們村里去鎮上最勤的，可就是你倆了。」玉花嬸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駕！快走！」車前方傳來趕車大爺的聲音。
「老叔，你啥時候開始趕馬了？這不是牛車嗎？」有人說著，車上傳來了一陣快活的笑聲。
常平寧和葉秀英正好跟著一起笑了起來，沒有人接玉花嬸的話。
玉花嬸見狀，又轉了轉眼珠子：「秀英，做人可不能這樣，你有什麼發財的法子，跟我們大家說說，帶著村里人一起發財呀！」
葉秀英瞟了玉花嬸一眼：「托玉花姐的福，現在只能靠著走街串巷賺點辛苦錢。」
常平寧感覺到婆母好像有什麼話沒有特意說出口，但是在婆母說完這話之後，車上的其他嬸娘看向玉花嬸的眼神多了不屑。
「忘了問玉花姐，您家孩子最近在私塾學得怎麼樣了？」葉秀英開始主動問起玉花嬸問題，從孩子的私塾學業，到她家男人去哪捕的海魚。
閒聊聲中，牛車走到了岔路口，岔路口的另一邊盡頭是港口，有人要去港口賣海貨，常平寧看著有小半車人下了牛車。剩下的人繼續坐在車上，要去鎮上。
常平寧注意到玉花嬸本來準備下車，但是臨到下車的時候，又重新坐在牛車的車板上，車下還有人問她，不是說好了一起去港口，怎麼又回車上了。
在車上重新坐穩的玉花嬸裝作沒聽到，直到車下的人喊了她的大名，郭玉花，她才對著車下說，她要去鎮上。
趕車的大爺又拍了拍牛屁股，老牛慢悠悠地走起來，趕車大爺說：「玉花，去鎮上早點說，剛剛大家都在等你。還有，一會兒到了鎮上，你再給我補一文錢的路費，你在村里給的是到港口的路費。」
平時常平寧和婆母都是坐牛車直接去的鎮上，牛車也很少在半道上停下，今天聽了趕車大爺的話，她才知道，原來路費的價格是不一樣的。
「知道了，不就是一文錢嘛，至於現在就催。」玉花嬸嘟囔著，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看什麼看！」
到了鎮上。玉花嬸下車就被趕車大爺喊住，她滿臉不耐煩地走到趕車大爺身邊，從懷裡摸出一文錢給趕車大爺。
常平寧看到玉花嬸走到她和婆母身邊時，神氣又不屑地沖她們「哼」了一聲，就好像她們兩個一直在旁邊看笑話。
常平寧看著玉花嬸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甚至想翻白眼。
「寧丫頭，以後跟郭玉花說話的時候，留點心，她這人沒事都要攪和三分。」葉秀英帶著常平寧往酒樓方向走，告訴常平寧，之前他們家原本在菜市場有個攤子，就是被郭玉花連哄帶騙地給弄走了。
兩個人邊說邊走，走到仙客來附近。
葉秀英看著眼前的仙客來，感慨地嘆了一口氣：「也多虧了她，咱們現在才能直接給酒樓送貨，要的量多，價格還穩定。」
等到常平寧和婆母重新回到郭家村，她看著逐漸升起的太陽，想起前一天燕燕的事情，跟婆母簡單提了下，就去柳家找孟夏了。
常平寧告訴孟夏：「我娘昨天就把燕燕帶回去了，燕燕走的時候很傷心，說她跟『廚房姐姐』都約好了。」
「什麼是『廚房姐姐』嘛。」孟夏笑，誇獎燕燕，「這孩子還挺講信用。這樣吧，我教你怎麼編，等你學會了，見到燕燕的時候，你再教她。」
常平寧本來對這種草編的手工小玩意不感興趣，但是想到昨天傷心的妹妹，點頭答應。
「你別這麼勉強，這個小玩意，學會了怎麼做，能去富人面前賣上價的。」孟夏對自己即將要教的東西很有信心。
兩人正說著話，柳清婉來找孟夏，眼圈有點發紅。
孟夏看著她：「又被老頭教育了？」瞟了一眼旁邊的常平寧，「我們要編東西玩，你要不要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