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巨大的掌印就要拍了下來,葉辰在那隆隆威壓之下,便仿佛一隻螞蟻一般弱小。
眼睜睜地,那巨掌當真是轟然落下,呂涼竟然到了最後都沒有半點收手。
轟——
一聲巨響,陡然在斗靈場內傳開!
很多人被震得渾身一個哆嗦,眼神之中都浮現出了幾分震驚之色。
這……
居然真的就這麼拍下去了!
那傢伙……不會被當場拍死吧!
而場中的呂涼,卻是眼裡半點仁慈之色都未曾出現過,只是緊緊地盯著那片亂流涌動之處。
直到場上的光輝盡數散去,露出裡面確切的情形,呂涼忽然間瞳孔劇烈地收縮。
只見原地,葉辰一手舉起朝天,手上凝聚出來的,是一面漆黑的深邃巨盾。
這巨盾完完整整地將葉辰護在了下面,葉辰好好地站在那,居然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勢。
天階靈技罷了,早年所得的一個尋常靈技而已,卻在眼下生生抗住了那巨掌落下。
呂梁一瞬驚呼出聲,「怎麼可能!你居然毫髮無傷!」
很多人嚇得閉上了眼睛,生怕見到滿地肉泥的血腥場面,聽到呂涼驚呼立時看上場中。
一時間,一道道倒吸涼氣的聲音近乎傳遍了全場!
瞧著呂涼如此震驚,葉辰卻是臉色頗為古怪,隨手便散掉了巨盾。🐚🐠 ☞🐧
「呼!我說呂師弟,你這來勢洶洶,嚇老子一跳!」
「我特麼以為你要一巴掌拍死老子呢,結果就這?」
葉辰摸著下巴思索道,「我說呂老弟,你是不是光顧著在女人肚皮上撒歡了,不然怎麼虛成這樣,要不你回去休息幾天再來打?」
「噗嗤——」
「啊這哈哈哈噗噗噗……」
「我不想笑的,可是我忍不住啊哈哈哈哈——」
隱忍的鬨笑聲一時間感染了太多人,場上氣氛似乎忽然變得詭異了起來。
呂梁震驚的臉色漸漸湧上陰沉,「小子,你可知何為給臉不要臉,本看在超然峰的面子上不想過多為難你,你卻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葉辰一臉無辜,「我說小老弟,大哥好心勸誡你,你怎麼就亂咬人呢,我跟你講啊,叫你少待在女人肚皮上這可不是害你,你都虛成這樣了,小心哪天被吸乾了!」
「放肆!」
呂梁終於徹底暴怒,居然一步跨出便是轟然朝著葉辰而來!
轉眼間,大片的光輝伴隨著呂涼的東動作匯集而來,那光輝四散伴隨,所籠罩的範圍倒是頗為的不小。💛🐜 6➈𝔰hⓊⓍ.ᑕ𝐨ⓜ 💋♟
如此遠遠看去,便好似萬馬奔騰,威壓與衝擊力都在瘋狂地震顫著眼球。
這是何等的衝擊!
場上一時間很多人都是臉色變化。
這傢伙,再怎麼說也是呂師兄,真要動起真格的,這實力可不是虛的。
那小子只是個新來的,進入超然峰還不超過十天吧!
更何況不過仙人境的修為,他這要拿什麼抵擋!
誇張的威勢面前,呂涼已然臉色儘是猙獰之色,然而落在葉辰的眼裡,葉辰的臉色卻只有一片平靜。
「仙女師尊教過我,如果有人想要欺負你,那你就一巴掌給他扇回去。」
「就算是把人給扇死了也無妨,出了再大的簍子,都有她在背後站著。」
這聲音徐徐傳出,場上很多人忽然脖子縮了縮。
路之楠!
如此言語,倒還真是路之楠的風格。
這傢伙……
短短的話語之中,呂涼已然是衝到了葉辰的面前,眼看著,千軍萬馬一般的陣勢就即將衝擊到葉辰本身。
可葉辰靜靜地站在原地,只是眼神忽然多出了幾分深邃。
「這天下,亂不了!」
嗡——
僅僅一剎,天地間的溫度陡然爆降了數十度!
無數堅冰忽然間呈現出大軍壓境一般的誇張場面,竟是全方位地迎面擋上了那千軍萬馬。
那般誇張洪流,居然在這片晶瑩冰層面前絲毫不得存進半步,反倒是那大片冰層猙獰地延伸了出來。
一道道刺眼的稜角,冰刺,儘是在朝著前方瘋狂延伸。
只是剎那間,那千軍萬馬的氣勢居然儘是被橫掃而過,場上剩下的,唯有那些造型無比猙獰誇張的巨大冰雕!
而最中央,呂涼被定在原地,身上有大半居然都已經被冰層封住,眉毛上都凝結了一層白色冰霜。
看其眼中,如今氤氳著難言的驚恐之色!
場上一時間突然陷入了寂靜,全場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怔怔地盯著那片冰層之後的身影,耳邊,仿佛還有著淡淡的聲音在繚繞個不停。
「這天下,亂不了!」
恍惚之中,人們仿佛看到了,那道身影的背後,站著一道無形的巨大虛影,鎮壓著無數的來犯之敵。
那道身影,是路之楠!
某處高層建築的穹頂之上,一道身影靜靜地佇立,瞧著下方斗靈場的場面面無表情。
足足過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道身影才微微顫了顫,有似有似無的喃喃低語在隨風飄遠。
「這天下,亂不了。」
……
鴉雀無聲的現場,葉辰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呂涼,臉色依舊是一片古井不波。
哪怕,他呂涼已經近乎是嚇破了膽子。
那冰層凍結的可不止是看上去的下半身,而是他完完整整的下半身!
他的體內,便是血液都已經徹底凝結,只要葉辰一個念頭,他怕是全身上下都會被徹徹底底地完全冰封!
這是何等恐怖的寒冰造詣,隔著一個大境界,居然就能做到如此誇張的地步。
他呂涼,真的怕了!
葉辰瞧著這廝的模樣,心中的興致倒是忽然消散了大半。
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呂涼是吧,內門弟子,聽說,原本兩宗盛會,最後一位選手的位子應該是你的,可是我來了,所以,你的位子泡湯了。」
呂涼頓時瞳孔劇烈的收縮!
葉辰好像壓根看不見他的臉色,「你早知道超然峰與其他峰不同,但還是想要來探一探我的虛實,贏了,你的位子可以搶回來,輸了,於你而言也沒什麼損失。」
「我說的可對?」
葉辰的眼中泛起冷色,「你是不是覺得,只有死才是最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