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姜清婉就騎著車去了陽山縣拿期末考試的成績。
向華南原本想要今天去上灣村找到刑林坤的，晚上回到鎮上後，想到今天是姜清婉去拿成績的時間。
於是就決定想把這件事情放一放，要是姜清婉被邊慶中那邊搶走了就不妙了。
但是他不知道現在陽山中學亂成了一鍋粥。
陽山中學。
經過兩天的醱酵，選拔賽和姜清婉作弊這件事已經在學生和家長之間鬧得沸沸揚揚的。
畢竟有這麼個上大學的機會，而且還是京市大學和華北大學這種以前他們望塵莫及的大學。
哪怕自己的孩子或許沒有這個本事，但不妨礙他們來學校看熱鬧。
真正鬧得歡就是陽山中學前10名的那幾個孩子的家長。
他們覺得以他們孩子的成績，或許有機會能拿到選拔賽的名額。
田校長看著堵在他辦公室的幾個家長，簡直頭都大了。
他都已經說了，姜清婉並沒有作弊，而且選拔賽的名額並不是學校說能給就給的。
這些名額都是掌握在向教授和邊教授那裡的。
等向華南到學校的時候，就看到了亂糟糟的校長辦公室。
而邊慶中那個死老頭子已經拉著程薛和徐慶南在隔壁辦公室聊天。
向華南沒有進校長辦公室，而是去找了邊慶中。
他一進門就瞪著了一眼老奸巨猾的邊慶中，居然想來搶自己看好的好苗子。
雖然他很看重姜清婉，但是程薛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尤其是在數學方面。
「老向，你這次可是太不夠意思了，居然瞞著我偷偷來陽山中學。」邊慶中看到向華南來了，眯著眼老神在地說道，「怎麼，向教授是不是找到什麼好苗子了，想要瞞著我偷偷收到京市大學。」
京市大學和華北大學一向是相愛相殺的，所以兩個學校的教授通常是看不順眼的。
「邊慶中，Z省的選拔賽名額交由我和你負責的，我來陽山中學可不是只為了京市大學，是為了兩個大學出力。」雖然邊慶中說的是向華南的心聲，但是向華南可不能承認的，何況邊慶中在他眼皮子底下也沒少搞小動作。
「倒是你，這幾天和省城一中的褚彥鋒同學聊得怎麼樣了？」向華南瞥了邊慶中一眼，隨後坐在了程薛的旁邊。
褚彥鋒是省城一中的好苗子，和姜清婉一樣每次都是考第一名，數學和物理的成績也非常不錯。
之前向華南就是和邊慶中在省城爭搶褚彥鋒，希望他通過選拔賽後能去自己的學校。
褚彥鋒被邊慶中不要臉的好話轟炸，對華北大學起了心思。
說道褚彥鋒邊慶中有些得意，「褚彥鋒同學說對我們華北大學非常感興趣，以後一定要去華北大學好好感受下濃郁的學習氛圍。」
向華南暗暗在心裡呸了一聲，老東西簡直是不要臉。
這個時候，田校長走了進來，滿腦袋的汗。
他可是好不容易安撫了外面的家長。
「向教授，您來了。」
向華南微微頜首，「剛剛你辦公室在吵什麼，那麼多人圍著，鬧哄哄的，簡直像菜市場一樣。」
「又，老向，你居然還不知道，聽說看中了陽山中學那個第一名的天才姜清婉。」一邊的邊慶中插嘴道，頗有點看好戲的感覺，「這事可都是這個天才鬧出來的，他們都說這個天才名不副實，是靠作弊得來的。」
邊慶中也覺得姜清婉這個學生太詭異，他檢查了她的試卷，那可不是一個高二年級的學生能夠做出來的。
程薛雖然也很讓驚訝，但還在他接受範圍內。
姜清婉這種就忍不住讓他懷疑了，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聰明的人。
徐家和趙麗君在昨天來找過他一趟，和他說了姜清婉的不尋常之處，所以邊慶中潛意識裡覺得這個學生的成績多少是有點貓膩的。
邊慶中並不準備招攬姜清婉，他還覺得向華南老糊塗了，居然看不出裡面的問題。
「姜同學作弊！這簡直是在污衊姜同學。」向華南聽了這話，有些生氣，「田校長，之前不是還好好的，現在怎麼會出現這種事。」
程薛和徐慶南坐在一邊，自從向華南進來後他們就沒有再說話。
程薛來學校也聽說了這件事，心裡不免為姜清婉感到擔憂。
他相信姜清婉的實力！
而徐慶南卻有些幸災樂禍，雖然邊慶中已經決定給他選拔賽名額了，但他不想讓姜清婉這個小村姑踩在他頭上。
他也不相信一個鄉下來的村姑能考到全科滿分這種成績。
從小學到初中他一直就是陽山縣的小神童，但是到了高中卻被姜清婉和程薛兩個人搶了風頭。
每次考試他都屈居於兩人之下，他對程薛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畢竟他和程薛的成績相差並不大。
但是姜清婉這個村姑，他就十分不爽了。
所以他希望這一次能把姜清婉踩在泥地里，最好不要再在學校里出現。
他昨晚聽到他爸媽和趙老師說了，一定要讓田校長嚴懲姜清婉，讓她直接退學。
沒人注意到徐慶南眼裡的惡意，田校長忙著和向華南解釋。
「向教授，是這樣，學校里一個老師不相信姜同學能考出好成績，所以懷疑她這次考試作弊了。」田校長擦了擦汗，「但是我敢保證，姜同學肯定沒有作弊，這次的成績都是真實的。」
姜清婉是他親自從解放中學招來的，他清楚地知道姜清婉有多厲害。
邊慶中有些聽不下去，「田校長，這姜清婉是你的學生，你當然向著她說話。」
「邊教授，我說的是真的，不信我可以把姜同學這一年多的試卷全部拿給你們看。」田校長努力地解釋道。
邊慶中有些不屑，不明白田校長為什麼站在姜清婉那邊，語氣頗有些不善，「可能前幾次也作弊了，這種成績太逆天，就算是在京市也是絕無僅有的，所以我不相信姜清婉這個學生能考到全科滿分。」
「田校長，雖然出一個全科滿分的天才是種榮譽，但假的就是假的，你可不要糊弄我們華北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