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氏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你要問甚麼?」
「胡家的人都去哪裡了?」姜清婉開門見山直接問了胡家的事情,現在重要的是馮素芬的事情。
小錢氏聽到胡家愣了幾秒後,才明白姜清婉說的是胡巧的娘家,「你以前不是說不想知道嗎?」
「我現在又想知道了,所以你直接告訴我胡家到底搬到哪裡去了。」姜清婉不耐煩地說道。
她沒有這麼多時間和小錢氏耗,等下她還要和姜元去鎮上和熊哥談生意。
「我我不知道,胡家是你外公家,我怎麼會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小錢氏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那一次我說的都是騙你的。」
雖然她怕姜清婉,不敢主動去惹她。
但她還是看不慣姜清婉過得好,既然姜清婉想知道胡家的事,那她就偏不告訴她。
姜清婉看出了小錢氏眼睛裡的心虛,知道小錢氏沒說實話,淡淡地說道:「我聽說李阿三改造的時間快要到了,你說要是他回來後知道自己的娘無緣無故已經死了會怎麼樣。」
「之前我看你和李阿三的娘可是來往密切,也不知道你」
小錢氏一聽到李阿三的娘,瞳孔一縮,背後不由得冒出冷汗。
姜大丫這個死丫頭難道知道什麼?
聲音哆哆嗦嗦的問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李阿三的娘死了和我一點關係也麼有」
看見小錢氏臉色大變後,姜清婉就知道李阿三的娘因病去世和小錢氏有關,果然這一炸,小錢氏立馬就漏出了馬腳。
當時她聽到李阿三的娘突然死了的消息,就知道事情不尋常,只是當時她有其他事情要忙,所以就沒有仔細關注。
小錢氏看著姜清婉幽深眸子中的氣勢凌人嚇得直哆嗦,心裡不停在安慰自己。
她並沒有自己出手,事情已經過去兩年多了,肯定找不到證據的。
李阿三的娘那件事情姜大丫這個死丫頭肯定不會知道的,這個死丫頭應該只是在炸她。
姜清婉面無表情,聲音冷淡地說道:「我的耐心有限,我想鎮上的派出所應該是能查出來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小錢氏這幾年的消停讓姜清婉沒有把心思放在她身上。
姜小海是李阿三的兒子這件事沒有證據,僅憑長相只能給小錢氏潑個髒水,只要小錢氏打死不認,她也奈何不了小錢氏,還能還會逼著小錢氏狗急跳牆。
她幾年前聽到小錢氏和李阿三的話,就知道姜志明的死可能和小錢氏李阿三有關。
不過她私下問了大爺爺這件事,大爺爺卻說她爹確實是意外摔下山死的。
她還調查了那天李阿三和小錢氏的行蹤,卻得到小錢氏和李阿三都有不在場的證人。
姜清婉覺得事情的關鍵應該在李阿三身上,所以她在等著李阿三勞改回來再繼續調查。
然後讓小錢氏和李阿三一起付出代價。
「你」小錢氏被姜清婉盯著,後背開始冒冷汗。
這死丫頭長大了果然變得更有氣勢,更嚇人了。
果然這個死丫頭不好惹。
小錢氏被派出所三個字給嚇到了,她知道姜清婉肯定是有派出所的門路,要是真的被查出來怎麼辦。
小錢氏立馬把她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我說,我說,你大舅在邵陽縣的勝利製衣廠當車間主任,你小舅胡輝也廠里當貨車司機,你只要去勝利製衣廠就能找到胡家的人。」
胡家為了不讓窮親戚上門去打秋風,搬走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們的具體地址。
她也是聽她哥哥說,有一次去邵陽縣的時候,在邵陽縣的服裝廠看到了胡輝,找服裝廠看門的老頭一打聽才知道胡輝居然在服裝廠的運輸部門當貨車司機。
而且還打聽出了胡家其他人的事情。
看門老頭說,胡家一家都進了勝利製衣廠。
姜清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不介意去派出所走一趟。」
知道了胡家的消息後她就準備走了,但轉身的時候突然想起小錢氏是錢金花的侄女,隨即又開口問道:「還有一件事情!」
原本想鬆口氣的小錢氏聽到姜清婉的話,心提到嗓子眼兒,唯恐姜清婉不放過自己,「什麼事?」
這一次小錢氏可不敢耍心眼了。
姜清婉盯著小錢氏的眼睛問道:「錢金花和我奶奶的死有沒有關係?」
說完後仔細地觀察著小錢氏的神色變化,她覺得身為錢家的人,小錢氏可能會知道些什麼。
只不過小錢氏的反應讓她失望,小錢氏的臉上除了疑惑沒有其他表情變化,「你奶奶?不是出意外死的嗎?怎麼會和我姑姑有關係?」
馮素芬死的時候小錢氏還很小。
人命關天的事情,錢金花也不會和錢家人說,所以錢家的人也不知道錢金花和姜老七幹的事。
姜清婉見問不出什麼,轉身倆開了。
等到姜清婉的身影看不見了,小錢氏才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在心不在焉的小錢氏邁著有些發軟的兩條腿晃晃悠悠地離開後,廢棄老宅的牆後走出來一個身影。
是剛剛跑開的姜大海。
姜大海看見姜清婉後之前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牆後聽完了姜清婉和小錢氏全部的對話。
他看著小錢氏的背影,神色莫名,低頭看著手裡那隻已經泛白的竹編螳螂。
姜大海手裡拿著的竹編螳螂只有一隻翅膀,另一隻翅膀看得出已經弄壞了。
而那隻被弄壞的翅膀就是因為姜小海要搶,和姜大海爭執才會被扯壞的。
但是一個10多歲的男孩子其實已經過了玩這種玩具的年紀,委實是有些奇怪的。
要是姜清婉在這裡就會發現,姜大海手裡的這隻竹編螳螂和她之前「百寶盒」里的竹編製品如出一轍,顯然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藝。
想到剛剛姜清婉和小錢氏的對話,姜大海眼神望著姜清婉剛剛離開的方向,似乎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