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志學在看到姜美芳輕易被姜清婉勾起了怒火,直接被姜清婉牽著鼻子走。
還忘記了他們來的目的,就出聲提醒了姜美芳,「大姐!你冷靜!」
姜清婉注意到了一臉憔悴精神委靡的姜志學,輕嗤了一聲。
剛剛進門姜志學就沒有出聲,一直躲在姜美芳和姜美燕的後面,暗搓搓地看著姜美芳和她起衝突。
等姜美芳暴跳如雷,事情發展已經完全偏離他的預期才出來阻止。
沒辦法姜美芳還處於暴怒之中,姜美燕一向是個沒用的,姜志學只能親自上場。
「大丫,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姜清婉挑了挑眉,故作不記得的模樣,「我怎麼不記得小叔有和我說過什麼事?」
見姜清婉這副絲毫沒把之前他說的事放在心上的樣子,頓時惱了,「大丫,我上次不是說讓你去和嚴廠長說一下,把我的工作還回來。」
「哦,這事啊!我要對小叔說聲抱歉,嚴叔叔只是因為我爹的救命之恩所以對我有所關照,但我可不能得寸進尺去左右嚴叔叔的想法。」
姜清婉輕飄飄的語氣讓姜志學慍怒,威脅道:「難道你不想要那封信了嗎?」
姜志學沒有提馮素芬的名字,剛剛大姐已經被姜清婉說的氣得不輕,要是再提到馮素芬這個名字,大姐肯定會氣炸的。
「那本就是屬於我奶奶的信,這信本該就是給我和弟弟的,你沒有資格拿它來做交易。」姜清婉語氣冷冷的,雖然那信她已經拿到了,但對姜老七瞞著她爹舅公的事情,以及把信給了姜志學十分的行為十分不滿。
「我覺得這事應該去找三叔公和七叔公做主,看看他們兩位老人家時候覺得這信是否應該給我和弟弟,誰讓我和弟弟現在是奶奶唯一的後代。」
最後那一句說來有點諷刺,在姜家留有馮素芬血脈的就只有她和弟弟姜小偉了。
錢金花這個惡毒的女人氣死了奶奶,還算計大姑。
至於她爹,當初她偷聽到小錢氏和李阿三偷情的話,她就懷疑她爹的死並不是意外,而是和小錢氏,李阿三有關係。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不准去找三爺爺和七爺爺!」姜志學臉漲得通紅。
這事畢竟是他爹姜老七偷偷瞞下的,他可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一定不能讓姜清婉去找三爺爺和三奶奶。
提起馮世龍的信,他們肯定會提馮素芬,提及馮素芬自然會想起幾十年前的事情。
姜家可不能再丟人了,要是錢金花的事情被翻出來,他的名聲變差,還怎麼回鎮上做事。
「小哥,你別和這死丫頭廢話,這死丫頭就是在騙你,她肯定不敢去找三爺爺和七爺爺的。」姜美燕看到姜志學急了,也顧不上之前因為被姜清婉揭露舊事的羞怒。
畢竟這事也是連累到她的名聲。
對著姜清婉開始破口大罵,「牙尖嘴利的死丫頭,你這是狐假虎威,拿著雞毛當令箭!果然是個沒爹沒娘的野丫頭,一點也不懂事!」
罵到激情處,咽了口口水,「三爺爺和七爺爺是族裡的長輩,你怎麼這麼不孝順,整天拿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去煩他們!」
姜美芳也一起加入了,把剛剛受到氣一股腦地罵出來,「你個小賤人,是看不得我們姜家好過是不是,這幾個月把姜家弄得雞飛狗跳的,簡直是個掃把星一個!」
「在村里出個風頭翅膀子就硬了,我呸!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什麼鳥?」
「小小年紀還不要臉,跟你那個不要臉的姑姑一樣,天天和村裡的知青勾勾搭搭,說是做飯,誰知道背後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呢?」
「還有昨天那個送自行車肯定也什麼貓膩,怎麼就你和你那個死鬼老爹能碰上這種救人的好事,指不定你這個小丫頭在鎮上也是勾三搭四的。」
姜美芳和錢金花罵人的話是一脈相承的。
這娘倆幾乎天天各種和村里鎮上的老娘們互吵,各種不好聽的話那是說的賊溜。
她們還特別喜歡潑髒水,什麼事情噁心她們就懟著這件事情抓住不放。
姜清婉冷眼看著眼前的兩個潑婦,沒有回嘴。
姜美芳嘴巴就沒有停,一直從姜清婉罵道姜志明,姜美鳳,還扯上了馮素芬。
姜美燕見姜清婉沒有還嘴,以為是她被大姐給罵暈了,心裡頓時覺得大姐給她出了口氣。
「說夠了嗎?」姜清婉冷冷地看著姜美芳,眼睛裡平靜無波,但不知怎麼得那一瞬間讓姜美芳打了一個冷顫,突然看得很害怕。
姜美芳愣了幾秒,之後覺得自己是被姜清婉這個死丫頭給唬住了,她肯定是猜對了,姜清婉這個死丫頭和知青院那些人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麼,心虛了,被我說中了。死丫頭要是不想讓我把你這些醜事說出去,你就去找那個什麼嚴廠長,讓他把你小叔的工作還回來,否則我就讓你的名聲爛大街,看你以後怎麼勾搭男人。」
姜清婉冷笑一聲,「你知道造謠也是犯法的嗎?你要是不怕進派出所你就儘管去散播謠言,我不在乎去鎮上的派出所走一趟,讓裡面的人好好教育一下你,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
「你個死丫頭,你居然敢威脅我!」姜美芳還是頭一次被人威脅要去派出所告她。
姜美燕一直在學校,所以不知道李阿三,瘸子李還有姜桃花表哥的事情,以為姜清婉就是嚇唬嚇唬她們。
她肯定是不敢去派出所的,這年頭的百姓都是怕官怕派出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敢上門找警察的。
姜清婉的眼神里沒有一點溫度,淡淡說了一句,「你們要是覺得我不敢,你們儘管去說!」
此時的姜清婉站在那裡,只是一句話,卻讓姜家這幾個人覺得周圍瞬間冷了好幾度。
姜志學覺得這個大侄女真的詭異極了,一點也像原來那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
「大丫,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幫忙?」姜志學的氣勢弱了好幾分,想打溫情牌,嘴角揚起一抹虛假的笑容,「雖然我和你爹不是一個娘生的,但我們都留著姜家的血,就算分了家也是一家人,難道不應該相互幫忙。」